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

西瓜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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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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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钟延光带着苏绿檀骑马溜达了两圈, 起初她还真的很老实, 坐着一动不动, 后来吧就暴露本性了, 腰肢扭啊扭, 身子一点点往后贴。

马背上统共就这么点地方, 钟延光再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皱着眉在她耳边道:“你一个人到底要占多大的位置?”

苏绿檀拿手肘轻撞了他一下,道:“你是说我屁(注)股大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钟延光低头看了一眼被裙子包着的臀,感觉话说早了。

苏绿檀嘟哝道:“你不会挨我近一点吗?”

眼看着都要坐马屁.股上去了, 钟延光只得往前移了移,依着苏绿檀的话,离她近一些。

不得寸进尺就不是苏绿檀了, 钟延光一靠近, 她就往后挤,恨不得跟他粘成同一个泥身才好, 从背到臀, 与他的小腹往下贴合着。

钟延光到底是个正常男人, 温香软玉在怀, 哪里禁得住这般逗弄, 趁心思乱了之前,红着耳根子, 握着铁拳隔在两人之间,警告道:“你再敢胡来, 我就把你扔下去!”

他的拳头实在硌人。

夹紧马背, 苏绿檀赶紧往前一挪,哼哼唧唧道:“好,不挤着你,就稍稍靠一点点,就一丁点,行了吧?”

各退五十步,钟延光便没有出声反对。

这下子舒服了,苏绿檀直接靠在钟延光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愉悦道:“这才像出来骑马的样子嘛!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

钟延光心里有些愧疚,原来以前他们是这般相处的么?

苏绿檀又道:“哎,夫君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就好了。”

钟延光那点子内疚一会儿就消失了,因为他想起苏绿檀在荣安堂里胡编乱造的话来,真不知道她嘴里说的事,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搞不好外面传的定南侯府夫妻恩爱的话,都是苏绿檀自己嘴巴里漏出去的。

罢了罢了,真的也好,假的也随它,这样的传言总归没什么害处的。

俩夫妻骑了快半个时辰,苏绿檀一路上叽叽喳喳就没停过,看见鸟儿了要指一指,看见树木枯黄了要吟一吟凄凉的诗,看到地上被踏起的尘土,还要做一做雄赳赳戎装上阵的样子,反正动来动去就是不老实。

毕竟是钟延光答应过苏绿檀的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不得忍她这一回,遂一路无话,细听她念叨几句,眼神跟着转一转也就是了。

玩了这半天,苏绿檀口渴了,马上没有背着水囊,钟延光便道:“正好不早了,回去罢。”

苏绿檀不舍道:“啊?这就要回去了?”

钟延光调转了马头,往场内去,道:“你不饿?”

摸了摸肚子,苏绿檀道:“本来不饿,被你说饿了。都怪你!”

钟延光驾马往前,正好也碰到了钟延泽夫妻两个,不过这回牵缰绳的变成了吴氏,她好似胆大了一些,敢勒着缰绳命马儿走了。

苏绿檀见了也要学一学,钟延光道:“我这马同别的马不一样,以后骑别的马再教你。”

听说有以后,苏绿檀哪里不答应?追着道:“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

钟延光淡淡“嗯”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反悔过?明明记不得事儿的都是苏绿檀。

一行人去了高台那边,在桌上摆了些吃食,简单吃喝过后,一起坐了会儿,便说再玩一会子就回去。

苏绿檀又高高兴兴地跟着钟延光一起上马,仍旧在他怀里,跟他一起拉着缰绳。

夫妻两个骑了一段,就见北门那边又有人来了,宝马香车,来人也着锦衣华服。

苏绿檀眼神好,道:“陆家的来了。”

钟延光抿着唇角,道:“三皇子也来了。”

苏绿檀心里咯噔一下,七公主是三皇子的胞妹,同为皇后所出,封号怀庆,他来了,她肯定也来了。

果不其然,对面的马车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窄袖红裙的女子,换了匹马骑上,鲜衣怒马,好不风光耀眼!

钟延光停下马,陆清然和六皇子也过来了,几人相互打招呼,苏绿檀也微微点头问好。

怀庆公主坐在马背上,昂头挺胸,视线却还是没忍住落在钟延光身上,她勒着缰绳的手,已渐渐现了红痕。

两年前怀庆公主为了与钟延光同乘回营,设计扭脚,没想到刚靠近马儿,被它尥了一蹶子。她看着马背上的苏绿檀,眼睛都已经红了,他的马,不是说过谁也不能碰么?怎么娶了妻就破例了?

