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达科他州,布兰登,距离铁路线大约五十米左右的一个土丘后面,安妮看着东边忽然飘起的黑色烟柱,朝身后挥挥手,吩咐道:“女士们,都做好准备,我们要让奥兰多来的客人——所谓的名将麦克阿瑟先生好好尝一下南达科他州烤香肠的味道!”
“咯咯!”“嘻嘻!”一片嬉笑声中,几十个穿着猎装,扎着武装带,拿着各种枪支的女子笑嘻嘻的趴在各自的战位上,据枪瞄准。
女士们的表现显然不能令安妮感到满意,她摇摇头说:“这是战场,不是屠宰场,女士们,如果你们还想看到女人成为美利坚主宰的那一天,希望你们都认真一点。”说完,她朝自己身边的一个黄皮肤的青年女子看了一眼,一脸无奈。
这黄皮肤的青年女子,自然就是陈耕于手下的中国特工了。作为一个同样生于美国长于美国的华二代,她显然非常了解这些街坊或者邻居们的习性,拍拍安妮的背,她安慰道:“没有关系,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军人,也不是非要杀伤多少敌人。只要能够让麦克阿瑟停下来,我们就算成功了。”
安妮是新任州长戴勒夫人的女儿,和她的州长母亲一样,她的丈夫也战死在太平洋战场上,这让她成为比较激进的女权主义者,甚至认为,只有让她的母亲成为美利坚的总统,才能避免让美利坚持续的陷入战争。“华盛顿的那帮男人偷走了我们和平宁静的生活,现在,我们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从他们手上夺回来!”这是她在集会上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在这种思想主导下,她非常热衷于组建属于互助会的武装,并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美国陆军的总司令,以向世人证明,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她们女人同样能够保证美利坚的国家安全。
“戴璐,我们的训练还不够,也许,我应该制定更加严苛的训练计划——”戴璐正是那个黄皮肤的青年女子,她的安慰显然不是安妮想要的,安妮皱着眉头说,浑然没有觉悟到,等会她就会成为全美的名人了。
火车上,麦克阿瑟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正埋头看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报。
电报当然是奥兰多发来的,内容则是向他通报华盛顿的最新局势。互助会借助中国中情局和她们自己的情报人员,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奥兰多发生的事情,雷伯恩同样能够借助联邦调查局和战略情报局的特工第一时间知道华盛顿正在发生什么。所以,虽然杜威行程比较低调隐蔽,他进入白宫并和碧瑟琳展开会谈的情报,并没能瞒过雷伯恩多久。
在奥兰多,同样集结了数量不菲的共和党方面的富有影响力的人物,雷伯恩一方面与共和党的这些“大佬”展开紧急磋商,说动他们以共和党代表的身份发声,对互助会进行抨击,另一方面,他给麦克阿瑟作出指示,要求他尽量的消除杜威进入华盛顿带来的负面影响。
“将军,前面就是布兰登了,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南达科他州了,”麦克阿瑟的助手,一个名叫杜雷奥的上校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
麦克阿瑟闻言抬起头来向外面望去,猛然,他瞪大眼睛喝道:“停车,快,命令司机停车!”吼着,他站起来,手指窗外说;“埋伏,前面有埋伏!”
杜雷奥吃了一惊,他一边向前面大声喊,命令司机停车,同时顺着麦克阿瑟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几十个一身戎装的女人正趴在一座土丘后面荷枪实弹的瞄准向前方,他骂了一声“狗屎”,喊:“备战!备战!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