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鬼修被绫小路的话给顶得一噎,差点儿把自己喉间的那口鬼气都给呛散了,“咳咳咳......你怎么会这么想?”
其实在鬼族的鬼修们看来,早在他们跨过生死的界线成为鬼修之后,基本上就已经跟过去做了了结,无论如何也不该再以‘人类’的部分来描述自己,也不应该继续罣碍着过往的记忆。
他们之所以身上会被安装‘监视者’,实际上也是因为上层的鬼修们大多认为新晋的鬼修有认知障碍,会区分不了自己的立场,从而做出傻事。
无论是报仇的执着,还是想要保护的执念,又或是不甘心的望想,在鬼修高层看来这些的确是个催化剂,但是同样需要被克制。
就好像弹簧一样,压制的越死,才能够往上弹得越高。
“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想,是你们把自己想得太局限了。”绫小路翻了个白眼,表情有那么点儿不好看,语气更是极差地说:“如果这么犹豫不决的话,不如你多找几个人过来先让我分离一下,你们干脆自己内部讨论好了?”
“而且不是说要帮我找来上官聪吗?现在就可以快点去找了,我们这儿很急着要找他呢。”
对于绫小路的说话语气,鬼修却是没有生气,反而还可以感受到对方不说的体贴──
谁都有些不愿意让人看见的伤口,只是有些人会把这个当作武器,有些人会将其作为谈判的筹码,也有些人会选择留作独处时舔舐。
不是没有人专门喜欢挑着别人的伤口戳,可明显的绫小路选择尊重人的伤口,不会过问、即使心里着急却依旧包容、而就算知道有所隐瞒也仍旧选择私下询问......
“你放心,我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忘了跟你们的约定的。”鬼修朝绫小路露出一个自觉和善的笑容,对她挂了保证,“如果过来的人有什么二心的话,我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察觉,然后亲手处理了。”
那也是不必。
绫小路作为研究狂,对于实验数据的参数检验有着自己的一套推算逻辑还有直觉,所以鬼修的保证在她看来只是个相对辅助,她唯一信任的还是只有自己、小雕像还有凌枭。
当然,这是绝对不会对鬼修说出来的,省得对方一个不小心自闭了,她还得想办法去安慰对方。
“鲁路修!居然真的是你给老子发的信号!”然而还不待绫小路澄清的时候,有个粗嘎的嗓子便已经从一墙之外撞锣般地响起,“我前面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活着啊!”
“芦花鸡──!你不要以为假装我死了就可以继承我的那些私藏!”鬼修、现在可以更名叫做鲁路修了,在听到同伴的声音时,马上涨红着脸......从表情上判断的,大声地嚷嚷回去,“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有没有虫子追在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