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撞死我。”
贺西洲咬牙说道。
她气性大,向来有仇必报。哪怕之前在他这里吃了一点小亏,都要找补回来。
也从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份量,以卵击石的事也敢做。
“哦,那只要我远离您,我就能活到九十。”林原已经在思考离职的可能性了。
他知道了那么多秘密,提离职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你试试看。”
贺西洲的语气特别冷漠,余光扫到了那不远处某个匆匆跑出来帮女人打伞的不孝侄。
他的脸色更沉了。
“我不敢试。”
林原及时认怂,“我给您打伞。”
外面还是有些毛毛细雨的,他拿出那把大黑伞打开,忙不迭地跟在了贺西洲的身边。
贺家山庄外面有一截小径,走进去才到大门。
天冷了,连呼吸都是白气,下雨的夜里更冷。
走到玄关处,才感受到了别墅里阵阵的暖意。
“小婶婶,我给你拿毛巾。”
贺西洲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不孝侄谄媚的声音。他不仅出来接沈晚星,还要拿毛巾给她擦头发。
真是好极了。
“小叔,你也回来了。”
贺承泽忙里偷闲慰问了一句,将毛巾递到了沈晚星的手里。
“谢谢。”
沈晚星轻声说道,嘴角勾起看着贺西洲。
贺西洲的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贺承泽的身上,让他十分恐慌。
“你真是孝顺。”
他这句话似乎藏着不满,说完看也不看两人,带着林原就去书房了。
“他这是夸我么?”
“如果你觉得是夸你的话,那么便这么认为吧。”
沈晚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毛巾擦了擦湿润的发尾。
“他是不是到更年期了?你们这也算是老夫少妻了吧。”要是贺西洲在这里听到了贺承泽的话,他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差七岁,也算是老夫少妻么?
“也可能是脚踏两条船,恼羞成怒了。”
沈晚星想了想说道。
他在陆纯那里被她抓了个现行,确实心情容易不好。
“什么?脚踏两条船?那你要不要和他离婚?小婶婶,虽然他是我亲叔叔,但是我帮理不帮亲。”贺承泽的眼神中都是坚定,还有期待。
他不知道盼望了多久。
他还没死心。
人生第一次浪子回头,全靠浪。
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想法。
“那我离婚,能分到贺家一半的家产么?”
“我小叔心狠手辣,估计很难从他手里占到便宜。”
“那就不离了。”
沈晚星轻声说道。
“怎么能不离!我们新时代的女性,就是要独立自主,绝对不原谅渣男!”
“我们?贺承泽,你什么时候和我成姐妹了。”
沈晚星擦了头发将毛巾放到了一边。
外面扑棱扑棱飞进来一只鹦鹉,羽毛上都沾了雨水。
“废物。”
“你才是废物。”
贺承泽最不待见它。
“怎么跑出来了?外面下雨你不知道啊。”沈晚星拿那块毛巾给它擦了擦羽毛,“伸出爪爪。”
小灰已经被训练得很懂事了。
简单的指令能够听得懂。
“凭什么它的待遇比我好。”贺承泽看着和自己平辈的鹦鹉,他居然混到连只鹦鹉都不如。
“小婶婶,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只能给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哦,说说看。”
沈晚星也没想这会儿就上楼,她还没想好怎么和贺西洲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