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爷爷书房有一根用了几十年的鸡毛掸子,你现在就去拿过来。”沈晚星想着那根鸡毛掸子都快变成老古董了,打人一定很疼。那根杆子上都已经是油光发亮,也不知道曾经打过谁。
她的余光看了一眼贺西洲。
不知道这个男人小时候会不会挨打。
“妈咪,能不能不打妹妹呀?”
周周站在原地,他舍不得拿鸡毛掸子打妹妹,要是妹妹被打坏了可怎么办呀。
“那不行,必须打。这小家伙太不懂事了。”
沈晚星今天偏要让小孩长长见识,娇娇不会以为亲妈不会打人吧。
“妈咪。”
“周周,你撒娇也没用的。如果你不去拿,我就会再多打你妹妹一顿。你想清楚了?”沈晚星用妹妹来威胁,哥哥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只能乖乖去拿鸡毛掸子。
“妈咪,我漂亮温柔的妈咪,你真的舍得打我么?”
娇娇哭都来不及。
她可没想到会接受这样的疾风骤雨。
她有点后悔,没有多吃几只大鸡腿。
“当然,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么?”沈晚星气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和一个三岁半的小孩生气,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有劲儿无处使。
“妈咪我知道错了呀。”
沈晚星看着她委屈可怜的模样,知道她没有真心知错。只不过就擅长用这幅可怜模样来骗人。
“这孩子知道错了,那就放过她吧。她就这么点小,只是馋嘴而已。”贺老爷子脸上无光,他也是馋嘴。看着娇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孩子多像他呀。
“我小堂妹可可爱爱的,也不懂事。她是真不懂事,大不了往后我都盯着她不准她出门。”
贺承泽也心疼这小孩。
看,哭起来多惹人怜爱呀。
怎么就那么喜欢吃呢。
嘴馋的毛病,真是一脉相承呢。
“妈咪,我保证乖乖听话。”
“爹地?”
娇娇求了妈咪,可是沈晚星无动于衷。她只能转头看向客厅里面最后一个沉默的男人,贺西洲。她想这坏爹地或许还能给她求求情。
“爹地。”
贺西洲拒绝了小宝贝。
“我不管你妈咪教育小孩。我都听她的,你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我更没有权利做主。”
不管用了。
贺西洲在孩子和沈晚星之前,肯定会选沈晚星的。
“呜哇。”
“爷爷,堂哥哥。”
她扑到了贺承泽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早就忘了沈晚星的警告。
周周磨磨蹭蹭拿着鸡毛掸子走下来,那鸡毛掸子比他的人还要长,一看就知道打人特别疼。
“周周,你再走慢点蚂蚁都要被你踩死了。”
沈晚星将哥哥手里的鸡毛掸子给拿了过来。
“妈咪,我可以替妹妹受罚的。我是哥哥,是我没有看管好她。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要不是我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当然。所以,你们两人都要受罚。你不会觉得就妹妹一个人要挨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