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随性的郎中全都死了不成,还要朝廷那边派人来?”
丞相坐在营帐里,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貂皮大氅,眼中露出些讽刺的味道。
“唐大人虽然是文臣,但跟着上战场的次数也不少,这点小伤于他而言不过是小打小闹,也就你们一个个的爱操这份闲心。”
说明白些,请太医不可能,唐元自己有命活就活着,要是没这个命,就乖乖等死。
几个手下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乍看丞相一眼,神色之中透了些异样的情绪,可丞相却从容地将自己面前的一卷纸合上。
“我说的可有问题?”
未曾等几人开口,丞相身后涌出了几个穿着黑衣,身披盔甲的,单手握着还未出鞘的长剑的柄,隐隐有蓄势待发之意。
“是我们几人冒昧唐突了。”其中一个有眼色的马上站了出来,对着丞相行了大礼才带着自己的弟兄走了。
等着出了营帐,那些人才按耐不住的开始议论起丞相在这一番事情上的作为,虽然不能说有什么很明显的错误在,但就着这措辞,确实是叫他们几人心里不快。
唐元在剿匪的第一线奔波,丞相每日只需在营帐里面喝茶,这待遇差距有多大且不消说,此番只是找他写一封信回给朝廷也竟是不乐意。
“阿三,唐大人这伤可没办法再这样子拖下去了,我听那大夫说很容易落下隐疾的。”
“是啊,我之前还听着那几个百姓被这话给吓哭了的,本来还想着让皇宫里面的那些太医好好来给大人看看……”
被称作阿三的皱了皱眉。
“这件事情你们也不用太着急,我改天再和丞相去说上几番,若是他实在是不答应,那么我们也只有自己给朝廷那边回信了。”
几个人被这一番话给弄的,皆是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只是表面上丝毫不显。
“罢了,这也行。”
京城。
工部尚书家独子娶妻,莫安溪跟着莫翼风一块去了宴会。
宴会上面根本是不见丞相的影子,莫安溪略微是有些诧异地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这工部尚书和丞相二人私底下的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怎么今个却不见丞相早早地来祝贺。”
“安溪你不会是连那事的没听说吧?”
莫翼风看了眼莫安溪,发现它眼睛里面的惊诧之色不似作假。
“丞相被皇上给派去监督剿匪,那负责剿匪的就是朝廷上面一个有名的忠臣唐元,也不知道这一个大奸臣和一个大忠臣待在一块能弄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莫翼风说起这件事情还有些想笑,皇帝也不知是怎么一个想法才会把这两人给安排到一块去。
“还有这事情?”
莫安溪之前一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从未听闻过还有这等事情发生,眼睛里头也染了几分稀奇之色。
“皇帝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算盘,这种事情居然也能干得出来。”
她见着旁边来来往往的人逐渐多了,刻意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