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妹静静地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想事情。
她刚才太着急了, 坐下来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一天之间当了两回小偷。
她从小到大,别说偷东西了,连根针都没有拿过别人家的。要是被她妈妈知道了,她该有多么失望。
一想到她的眼神, 柳三妹就特别烦躁,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而且,如果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呢?那她岂不是害了别人?
虽然玉佩可以救她的命, 可是如果害了别人, 那她这辈子都会难安。与其等到将来后悔,还不如趁着现在她还没有铸成大错, 立刻还回去, 也算是知错就改了。
她这心里打定了主意,赶紧进火车站厕所, 趁着里面没人,进入空间。
神识正盘腿坐在一块空地,用它那一双小胖手爱不释手地把玩那两块玉佩。
玉佩上之前的挂绳早就被它弄掉了, 只剩下光秃秃的玉佩。
它的腿弯处还摆放着之前的两块玉佩,加起来一共四块,玉色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雕刻的图案。
神识脚下黑色的石头堆的到处都是, 约莫有大半个瓷盆的量, 柳三妹看着一阵肉疼。这灵力还真不是白用的, 她又看了一眼, 旁边还没吃过的玉饰,估摸着还有三回的量,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现在要不要再让神识用灵力帮她找这两块玉佩的原主人呢?毕竟用一次就会少一些玉料的。
她胡思乱想间,神识似乎有所察觉,“那两人我已经用过灵力,探过他们的过往了。”
听它这么一说,柳三妹顿时没压力了,反正已经看过了,不会再消耗了,“那你赶紧告诉我,他们的姓名和地址吧,我这样偷别人东西,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我想还回去。”
神识立刻把目光从玉佩上面移向她,可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动作。
柳三妹在一旁不停催促着。
神识万分纠结,始终不愿意说出口,它企图说服她,“那个女人又不是好人,你还给她干嘛?”
柳三妹愣了一下,追问道,“她怎么不好了?”
神识感觉她隐约有了松动的迹象,忙说道,“她明明已经有对象了,却与人有妇之夫勾搭,甚至肚子里已经有了野种!而且,她还打定主意要把孩子安在她现在这个对象头上。”
柳三妹被这么劲爆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她现在是把玉佩还回去,告诉那个将要喜当爹的男人真相?还是心安理得把玉佩收下,然后对她的行为视而不见?
呃,好像这两样做都不合适。
神识见她怔住了,继续开口,“这玉佩是她对象送的定情信物。你拿了他的玉佩,再把这个秘密告诉那男人也算将功赎罪了。不用还回去!”
柳三妹心里一动,这法子有些可行,毕竟那女人这种行为可是很伤男人自尊心的,如此一来,她心里就不用有愧疚之心了。
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于是,柳三妹继续问神识,“那另一个人呢?”
神识想了想,老实摇头,“他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人品也不错,这玉佩是他外公送给他的礼物。”
柳三妹点点头,可是要怎么退给他,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就算她问到地址也不能邮寄,毕竟这玉佩现在属于四旧之一,她根本拿不出来,更加不可能邮寄过去。
如果,她亲自送上门,可那是个军营,她根本进不去的,而且,她当初可是用了神力才把玉佩拿到手的,她该怎么向他解释?
她左右为难,神识有私心,不肯帮她出主意,最后,她只能没精打采地出了空间。
等她出了厕所,重新坐在火车站的侯客厅里时,她才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饥肠辘辘。她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没想到已经,12点了,她从早上起来,就没吃任何东西,怪不得已经饿了。
她赶紧从书包里拿东西吃。
一块热饼,里面卷了些牛肉炖土豆,一时之间香气扑鼻,许多人都嗅着鼻子,凑过来看。柳三妹脸皮厚,任谁看也不给。
等她吃着正香,突然听到空间里的神识说,“那玉佩的原主人在看你!”
吓得柳三妹差点噎住了,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等她把最后的饼子吃完,她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很快就发现一个男人正盯着她瞧。
柳三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后背隐约有汗珠渗出来了。
眼见着那个男人皱着眉头走过来,离她越来越近,柳三妹却在极度紧张下,双腿连动也动不了了。她急得额头直冒汗,突然他的脚步一顿,居然转过身去,似乎有人在喊他,柳三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想拍拍自己的胸口,顺顺气,突然神识又开口了,“另一个主人也来了。”
柳三妹这下子更紧张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转过身来,毕竟那个女人可是跟她有过照面的,估计一眼就能认出来她。
等她转身围着侯客厅转了一圈,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找个柱子躲藏起来,探头看向那边,才发现,那两人居然是认识的。
那女人旁边还站着他的对象。柳三妹隐约听到,那个女人的对象叫那个男人为表弟。
感情这两个玉佩的前主人关系还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