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瞪了一眼彩玉,把她要说的那些话悉数给瞪了回去,又转头换了一声自己身旁的小厮道:“你去把莫谦宇给我叫来。”
莫谦宇这几日在官府里头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穿着一件宽宽松松的囚服,才几天不见,就显得更加消瘦,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更有几番死人的模样。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也就在私下组织一下,把这事给我说清楚,免得不清不楚折腾了乱子。”官爷开始打起了官腔来。
微微眯起的狭长的眼睛先落在了彩玉的身上:“就从你开始说。”
彩玉丝毫不隐瞒,把自己的身世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甚至于是家里有几口人,每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也都丝毫是不含糊。
和莫安溪之前得知的大相径庭,彩玉就是一个在村子里头混不下去,到京城来另求出路的女人,但却从未想到自己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官爷边听边点头,等着话音刚落,才开口道:“你这一番话说的确实诚恳,但本官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出这般事情?”
“回官爷的话,我本想着巴结上莫公子,是因为见着他身上的衣着不凡,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如此一来我要是能够嫁进去,便也能够享享几年清福。”彩玉回答的滴水不漏。
莫谦宇在之前的那段日子里头,身上确实有些钱,再加上他那一张并不差的皮囊,若不是在京城里的名声太臭,必然是那一些姑娘趋之若鹜的角色。
“得,那你可曾是想过你母亲父亲得知你嫁入大户人家之后会是如此一般反应?”官爷又问。
“这反应我倒是从未考量过,但总是不会太差,只有我嫁入那种大富大贵的人家,他们手上的银钱才能跟着多起来,不然单靠着兜里面那几个见底的铜板,回了村也不怕被人给笑话。”彩玉紧接着回答。
官爷被他这三言两语说的,竟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
彩玉一句又一句讲的是如此有道理,加上自己之前调查所得的那一些卷宗上也有关于这一方面的事情,和彩玉说出来的一模一样。
官爷马上转变了自己的询问对象:“你暂且到旁头先坐着,我现在要来问问莫谦宇。”
“官爷有事直言便好。”莫谦宇态度谦卑。
“你之前和我说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才如此做的,只是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这是何意?”
莫谦宇神色微微有些忽闪,愣了半晌,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这背后的人自是不能说,而且就算自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官爷怕也不会信。
“背后之人一直与我有保持联络,但我未曾见过他的面容,只知道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听着声音,约摸也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