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滚烫。
像是狂风席卷着烈火而至,夹杂着些许细碎声响。
夜色浓重,云层遮蔽了月光。
卡尔顿酒店总统套房床上翻滚初歇。
许久后大床上突然有了动静,沈婉陡然惊醒,触碰到的是精壮温热的胸膛,她压根就看不清男人的脸,她从未想过二十岁的生日是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度过的。
糟了!
她慌乱地穿好了衣服,腿软到踉跄地离开这个房间。
长廊熟悉的陈列提醒她,这还是在卡尔顿酒店,墙上挂着欧式复古的时钟,凌晨十二点差十分。
“嘶……”
手里金丝雀钻袖扣嗑得生疼,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觉将男人袖扣给带了出来。沈婉想了想,便厌恶地将手心里的袖扣丢远了。
她提着高跟鞋,迈着酸软的腿往隔壁的宴会厅跑去。
今天是她二十周岁生日宴,也是她和苏浩澜订婚的日子。跑动间,她喘息着,喉间都是铁锈味,她的声音早就被那个陌生的男人折腾得沙哑。
砰!
推开宴会厅的大门。
乐队的演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璀璨刺目的水晶灯照射到了她的眼中,觥筹交错其乐融融的气氛被打破,有那么十几秒的寂静。
衣着华丽的宾客们看着她窃窃私语,眼神有好奇,鄙夷,也有怜悯。
“果然是丑人多作怪,她那么丑怎么有男人看上她?”
“看身材倒是不错,闭上眼别看脸就是了。”
沈婉抿着唇,她下意识地拨弄头发掩盖住了左半边脸。那半张脸满是斑驳的伤痕,十年前那场大火让她毁了容。
她看着宴会中间站着的苏浩澜,他身边举止亲密的堂姐沈明月,他们身后是她的叔叔婶婶。沈婉父母双亡,父亲留下的偌大家产也暂时交给了叔叔代管,等她二十周岁才交给她,也就是今天。
“浩澜。”
沈婉挪动着步子向前走,嗫嚅道。
她伸手想要拉住苏浩澜的手,可是苏浩澜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他狠狠撕开她的衣领,看到她脖颈的印记,便一把将她推开了。
沈婉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你这丑八怪也有人愿意碰你?”
啪!
他将一叠照片丢到了沈婉的脸上,她的脸颊被照片划拉出了血痕,“沈婉,我没想到这些照片是真的,明月还让我相信你。我原本看在你是个丑八怪的份上可怜你,才会和你订婚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知检点!”
“这些照片……”
沈婉被打懵了,慌乱地伸手将这些照片捡起来,苏浩澜的皮鞋踩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像是泄愤一般碾出了血沫,“你真是脏!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你就那么缺男人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