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好多年

青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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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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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酒岁推门进家的时候脸还是红的。

徐井年早就在窗户边看见她和薄一昭一起回来了,靠在窗边抱着手臂看她。笑着道:“谢谢我不,要不是我溜得快,你哪来的机会?”

机会那可都是我自己拼了老命争取来的,邀个屁功啊,不要脸!

徐酒岁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会儿她本人正美得冒泡,这一眼半点杀伤力没有,还有点娇嗔的味道,后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视线放到徐酒岁手里拎着的蛋糕上:“慕安的淡雪草莓?给我买的蛋糕啊?”

“梦里给你买的?”徐酒岁冷笑了声,“把你的眼睛挪开,看都别看它一眼。”

徐井年“嘁”了声,懒洋洋走到沙发上坐下。

徐酒岁放下蛋糕挨着他坐下了,脑袋一偏,问:“不吃甜食的雄性生物怎么对甜品那么了解?你早恋啊?”

薄一昭也知道的。

你们这些男人小九九很多啊。

“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哼哼,”徐井年理所当然地说,“前排的女生聊天时候经常提,这家店很有名啊……我们学校女老师都去的。”

哦,女老师么。

徐酒岁放松下来,唇角挑起一抹笑。

打开那个被她捧了一路,恨了一路,这会儿却恨不得把它镶金供起来的蛋糕盒子,用手捏着上面放着的淡粉色草莓的绿叶子,把草莓拎起来放进嘴巴里——

甜。

连着胃和心肝都是甜的。

脚被踢了下。

“午餐呢?”

“撇下千里迢迢给你送伞的姐姐自己先溜,还午餐,自己叫外卖,玻璃心厨娘罢工了。”

徐井年转过头盯着说自己玻璃心的人,半晌,伸出手捏了把她的脸,面无表情揭穿她:“你先把快咧到耳根子的嘴角放下再装玻璃心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被他捏疼了脸,徐酒岁手里正捣鼓蛋糕的叉子顺手往他嘴巴里塞……姐弟俩嘻嘻哈哈地闹着,徐酒岁的手机微信亮了。

她放下手里的蛋糕凑过去看了眼,发件人是“小船”。

小船是当年徐酒岁刚毕业,还在当纹身学徒时候一起学习的师姐,这些年联系得不多,但是关系一直很好。

只是这并不代表徐酒岁就愿意和她联系了。

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徐酒岁拿起手机点进微信,然后发现小船发来的是一个刺青比赛的简介连接。

点进去看了眼,是ITATAC(International Tattoo Art Carnival)今年比赛的邀请函。ITATAC是一个世界级的刺青比赛,每隔四年一次,规模很大,会请很多著名的权威刺青师以及艺术家来当评审。

这一届的ITATAC在俄罗斯举办,时间是两年后,但是俄罗斯那边场馆已经建起来了,所以在各国的海选初赛也随之展开。

徐酒岁其实挺有兴趣的。

她想了下,还没来得及回复,这时候小船那边一连串的语音就发过来了,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岁岁,你肯定想不到,这一届国内海选和复赛评委是师父!”

“虽然是封闭式匿名投稿,但我们是师父一手教出来的,这代表我们的作品在决赛之前都绝对是符合评审眼缘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你一定要来!我们师兄妹几个都报名了,就差——”

连续三个语音发出来。

第三个语音徐酒岁没听完就直接摁掉了。

此时她脸上原本就变淡的笑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冻如三尺寒冰,拿起手机,直接给小船打了个微信语音。

那边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声音里还有点儿兴奋:完全可以理解,这么有名的国际大赛海选,其实在国内拿到决赛资格,就已经足够有资格挤入叫价三千块甚至是以上一个小时的刺青大师行列了。

但是徐酒岁开口说话时,声音却冷静得可怕:“船儿,谁让你来通知我的?”

她那声音冷得像从北极洋里捞出来的,完全不像平日里说话那样软糯,语音那边的姑娘似乎也像是被冻了下,又或者是心虚,安静了一秒。

只是有这一秒就够了。

徐酒岁冷笑一声。

小船被她唬得恨不得“哇”地哭出来:“你别凶,我就是奉命行事,师父通知下来让我们互相转告,一个都不许少——”

“老子不去!”徐酒岁斩钉截铁,声音里愤怒透着倔强,“不去!听见了吗?他能拿我怎么着?你告诉许邵阳,有本事找到我在哪然后来抽我,我他妈不给他一大——”

话还没说完,旁边徐井年已经伸手把她手机抢了,一只手摁着她还要拍拍背给她顺气,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机叫船儿姐姐,半哄不哄地把对面陷入惊慌的姑娘哄得挂了语音。

“我话没说完呢!”徐酒岁嗓音有点儿尖。

徐井年把挂了语音的手机塞回她手里,隔着空气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属炮仗的啊?”

徐酒岁响亮地“哼”了声,转头吃蛋糕去了。

她话是还没说完,那个人要是敢来奉城,她不给他一大嘴巴子,她以后徐字倒着写。

……

下午停雨了。

只是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奉城的夏天偶尔也会有讨人厌的南风天。

接近放学时间,整个十八中开始躁动起来。

下课铃一响,高三(2)班教室里乱哄哄的,走道上有人在走来走去,语文课代表马莉莉捧着一沓老师刚发的试卷往下按照名字一个个发,直到顺着座位号来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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