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季燃开口道,意识到所有人都将目光往她的身上投过来时,她才继续说,“在座能有谁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当然没人比他更清楚,她毕竟是洛醉的妻子,当然更加清楚洛醉身上有什么,没有什么。
但是这样的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未免太过于尴尬。
李越丛便看不下去,冷漠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着这些话,你还要不要脸?”
季燃不由得轻笑了声,听得出李越丛是故意针对她,否则又岂会不把只觉得说这些话的季燃不要脸?
她勾起一抹笑意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抽泣着的晴儿,轻描淡写地说:“就许她光明正大的讨论那天晚上究竟是谁在她身边,不准我否认我夫君胸前没有疤痕这件事?”
李越丛只是图一时口快才说的,这会儿被季燃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后冷哼了声,却也没说话。
她心虚,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能够更好的反驳季燃,想不出来索性就没有说话。
“既然岭王殿下胸前没有疤痕,那么那天晚上的人便不可能是他。”说话的是月夏,他顿了会儿才又继续道,“如此,晴儿姑娘还要执意认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岭王殿下的吗?”
晴儿整个人愣住,跌坐在地上,似乎对一切都有了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什么反应。
这会儿突然听到月璃才开口:“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南楚国的事,更是我们皇家的家事,脑袋这儿来确实是不大好看,实在是抱歉啊。”
她是在跟永和帝道歉,后者摆摆手道:“无碍,只要事情的真相出来了便好。”
只要没有让洛醉太难堪就好,既然这件事是南楚国的事,他当然也不会插手,而是问:“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便找洛醉,他可以帮忙。”
永和帝暗暗的松了口气,随后便离开御书房,所有人也因此散了。
然而,出宫后,李越丛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来到月夏跟月璃的面前,直接问道:“你说实话,这件事当真如此是月澜做的?”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到南楚国问一问,月澜必定不敢否认。”
闹出“人命”,他哪里还敢否认?
“越丛,我哥说的没错,这件事确实是月澜做的,我来之前已经亲自盘问过他,他还说若孩子真是他的,他自然愿意让晴儿姑娘给他当侧妃。”
到底是皇家之子,月澜多少还是有些担当的,只是没想过这一次居然会闹出个孩子来。
月璃直接说:“我这一次来京都的原因便是要将晴儿带回去,这件事真的跟岭王殿下没有关系。”
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却看到李越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继而又继续道:“越丛,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
她不是不信,而是不甘心,毕竟她为这件事忙活了这么久,甚至不惜将晴儿从南楚国带到大燕国,带到洛醉的面前,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她深吸了口气,随后才微微抬起头,看向月璃,闭了闭眼:“我知道了。”
她只轻描淡写的丢下这一句话,随后便坐上马车离开。
看着马车渐渐驶去,月璃无声的叹了口气,李越丛是她的朋友,她是真的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但是事实却是……是她将李越丛的心底里的认为全都打碎。
“她接受不了是因为她不甘心,甚至是不愿意面对事实,总认为这一次能够一箭双雕的打击岭王殿下跟季姑娘,你何必替她委屈?”
听到他这句话时,月璃这才收起脸上的情绪,抬头看向季燃跟洛醉的马车,不由得再问:“我要不要过去跟季燃打个招呼?”
月夏看了岭王府的马车一眼,随后低声丢了句“改天吧”后抬脚上了马车。
月璃总觉得自己的哥哥在季燃的面前,变得让她都有些不认识,可是其中的缘由她也不是不知道。
——
另一辆马车上,季燃的情绪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反而是趁着一张脸,洛醉见了,不由得问:“为何还闷闷不乐的?”
季燃摇头:“我说不上来,也许是觉得心疼越太子这么就以来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你心疼她?莫不是真的要让本王将她接到岭王府来才舒服?”
前一个“她”指的是李越丛,后一个“她”指的确实晴儿。
季燃不由得笑出声来,却一脸警告的盯着他:“你敢!”
洛醉赶紧摆手认错:“本王不敢,本王哪里敢。”
不过是想要逗她开心,事实证明,他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季燃的情绪慢慢的有了些变化。
季燃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压低声音说:“越太子如今一定失望之极,甚至是对自己产生怀疑的,对不对?”
李越丛在南楚便认定晴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洛醉的,这才愿意将她带过来,信誓旦旦的以为这一次能够打击洛醉跟季燃,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的下场。
光是想到这儿,季燃就觉得若是换成她,一定得崩溃了。
然而,洛醉没有给她再多想的机会,低头便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啃了啃她的唇,直到感觉到季燃的呼吸有些急促这才愿意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