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看出来,这个莫谦荣看样子是怕极了莫翼风的,既然如此,何不乘早拉着他走了。
想着既然莫谦荣怕莫翼风,想必是不愿意在这里久待的。
现在还有香菱把莫翼风的由头牵引着,莫安溪可不想自己的小计划就这么没了。
正还在莫翼风于香菱说话的时候,莫安溪就拉着莫谦容的手,低声到:“小少爷,我们快走吧。”
莫谦荣也想着怎么找个借口离了这里,听到这话忙答应了,索性也不和莫翼风说一声,快速地回了一声,也不管人家听清楚了没有,便转身逃出院门去了。
莫翼风隐约听了一句,刚张了嘴想把人叫住,只是话还没出口,人都跑得没影了,只得作罢。
又转过头来,看向香菱道:“你们姑娘这是去哪?还和那个不入流的莫谦荣走在一起。”
香菱正笑着,又估量着莫安溪已经走远了,才回答道:“小姐今日一早起来,就听见谦荣少爷在外头欺负丫头,就说要给他一个利害知道,叫他以后还敢不敢造次了。”
莫翼风闻言紧皱着眉头,为的却不是莫谦荣受了伤,只怕莫谦荣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误伤了莫安溪才是要紧事。
想着,他心里就大有不自在的,忙问道:“那可知道他们两人现在事去哪里了?”
香菱犹豫着,方才莫安溪分明交代她不可混说,更加不能告诉出去。
现在莫翼风又追着问,老实说了不好向莫安溪交代,私心里,她自己也恨极了莫谦荣做大,较这些一众丫头没有好日子过的。
可是一抬头,只见莫翼风那一双凤眸黑漆漆的,像极三尺头上那神明黑玉,正死死地盯着她看。
也不知怎么办,香菱便低下头,沉默着也不回答。
莫翼风见她这个摸样,心中更加觉得不妙,又连声劝道:“可快说了,你只顾着安溪那丫头的爽快,若是那莫谦荣一时被教训得急了,反过来伤了安溪怎办?”
香菱听了这话,方才答道:“姑娘说要带小少爷去骑真的马,这会儿应该是往马厩那边去了。”
莫翼风听了脸色一变,也不顾香菱后头再说什么了,转身就往马厩那边赶过去。
……
且说莫安溪带了莫谦荣出了家门,就往郊外那圈养马匹的场地去,虽然一路上莫谦荣曾因为路途不熟悉而有些不愿意继续往前了,都被莫安溪笑眯眯地给绕回来了。
这会儿才刚走到城北十里亭上,四周已经几乎见不到人了,只有呼呼的北风吹过,刺骨寒冰一般。
莫安溪坐在马车上,神情淡淡地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莫谦容坐在她的对面,好期地四处张望,又不住地往莫安溪身上瞟过去。
自己寻思了半日,想要问今日去往哪里,又有什么好玩的,却在看进那双淡漠眸子时呆了,最后有声成了无声。
仿佛一开口就破坏了此时的宁静。
年少不懂男女情爱之事,莫谦荣只觉得对面坐着的女子侧颜落在那淡淡日光中,别有一番意味深长,又兼着眉头微蹙,似乎有着千万种心意风情柔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