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想法和连叶一说,她当即就不干了,拽着我让我跟她回家,任我怎么解释都没用,连叶还说,我如果执意这么做,她就立即打电话给凌歌。
“打电话……”我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给凌歌打电话。
“我问你两个问题,第一,如果别人使用咱们的手机,有没有可能追查出,信号源在洋山岛?”我问。
“有可能,但如果对方有这个能力,完全可以自己设立信号源,没必要借助咱们的电信网络。怎么了?”
“第二个问题,如果别人使用咱们的手机,你是不是可以监听?”
“本来就监听着呢,所有人的通话、信息记录,电信菊总机那里都有备份。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好办了,第一,可以监听对方,第二,我方不会暴露!
我大概讲了一下阿迪军团的情况,建议“送”给他们几部手机,之前有看到,他们只有简单的对讲机,那玩意信号不好,还受距离限制,只要他们的戒心不是太高的话,能打电话的手机,肯定会被他们使用。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通过手机来监听他们的一举一动,用不着我和连叶冒险“入伙”了,反正我想“入伙”的目的,也是为了抵近侦察。
“可以啊,”凌歌爽快地答应,“总觉得这个阿迪军团实力不俗,将来,或许会成为我们的对手,提前了解一下也好,我这就用无人机给你送过去几部新手机。”
手机我们有的是,但得经过凌歌或者晓晓的“入网审批”才能使用。
“可是,怎么送给他们呢?”连叶同意我留手机的办法。
“直接扔在他们门口,他们肯定会起疑心,”我想了想,“这样吧,咱们俩假装是敌人,你在这边,我带着手机,假装被你打到他们那边去了,然后,我不小心,把背包掉了。”
“这个可以有,”连叶笑道,“但还是我去掉背包吧,万一他们对你开火怎么办?”
“你觉得,我可能让你去冒这个险么?”
连叶耸耸肩,不再和我争执,不多时,凌歌的高速无人机送来了四部手机,我把手机装进包里,为了逼真,里面还装了一些纸弹,一只宝珀牌的名贵手表(都是我的随身物品),说明不是为了专门给他们送手机,而真的是掉了个包。
一切准备就绪,连叶在楼顶架好L,我下楼骑马,朝银行方向跑去,到了院子外面,我对着连叶那边胡乱开了两槍,连叶很配合,也朝我开火,她居高临下,射程很远,有一槍甚至打在了我旁边的围墙上,溅起一股石星子。
我下马,躲在一栋建筑后面还击,“激烈”的交火,果然引起了阿迪军团的注意,我用余光瞥见,有人从倒刺墙头探出身子侦查,我担心他们介入过深,再把我给抓进去,开了两L之后,我便翻身上马,上马的时候,“一不小心”,背包掉了,我正犹豫该怎么做戏,才能更像一些,连叶来了一发神助攻,一槍打在了背包的肩带上。
我被“吓得”连包都不敢捡,拨马便朝南方跑去。
跑到预定汇合地点,不多时,连叶也过来了,这是一栋大厦的背后,和银行那边隔着好几栋大楼,他们除非是跑出来跟踪,否则绝对看不见我和连叶沆瀣一气。
银行楼顶那台无人机还在,我打开手机联网查看,院子里的人,听见交火声,大部分撤回了房间,只留下几个人趴在墙头上,警惕地用望远镜朝刚才连叶所在的位置侦查。
大概两分钟后,一个胆子大的人翻出围墙,快步来到我和连叶对射的地方,蹲下来,先捡起我的弹壳(专业!这也说明,他们当中有和凌歌一样的槍械专家),再捡起我那个背包,打开看了看,甩上肩膀,跑回到围墙下,同伴扔下绳索,把他给拉了上去。
几个人简单交流了两句,未敢擅自做主,派一个人把背包送回房间,其他人留下继续侦查。
“能行不?”连叶问我。
“谁知道呢,反正咱俩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
二人拍马返程,上了高架桥上,我在前面带路,连叶跟在我后面,她不用“驾驶”座下的马儿,而是挽着缰绳,专心操控银行顶楼那架无人机飞回来,保持着在我们身后两公里左右的距离,且退且侦查,防止有人追踪。
并没有追过来。
一口气跑到桥头堡,我们与钱大壮汇合,一小时后,返回到洋山岛基地。
进了会议室,我马上问表姐:“他们上钩了没有?”
凌歌和晓晓不在,监听得去南边的电信菊那里,用专业设备才行。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上钩,但他们也没有把手机扔掉或者毁掉,信号显示,手机都还在他们的房间里。”表姐介绍。
“我有个疑问,”连叶道,“咱们几个的手机号,都是顺号,7777、8888之类,如果他们开始使用手机,会不会报着试试看的态度打过来啊?”
“不会,”冬冬说,“凌歌姐给他们开通的号段和咱们不一样。”
号段就是中间那四位的意思,我们几个都是同号段的,好记,可以直接打,不用每次去翻通讯录(小号业务凌歌和晓晓并没有搞定,不知道是她们不想搞,还是难度太大)。
天气很热,我和连叶的衣服都湿透了,洗澡、换衣服出来,我发现凌歌和晓晓从南边回来了,问之是否有收获,凌歌说还是老样子,手机没被使用,还留在原地,无法监听。
“只要他们使用,通话内容就会被自动记录,并生成音频文件传过来。”晓晓晃了晃她手里的一部膜还在的新手机,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手机一样,膜还在,挺新的。
应该不是了吧,晓晓之前有男朋友的,是浪淘沙酒店的一位帅气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