终究是没有忍住,怀庆公主咬唇上前,颤声道:“侯爷,许久不见。”

钟延光甩了个淡漠的眼神过去,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公主”,便扭头看向陆清然那边。

苏绿檀的视线却是落在怀庆公主身上了,这位公主五官长的倒是端正,一点儿挑不出错儿,但合起来看,整张脸就显得平淡无奇。

钟延泽也上前来同众贵人招呼,他身份卑微多了,因是也拘谨得多,吴氏的面颊也跟着红的能滴血。

一群人寒暄几句,便要分开了。陆清然骑着马到钟延光身边来,朝苏绿檀唤了声嫂子,便打趣他道:“持誉你这马儿今日倒是乖得很。”

钟延光扔个眼刀子过去,道:“你今天很闲?”

陆清然忙退开,眼神在苏绿檀身上扫过,笑得意味深长,调侃道:“没有你忙。”

三皇子秦羽走过来,直言到要同钟延光切磋骑术。

陆清然是个爱热闹的,六皇子再跟他一道起哄,钟延光便脱不开身了,只得对苏绿檀道:“你在马车里坐一坐,我很快便回来。”

苏绿檀乖得很,手掌搭在钟延光的手背上,道:“夫君要争第一呀!”

钟延光嘴角动了动,眼尾上挑,放眼大业,有几个在骑射上比得过他的?第一,他势在必得。

先一步下马,钟延光朝苏绿檀伸了手,道:“下来。”

苏绿檀把手交出去,踩着马镫小心翼翼地下马,钟延光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托着她的腰,护着她顺利下马。

一旁的怀庆公主两肩都在颤抖,马背上的人,本该是她!

钟延光重新上马,苏绿檀也坐上了马车,但是掀开了帘子,把脑袋探在外面,冲他摆摆手道:“夫君要快点回来呀!”

每听苏绿檀说一句话,怀庆心里的难过就多一分,钟延光他们都走了,她也不想掩饰什么,恶狠狠地剜了马车内的人一眼。

苏绿檀也感受到了怀庆毒辣的目光,轻飘飘转移视线过去,朝对方勾起唇角,丝毫不惧。

怀庆自小在皇后宫中被宠大,哪里受得了这般轻慢?骑着马居高临下道:“苏绿檀!你敢这样看我,信不信本宫挖掉你的眼珠子?”

苏绿檀翻个白眼,就把帘子撂下,坐进了马车里。听闻皇后并不受宠,不过多年无大错,又生了一子一女,才稳坐六宫之主的位置。而且皇后行事从来就是中规中矩的,怀庆想随便惹麻烦,也不掂量掂量下,皇后兜不兜得住!

最要紧的是,苏家和怀庆的外祖朱家有过节。

苏家当初惹上的贡品一案,就跟朱家有莫大关系。

苏绿檀虽不知其中详情,也大体从钟延光嘴里听说了,朱家人联合皇后,派人在贡品里动了手脚,嫁祸苏家,这才导致苏家险些满门覆灭。

现在的苏绿檀可不是半年前的苏家女了,她的丈夫是堂堂定南侯,她是正正经经的一品诰命夫人,只要她不伤着怀庆,对方根本不能拿她怎么办。

就算苏绿檀对怀庆的话充耳不闻,气也气死她。

怀庆确实很生气,若是苏绿檀跟她顶两嘴,她还能回骂过去,偏生对方理都不理她,叫她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又弹回来伤着了自己,真真是五脏六腑都紧得发疼!

怀庆冲着马车的小窗又气又恨道:“若不是我……他本该是我的!”

苏绿檀挑帘道:“对呀,若不是公主一手促成,我那儿有机会不远千里上京城和夫君再续前世之缘。”

怀庆含着泪,一时口不择言道:“什么劳什子前世之缘,他那天本该是见我……”

苏绿檀蹙眉道:“什么应该是你?”

怀庆自知说错话,及时打住,眨掉眼泪,调转马头走了。

苏绿檀奇怪道:“惦记我夫君惦记疯癫了?”一想又觉得不对,她和钟延光第一次见面是在新婚之夜,怀庆说的那句话似有别的意思。

一边想这件事,苏绿檀一边在马车里吃起了蜜枣,等了没多久,马蹄声就接近了,她赶紧擦干净手,舔了舔嘴角,把脑袋探了出去,欢欢喜喜道:“夫君好厉害!”

钟延光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他得了魁首,苏绿檀肯定看见他飒爽的英姿了吧?

走近马车,钟延光正要对欢呼的苏绿檀说句“这没什么”,就在她嘴边看到了多余的蜜汁。

……她刚才在车上吃蜜枣!根本没看他骑马!

钟延光瞟了苏绿檀一眼,道:“你刚才都看见了?”

苏绿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看到了看到了,夫君最入我的眼!”

钟延光冷笑道:“我都输给了陆清然,也入得了你的眼?”

哈?苏绿檀有点意外,钟延光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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