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城里又有十几户人家消失不见,埋伏的官兵们被人发现晕倒在门口。
刘知州抓人无望,恨不得要弄死这群废物泄愤。最后还是师爷拦了下来,本来就已经丢了一个小分队了,实在不适合继续减人。
但是刘知州的怒火还要发泄,所以曹副队等人一次失职虽然不至于死刑,可也罚的不轻。
城里每天都有人消失不见,一丢就丢一大家子,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由于没有找到尸体。刘知州只能对外宣称是失踪了。可话是这么说,但是没有任何人相信啊。
每天晚上丢十几户,十几户就是一百来人,土匪们给人弄走了能往哪儿放?问题是弄走了能干嘛啊?所以,肯定还是烧了埋了吧——白宝宝混在茶楼里如是宣扬。
于是城内人心惶惶,不仅是家里有当差的被绑架了、土匪还没找到自己头上的在害怕,普通群众也瘆得慌啊。谁能受得了自家邻居说消失就消失还留一地血。
刘知州头疼啊,害怕啊、最终他妥协了,毕竟他还是生不出孩子的。
可是五十万啊,五十万两白银换老刘家香火,刘知州肉疼死了。他还想好了,等这小兔崽子弄回来一定给他娶妻纳妾,让他先生上几个孩子再说!
刘知州回屋去拿钥匙,师爷拿着小本本在房门外面候着,打算一起去库里算账。
刘夫人一听说刘知州真要大出血了,连忙抢了钥匙捂在胸口,死活不给,“五万还能商量商量,五十万绝对不行!”
刘知州骂她,“你个女人家懂个屁,什么行不行的老子说了算,赶紧拿来!”
“那可是五十万啊,你每年都要往上头孝敬不少,这要再拿了五十万,家里岂不是要空了!”刘夫人怒喊道,“刘崇又不是你亲生的,你这么上心干什么。”
“不是我亲生的那也是刘家香火!你有能耐给老子生个儿子,你生了老子立马就不管他了!”
明明是你不能生!刘夫人差一点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你拿来,别闹到爹的耳朵里!”刘知州一生气就凶神恶煞的。
刘夫人开始哭了,“凭啥啊呜呜呜呜,我平日待他就跟亲生儿子似的,我哪儿对他不好了,他要跟着土匪这么坑我……”
“别哭了,你当老子不心疼么。”刘知州烦得很,直接上手去抢。
刘夫人死命大喊,“不行,我就是死也要抱着钱死!”
屋里俩人撕扯起来,师爷在外头听着干着急。这时候府内伺候的小厮往这边来了,师爷赶紧拦住他,“大人忙着呢,有什么事跟我说。”
“师爷,是张家二老爷要求见大人,正在外面等着呢。”
张家人?师爷眼睛一亮,回头咣咣敲门,“大人,钱有着落了!有人给咱们出钱了!”
刘知州刚一把推开刘夫人抢到了钥匙,听见师爷的话忙跑过来开门,“你有什么办法?”
师爷道,“您可还记得张记那位张二老爷么,他来了。”
刘知州眼睛一亮,“对啊,我这两天急疯了,居然把他忘了。”之前张允言教他怎么敲这老东西一笔,他还没去敲呢!
刘夫人听了大喜,赶紧过来抢钥匙,这次刘知州没再阻拦。刘夫人道,“老爷,你跟张家多要一点不就结了。最好把五十万都要出来,这样咱们就一个铜板都不必往外拿了。”
刘知州却摇头,“让他一次掏五十万两可太多了,说不定会把人要跑的。”
师爷也道,“是啊,五十万得是两年能赚回来,万一谈崩了,人家不在夏江郡开店了可怎么办。咱们能要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再补也行,照样能省下不少。”
刘夫人哼了一声,这说来说去还是让她出钱啊。
师爷派人去请张二老爷进门说话,刘知州去时就想着,之前张允言让他先要五万、再要五万,钝刀子割肉慢慢来,现在他决定换个方式,一次要到位。如果张二老爷真的懂事上道,那么他抛了张允言,再继续选张家合作也不是不可啊。
张二老爷也确实是特意选在这个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