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御花园溜达,晃着晃着就来到了湖边,心里郁闷:“怎么就走到这来了呢?”
他拿手挠了挠头,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总觉得窝火,遂捡起石头朝湖里狠狠一扔,石子儿“啵”地一声在水面碰了个响,掉进去,只剩余波。
“都怪你!”皇帝指责到:“要不是那天君君掉进去,朕哪用得着守这么多天?”
反正侍卫和太监只远远跟在后边儿,估计是看皇帝心情不好,没敢上前来,李思远也就无所谓什么威仪。
其实他也没这个东西。
皇帝蹲在湖边,看着平静的水面,小声嘟囔着:“等了三年了……怎么还得等十来天......”
明明是风景秀丽的御花园,但是这心越散越憋闷,他脚蹲麻了,决定还是找个人解闷。
“走吧,”他伸了个懒腰:“跟着朕去钟粹宫。”
一群人远远看着他,等着他先走,李思远一挥手:“走啊,愣在那儿干啥?”
他像个浪荡子一般甩起袖子,大摇大摆,跟喝懵了似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行进至钟粹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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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的事儿暂时还烦不到易舒这里,她虽然知道沈墨被堵在城门外,但是她父亲却没传信来告诉她,所以她倒是没怎么关注。
而这段时间二皇子总是在宫里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皇后忙着管孩子,便将月末大戏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她,德夫人忙着安排,也没空管东临宫的闲事。
反正皇帝在沈青君那儿也讨不到好,呆着倒是格外安分,也没花心思出去逛青楼,易舒反而放心许多。
可谁知道,平日里“安分守己”的沈青君最近也不安生呢?
正写着字,却听见门外杂音一阵,易舒将笔搁下,揉起额头。
难道是二皇子来钟粹宫了?
不是已经告诉他,想见戎狄的王女还得等上一些日子吗?
“夫人,奴婢替您看看吗?”
担心自己不在,那小皇子便会乱来,易舒干脆从凳子上起来:“随本宫一起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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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边儿吵闹着的却是赵雪霁与尹合欢。
说这赵雪霁,本是一个安分呆在钟粹宫的才人,虽然被赐了封号,却恪守规矩,自从那日和周桐玩闹导致差点没接到皇帝的驾开始,她就深居简出,堪比把自己关住的沈青君。
但她不惹事却不代表事情不来找她。
却说那一次李思远与易舒因为误会争吵,皇帝干脆扬言要来找妙才人侍寝,最后宿在了易舒那儿。
可传出去的却都是她赵雪霁当着易舒的面截胡了皇帝,一时之间她这小小的才人就上了风口浪尖。
照理说,第一晚侍寝,第二日就该照例子给升个位份,再不济也该赏赐些什么,偏偏这位妙才人什么也没有。
人都说陛下这是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