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宝问,“怎么样,这件款式好穿么?”
知墨慌乱极了,“我、我没……”
现在康宁夫人看知墨的眼神更冷了,分明就是知墨想趁虚而入,意图装作主母的样子爬床而已。她自认为镇国公府对知墨不差,寻常小姐该学的都让她学了,结果就学了这种东西?
徐嬷嬷忽然叩头哀求起来,“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夫人和国公爷要罚就罚老奴吧,是老奴没管教好女儿。”
她是下了狠心的,磕两下脑门上就起了大包,然后她膝行靠近康宁夫人和镇国公面前,老泪纵横的道,“只是知墨她这么做并非是为荣华富贵,她只是为了少爷啊!知墨和少爷早有行房,老奴怕她先一步怀了孩子,还叫她喝避子汤。可见我母女二人对镇国公府忠心耿耿啊!”
“徐嬷嬷!”顾临棠快走几步,扯过徐嬷嬷的胳膊叫她直视自己,“徐嬷嬷,你怎能这样陷害我!”
他对知墨无感,知墨做的不好了他会生气,但是不会生出背叛之感。徐嬷嬷这才是给他背后捅刀子。
徐嬷嬷闭着眼,眼泪划过满是褶皱沟壑的脸皮。她还是没觉得是知墨在骗她,认准了顾临棠现在一心扑在少夫人身上,所以不愿承认罢了。
“够了!”康宁夫人打断他们,她对徐嬷嬷感情深厚,见着老嬷嬷这样可怜也于心不忍,就对顾临棠道,“你就把知墨收房了吧。”
白宝宝非常惊叹的看着她婆婆,甚至想点个赞。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HelloKitty呢?
顾临棠慌乱拒绝,“娘你不能——”
“知墨是做了错事,可事情皆因巧合而起。不管她今日有没有偷穿主母的衣服,她都早就是你房里的人了。看在她娘俩在府里伺候了二十多年的份儿,这等小事也就算了吧。这个妾你早收晚收都是收了。”
康宁夫人很轻易的就把小事化了。
顾临棠生冷道,“不可能,我不收。”
康宁夫人更强硬,“这事由不得你,镇国公府的家教何时允许你做事不认了!”
“我没做过认什么认!”
康宁夫人干脆就不理会儿子了,还对知墨吩咐,“起来吧,地上凉,冻坏了身子以后就不好受孕了。”
知墨大喜,千恩万谢的,徐嬷嬷松了口气,浑身都没劲儿了。她这辈子第一次算计人啊,还是算计的自己养大的“儿子”,她都快崩溃了。
白宝宝本来是给他们机会的,可没想到这位好婆婆真是太好了,眼见着的事实还依旧偏信刁奴,竟然连儿子的话都不听。白宝宝彻底不想搭理康宁夫人了,对于这种偏听偏信不分里外的,再继续给她脸,恐怕下一步就要踩她脑袋上拉屎了。
白宝宝忽然鼓掌,康宁夫人不满的问,“你还有何意见?”
白宝宝霸气全开,她走到椅子那儿一坐,往后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本宫可真是活久见啊,本宫这公主当的可真失败,一点皇家威严都没有。刚嫁了一个月啊,本宫的驸马就要抬妾了?改天本宫可得找我太子哥哥谈谈去,好好问问京城谁家姑娘有本宫惨。要实在不行,本宫再去问问皇舅舅~正好过完年了还没去拜见皇舅舅呢~”
这一口一个本宫、又是太子又是皇上的,每句话都压得康宁夫人脑门上跳青筋。
知墨不懂,不觉得厉害,可徐嬷嬷吓着了。如果真因为这事惹的镇国公府受灾,那她就是罪人啊!
顾临棠这怂的还给自己摘脱,“娘子,这都是我娘的主意,我可没答应啊!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白宝宝上去就给了顾临棠一巴掌,把人都打蒙了。“顾临棠你好意思推脱么?你是不是管不住你第三条腿,敢一而再再而三让我抓奸?还是说你被陷害成瘾啊?动不动就晕过去,动不动就弄个裸女在屋里给我看,你当我没脾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