乔北一听见包厢里的叫骂,酒立马醒了一半,赶紧的和刘建军推门进去。
里面的情景让乔北大吃一惊,汪东生捂着个脑袋靠在椅子上,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被砸晕了,马大富则是被几个人拦着手里仍旧指着汪东生破口大骂。
“怎么了两哥?” 乔北忙过去扶着汪东生,冲马大富问道。
“什么B玩意,敬特么酒还不喝,你特么大啊?我用得看着你么?揍你有毛病么?”马大富似乎气不过,又抓了酒瓶抡起来,卢伟伟拼命将酒瓶抢过来。
“富哥,不是,这怎么了? 喝得好好的,怎么就干起来了呢?”乔北算是明白了,这还是为了那杯酒的事儿。
“小北,你说,你和他喝,他就喝,我特么找他喝,他就不喝,啥意思昂?”马大富叫道:“小北,我不冲你,但今天这事儿必须特么说清楚,汪东生,你特么说,是不是瞧不起我?”
“怎么可能?”卢伟伟赶紧的圆场。
另一边刘建军看了马大富一眼,也没说话,只是将半晕半醒的汪东生扶出包厢,又扭头冲包厢里叫道:“小北,小浪,你们出来一下。”
“哦~那什么,伟伟,你盯着点。”交代一句,赶紧的出来。
“小北,你和小浪先送东生去医院包扎一下,这都划开这么大口子了,回头酒气一冲,该特么休克了。”刘建军说道。
“嗯……那……包厢里……”
刘建军一挥手,应道:“有我呢,特么我今天就不该让东生来。”
乔北没敢耽搁,叫刘浪在路口叫了一辆三崩子,将汪东生送到医院,简单包扎了一下,又打了破伤风,还挂了一瓶点滴,专门给汪东生醒酒用的。
好在乔北前段时间自个在公安医院,到后期都是自己领药什么的,对医院的一些部门还比较了解,算是顺利。
挂了一瓶点滴之后,汪东生才缓过酒来。
“生哥,都怪我,您看我这局给安排的。”乔北接过刘浪刚买来的两条芙蓉王,塞在汪东生手里,道:“对不住,真的对不住,生哥,有错,都是我的错。”
“艹,跟你有个毛关系?”汪东生酒醒之后,脑袋才开始觉得疼,抱着头呲牙咧嘴道:“这个马大富,特么不收拾一下,这B养的,还真不知道自己姓啥。”
“别,千万别,生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安排好。对不住,生哥,真的对不住~”
乔北一连串的认错,将烟又塞往汪东生手里:“生哥,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弄了两条烟,您抽着,回头档口挣了钱,我就把您往神龕里供着,天天给您进香上供!”
“没事,小北,咱俩的交情归咱俩的,还是那句话,在市场,哥在,你就好着!”
汪东生接过烟,吹了几句牛B,被乔北和刘浪两人扶上的士,犹自降下车窗叫道:“小北,哥交你,不为抽你两口烟,你就看着,我东生怎么做事的。”
“知道,知道……”乔北连忙应道。
的士载着酒已半醒的汪东生走了,乔北和刘浪还站在医院门口。
乔北双手猛的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冲刘浪*叫道:“回去吧,饭店还没付钱呢。”
“刚我给我哥打电话,钱我哥已经给了,他让咱们医院的事儿完了之后,赶紧的回家。”刘浪应道。
“哦~走吧。”乔北自己头还晕着,但今天花了那么多钱,还哪里舍得花钱给自己挂点滴,到路口叫了一个三崩子,两人直奔家里。
三崩子一路颠着,倒把乔北的酒颠醒了大半。
回到家里,卢伟伟已经歪躺在床上,呼噜震天响。刘建军占着乔北的电脑,正玩着斗地主,他就会这个。
“军哥。”乔北唤了一声。
“嗯~”
“今天饭店里多少钱啊?”
“啊?”刘建军才从牌局里回过神来,应道:“一千六,特么喝七瓶白货,这不瞎整么?”
乔北数了钱给刘建军,问道:“这富哥和生哥怎么了?怎么就干起来了呢?”
“为了钱呗,大富的小姨夫是管理处的。”刘建军接过来,一把塞进兜里。
“这跟咱们有毛关系啊?”乔北叫道。
刘建军看了乔北一眼,笑道:“呵呵~ 知道为啥我叫你塞两条烟给东生么?不仅仅是因为东生是管理处的,而是因为这个汪东生就特么一小人,君子好养,小人难养咧。”
“那跟富哥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大富因为小姨夫是管理处的,所以从来没给东生上过香,连烟都没递过一根,东生小人样,怎么会放过大富?当然是明里暗道找大富的茬了两人结怨了呗。”
“喔艹!这看来以后还要小心点。”乔北皱了皱眉。
“呵呵,你以为你那档口这么好弄啊?那是人家白跃进不想缠进里面去,所以才找机会退出的,东生整过白跃进好多次了,白跃进又不敢得罪他,所以只好躲着他喽。”
刘建军在网上抓了一手好牌,心情似乎不错,将两人的恩怨也说得轻描淡写的。
但乔北心里却极为头痛,如果仅仅是生意上的事情,还可以以勤补拙,没成想,这里面的关系也这么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