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中,沈玉嘉一连喝了三碗粥,吃了一盘咸菜,感觉肚子有点胀痛后,才放下碗筷,他擦了擦嘴,对着司徒府的一个小丫头问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有事出去了,她吩咐奴婢,若是公子恢复后,可乘坐司徒府的马车回去,而若是家中有不喜的情况,也可以在这里先住几天,隔日再走。”
沈玉嘉一听,暗道这婉晴妹子还真是好人啊,但她为什么就偏偏对自己不好呢?难道以前的沈玉嘉对她做过什么?
想了想,沈玉嘉感觉有些矫情了,以往的事情何必再去理会呢,当务之急是要回到沈府好好的修养。
“马车就不必了,我自行走回去,今日之恩,沈…甚是让在下感动,来日在下定当上门拜谢!”
沈玉嘉起身,对着小丫头用十分江湖气派的一抱拳,潇洒的走出了门,可仅仅是片刻间,他又转身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道:“这咋出去啊?”
“噗哧”
小丫头咯咯一笑,说了句“请随奴婢来”便带着沈玉嘉走向司徒府大门。
司徒府虽然装修不奢侈,但面积绝对不小了,比他的沈府大了好几倍,而且除了花草树木,基本上也没什么可看的,两人行走于一个个别院前,沈玉嘉好奇的向里观望,发现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人,有些身着劲装的,在舞动拳脚练功,而有些则是儒生打扮,挥甩毛笔,舞文弄墨。
沈玉嘉猜想,这应该是司徒仲博的幕僚了,只是人数好似有点多啊。
司徒仲博是雍州的按察使,官阶只比他现在的爹低一级,若是换做在真正的宋朝,没有雍州牧在,他可属于当地最大的官之一,掌管一州司法,谁贪赃枉法直接往上一告谁就要倒台,其权力不可谓不大,而现在地位虽然差不多,但有沈傅在,他司徒仲博事事都要掂量掂量,不能啥事都往上面捅,否则别到时候沈傅没告倒,反被倒打一耙,端了他司徒家。
只是沈玉嘉老是感觉,这当官的都是表里不一,看到这些人后,他自然就会想到对方有什么图谋。
现在他可以确定,天水府尹一家子跟绑架案绝对有关系,至于为什么当日汪财靖也被关进了山寨,这也不难猜测,或许汪府尹担心别人猜疑,其他官员的儿子都进去了,为何他就的儿子安然无恙呢!
一路想着,小丫头已经领着沈玉嘉到了大门前,他又称谢一声,才迈步出门,寻了一个能看到司徒府大门的地方蹲了下来。
他在这里等了一炷香时间,这才瞧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目标正是司徒府。
看着马车轮上的避震器,沈玉嘉微微一笑,他赶紧跑过去,对着赶车的许高才挥挥手。
许高才看到沈玉嘉后,微微一鄂,皱眉细细望了片刻,才惊讶道:“二公子,您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些天您都躲哪去了?我们满城在找您啊。”
“回去再说。”沈玉嘉说罢,上了马车。
许高才疑惑万分,却也不好现在多问,一拉马缰直奔沈府而去。
沈府中,沈玉嘉在小院里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感叹道:“老子终于回来了!不容易啊。”
许高才和华永走了过来,前者皱眉问道:“二公子,您究竟跑哪去了?”
“华永,有热水吗?我要沐浴。”
“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华永虽然好奇,不过看到二公子都安全回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沈玉嘉走到小池塘边坐下,拍拍一旁的青石,示意让许高才也坐下后,他才慢慢道:“雍州恐怕要不太平了!而天水的人都知我是雍州牧的儿子,虽是一个废材,但毕竟是血亲,所以一些跳梁小丑就老喜欢盯着我,这次让我逃了是他们大意加上轻视我,若非如此,恐怕你就再也见不到本公子了!”
“什么!”
许高才听后,心中震惊,他皱眉问道:“究竟是何人绑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