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 你别伤心, 哥哥给你撑腰,定要打烂那些人的嘴巴!”
闻谷生怕妹妹伤心,小心翼翼地安慰, 眉头紧皱, 大手轻轻摸摸妹妹的小脑袋, 试图让她高兴些。
埋头思索的闻子吟无奈地抬头,“三哥哥, 我并未放在心上,你放心。”
“此事知府定会处置, 我们无需多加理会, 在家等消息便是。”
此时屋里只剩下兄妹俩, 华先生听闻此事, 脸色不愉神色匆匆带着小六子出去了, 也不知上哪儿。
常伯也是如此安慰:“宝儿说得对,眼下我们正是要避风头, 三人成虎事多有,若是事情闹大,谣言定会更加夸大其词,不明就里的人听了也会当真。”
“你们放心,知府并非是非不分的人,他向来嫉恶如仇,此事不定会是坏事,尽管安心便可。”
“你们婆婆今晚做好吃的, 只管高高兴兴地吃,旁的都不要管!”
周围人都挺淡定的,闻谷生也不不知不觉平息了怒火,觉得妹妹和常老伯说得有道理,公道自在人心,他妹妹才不会被这些嫉妒的人打倒!
几日后,府城来了大人物。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前后差了一个时辰左右先后进了城,周身还有官兵护着,派头极大。
百姓们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瞧着,他们府城最大的官也不过是知府,知府大人历来大大咧咧不讲究这些文人官派头,出行就带几个随从,哪有这样的阵势?
这前后都有带刀士兵簇拥着不说,后头还有骑着马,穿着铠甲的骑兵跟着,一个个威风鼎鼎,神情肃穆,很是唬人。
“大人,洛郡王和仪制清吏司郎中到咱们府衙门口了!”
“什么?走,去看看!”
“这我没写信给礼部,这仪制清吏司郎中怎会好端端就过来了,消息也不应该传得如此之快才是!”
苏知府边走边嘀咕,心里有些疑惑,这里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远,礼部怎么会这么快就派人过来,其中必有异处。
他匆匆赶到门口,恰巧有一三十来岁蓄着短须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随后车里又跳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生得面色白皙,五官俊朗,着实是个俊俏的少年。
正是洛小郡王和仪制清吏司郎中。
早年苏知府还做武官的时候,在京城见过这二位,就算昔日算不得熟悉,但也是点头之交了。
苏知府大跨步几步连忙迎上去,“拜见小郡王,孙郎中可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苏大人不必客气,此次我和郡王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过来考察的。”
“听闻此次府试不太顺利?”
苏知府哈哈大笑,一甩袖子,他偏头道,“不过是些宵小之辈,别有用心罢了,下官自会处理!”
“走,郡王和孙郎中难得来一趟,今日好生歇歇,我让下人准备些特色菜,你们品尝品尝。”
孙郎中正要摆手拒绝,洛小郡王眼睛一亮,“苏大人说得对,这事急不来的,我们先好好吃吃,我可是饿极了。”
一个时辰后,他们正吃着,外头门房的禀报,说是又有人来了。
“苏大人,你这里可真是热闹。”少年边吃边随性调侃道。
苏知府甚知小郡王习性,平日瞧着不显,实则性子霸道难缠,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人物,他笑着告罪,出去问那侍者。
“可知是谁?”
侍者摇头:“大人,对方未曾严明,只说来救火的,就叫我这么回话。”
苏知府眼睛一亮,“走,随我去看看。”
果不其然,骑在马上带头的正是他昔日的军中好友。
“嘉启,果真是你。”
“哼,我看你这么多年越发没有长进了,竟落得被几个小童生戏耍的份上,还惊着了我祖父。”
他看向马车,“老爷子也来了?”
“嗯,老爷子看了信非要跟过来,说要见识见识你说的那神童是何许人也,惹得你舍下面子来求助。”
“平日里不吭一声,这童子是你何人?这般维护?”
这男子字嘉启,姓赵,是苏知府昔日的军中好友,二人并肩作战多年,情分非比寻常,即使后来际遇不同,也没断了联系。
苏知府冷哼一声,脸色沉了下来,“你也说了,几个小小的童生,连秀才都还没拿到手,就这般猖狂,我如何忍得?你也知老子的性子历来如此,受不得威胁,否则也不会来这破地方当个小小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