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婵看到平阳侯老两口带着阮明姿一道出了门去园子里消食,手掌不自觉的攥紧了。
苗氏看到了,有些心疼的把女儿手掌握开,因着这会儿左右还有些丫鬟在收拾,她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她只道:“婵儿陪我回院子。”
一回了苗氏所在的正院,舒雅婵立刻气得摔了她娘屋子里一个茶杯。
苗氏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机灵的把房门都关上了。
苗氏疼惜道:“娘的宝儿,娘知道你受委屈了,砸吧,只是砸的时候当心手。”
苗氏这么一说,舒雅婵一口气把桌子上那一套茶具都砸了,这才算是微微舒了一口。
舒雅婵转头扑到了坐在软塌上的苗氏怀里:“娘,气死我了,那个小贱人哪里比我好了!祖父祖母怎么都要把她疼到天上去了!”
苗氏抚着舒雅婵的头发,眼里闪过一抹厉光:“那两个老不死的,老眼昏花,错把鱼目当珍珠,让我的婵儿受了这么大委屈!……好婵儿,你再忍忍,忍到你爹的爵位下来,你哥被封世子。到时候,就不用看那两个老不死的脸色了!”
“虽说如此,但女儿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舒雅婵有些烦躁的扯着手上一块帕子,“娘你方才看到了吗?咱们都站着,那个小贱人竟然还安如泰山的坐在那儿,简直是在蔑视我们!”
苗氏扶着舒雅婵头发的手微微一顿,显然也是想起了方才的事。
半晌,她冷笑一声,幽幽道:“往后,有她倒霉的时候!”
……
阮明姿陪着平阳侯老两口在园子里转了两圈。
老平阳侯虽说六十多岁了,但因着少时便习武,再加上中年有精心调养过,这些年又常年在外风沙锻体,反倒看着也就四十许岁。
这两圈下来,是脸不红心不慌,看着还能再转个十圈八圈的样子。
只不过平阳侯老夫人的身子,虽说也不错,但显然就没老平阳侯这么好了。
走这两圈下来,平阳侯老夫人已是有些微喘,额上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露出了浅浅的疲态。
阮明姿便扶住了平阳侯老夫人的胳膊:“奶奶,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休息休息?”
平阳侯老夫人看了一眼只不过出了一丁点汗的孙女,知道孙女这是心疼自个儿,她心下暖洋洋的,应了一声“好”。
老平阳侯忙道:“你们娘俩都好好休息休息,过几日宫里头花灯便要扎起来了,我带你们去宫里看花灯去。”
花灯宫里头年年都扎,只不过今年皇上亲娘,甘太后的生日恰逢七十岁整寿,又是在正月里,是以今年这宫里头的花灯扎的格外好看繁复隆重。
平阳侯老夫人闻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来,看向阮明姿:“明姿到时候去吗?”
阮明姿看老平阳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平阳侯老夫人嘴上虽不说,但也好似很期待带她出去一道赏花灯,她斟酌了下,点了点头,笑盈盈的应道:“好呀,只是我没进过宫,别冲撞了什么贵人,给爷爷奶奶丢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