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格外的冷。
深夜,大街上已是静寂无声,岭王府的墙上却出现一个不算太高的人影。
往下跳时,却被人一把捞过,在她发出声音前,已经稳稳落地。
眼前,将她带下来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人,盯着红衣看的人是季燃。
“我们是不是见过?”季燃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他这一身红衣以及披散下来的长发,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本公子救过你两次,你竟还不记得?”说话的人是绯红,其实他们见过三次面,可他将季燃喝醉酒的那一次略掉。
“若非是本公子出手得快,你已经被乱箭射死。”
岭王府四周都有人看守着,若是突然出现个陌生人,还是半夜爬进来,绝对是必死无疑。
“你来做什么?”绯红双手抱臂,倚靠着柱子,睨着眼看她。
季燃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直到绯红出声,她才确定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个男子而非女子。
整理好衣服,她突然抬起头看绯红,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见岭王。”
绯红噗笑了声:“你季七小姐要见岭王为何不白日再来,而是半夜偷摸着来,这可不是你们大家闺秀该有的行为举止。”
季燃低声丢了句“要你管”后再问:“岭王在哪儿?”
“哪。”绯红爽快的告知,倒是让季燃不由得生出一丝警惕。
这让绯红哭笑不得:“我是挺喜欢你这个弟媳的,我这师弟今年二十有七,却尚未婚配,好不容易等到小媳妇儿长大,我自然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季燃已经没再继续往下听,抬脚就往他指着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她深吸了口气,抬手轻轻敲了门,听到屋里传来“进来”后再一次深吸了口气,才敢推门进去。
可才进去便味道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雾气缭绕的屋里甚至看不清琴前方,她顺着声音走去,走到里头时发现这里头有个浴池,居然是药浴。
季燃走近才发现背对着她坐在浴池的人竟是洛醉,吓得她忙着往外跑,却听到洛醉浅浅淡淡地说:“来都来了,确定不下来与本王一块儿洗个鸳鸯浴?”
洛醉轻佻的话让她耳根一红,留下一句“冒犯了,我在外头等你”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浴池。
直到走到外面,季燃的脸还是红的,也不知是里头的雾气逼得还是被洛醉羞得。
洛醉出来已然是一刻钟后,等的季燃都快要睡着了。
看到坐着轮椅,一袭白色里衣,将黑发置于耳后的洛醉时,她的脸又莫名的红了起来。
只在心里告诉自己,往后绯红的不可全都信。
她喉咙上下一混,只觉得就连空气都变得暧昧了起来,始终不敢抬起头看洛醉。
直到他开口:“和颐郡主过来就是为了看本王洗澡的?”
“当然不是!”季燃条件反射的回答,看到洛醉浅笑才忽而问,“你为什么要洗药浴?”
“你是在关心本王吗?”洛醉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让季燃有些害怕,在她不知所措时听洛醉说,“本王与你说过,本王的身体就是个药缸子。”
从小就是在药里泡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