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满脸不可置信。
他好不容易弃恶从良了,居然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黑他!
这就不能忍了!
夏侯渊伸脚,踢了踢左相后背:“喂,大家伙都看着呢啊,你别想陷害本宫!”
但左相似乎是真晕了,一动也不动。
众臣:“……”
谌容:“……!?”
哈,夏侯渊这厮可真是她的锦鲤吉祥物啊!
左相阻挠她的新政才刚开了个头就被灭了。
算起来,他回朝还没站稳一刻时呢!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谌容忙让侍卫把左相抬去太医署救治。
左相是因为夏侯渊那一巴掌才晕过去的,众臣都是亲眼瞧见了的。
左相门生当即状告夏侯渊:“陛下,皇贵君心肠歹毒,一出现必有死伤!左相才大病初愈,就又被他拍晕了过去。陛下,请治罪皇贵君!”
安国公党也跟着告御状:“是啊,陛下,皇贵君向来跟左相不对付,怕是觉得左相康复了碍眼,才下如此狠手!陛下,您一定要重重惩罚皇贵君啊!!”
其他大臣们也跟着嗡嗡的议论:“就是,就是,这定要治罪啊……”
夏侯渊:“……!!!???”
他招谁惹谁了!?
“陛下,为人热情亲切也算是错吗?”
夏侯渊一脸无辜:“本宫不过是跟左相打个招呼而已,谁知道他装摔还把自己给摔晕了!”
“只不过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会晕?一定是他故意坑害本宫!”
“陛下,请您明察!”
大臣们不干了:“皇贵君,谁不知道你力大无穷?单手举鼎,进城就把礼部左侍郎给砸死了,这叫轻轻一小下?”
“左相大人没被你一巴掌拍碎了骨头,已然是万幸了!你竟还在这儿诡辩!”
“就是,就是……”
旁边的小臣跟个学舌的鹦鹉似的,各种附和,夏侯渊瞧着就来气。
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趴了!
吓了众臣一大跳。
骤然背后一凉。
刹那间反应过来——
啊,这才是皇贵君出现的正常模式啊!
简单粗暴、人狠话不多、至少横着出去一个……
笑眯眯体贴送爱心饭的情节真不适合他。
夏侯渊眼神凛冽的扫了一圈,把人都给震慑住了。
他一甩袖袍,坦坦荡荡:“是我干的,我认!”
“不是我干的,你们也休想污蔑本宫!!”
大臣们先是噤若寒蝉,大殿安静了一息之后,有胆子大的臣子站出来,气得咬牙切齿地攻击夏侯渊:“陛下,您都看见了!皇贵君他目无王法!猖狂至极!视人命如草芥!!”
夏侯渊闲闲道:“你才知道啊?你第一天见识本宫?”
“你……!”
那大臣被他一句话堵得不上不下,那口恶气咔在嗓子眼儿里,险些把他憋得气昏过去。
夏侯渊眼看着他要翻白眼儿了,迅速拿了谌容的绿茶,一口灌进,而后猛地朝那大臣喷过去:“噗……!!!!!”
小雨般的口水瞬间把那大臣淋醒了几分。
夏侯渊警惕的看着他:“技不如人,可别再碰瓷儿啊!”
一天遇到俩废柴,这他找谁说理去!?
众臣:“……”
左相的事儿还没完,他又搞这一出,大臣们开始喋喋不休的上奏,势要将皇贵君就此告死的样子。
谌容静坐着看戏。
小口小口的吃着夏侯渊带来的各种珍馐美味。
这看戏套餐可比她平常的瓜果拼盘带劲多了。
夏侯渊黑亮的眼神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就知道吃,不赶紧说点儿啥?
谌容接收到信号,朝他温柔的笑笑。
然后更加细嚼慢咽地品着软糯润滑、香甜可口的各色茶点。
直到一刻钟之后,她才不紧不慢的放下了勺子,优雅地用帕子擦了擦嘴。
还慢悠悠的把帕子叠成了小方块。
又扶了扶旒冕。
这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皇贵君,朕也相信你是无辜的,可左相也确实是被你拍了下才晕倒的,这件事儿……”
她爱莫能助地看着他,一脸为难:“朕,很难办啊。”
夏侯渊:“……”
握拳。
小姑娘心真黑,这是在报复他之前逼她同意生子之约呢。
看来,他不得不放大招了!
深呼吸。
夏侯渊酝酿了下。
而后——
骤然扑上去抱住了谌容的大腿!
神色饱满,表情到位,走心走肺,语调高昂,尾声还带着颤音:
“陛下!!左相这是赖上我了呀!!!!!!”
说罢,他捂着胸口,一脸苦相,似是要当场表演一个声泪俱下,扯着嗓子嚎:
“臣妾,心里苦啊……!!!!!!!!!!!”
谌容没忍住,“噗”一口茶吐出来了。
第一次听他自称“臣妾”,真不是非一般的膈应。
谁家臣妾这么五大三粗,还横霸后宫。
还……偷偷摸她大腿。
流氓!!
夏侯渊整颗脑袋都埋在她大腿上,被龙案挡着,台阶下的大臣们看不清上边什么状况。
某个刚彻底扯了脸皮的男人,正斜斜瞧着女皇,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不怀好意。
谌容:“!?!!”
想干嘛!?
夏侯渊眯眼,开始使坏的挠她痒痒。
谌容怕自己笑出来,忍了又忍,紧绷着唇,神色诡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