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等分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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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将军临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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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早间刚刚出门,难得不是作为奴才,可以舒舒服服自己打扮一番,没想到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了有人聒噪。

反正他嘴里说的都不是沈青君爱听的,也没人看见,安羽便随意捡起一块石头,朝他扔了过去,没刻意瞄准,扔完就走,不做停留。

所以听风一爬起来,茫然四顾,却一个鬼影也没看见,更想起了这东临宫的种种传闻,吓得连爬带滚。

李思远在门内批奏折,虽然不去早朝,但不代表他不理朝政,一个君王该做什么的他还是门清,昨日看完这闹剧便回来批折子,至于随手封下去的采女......在他看来,还不如思考一下馒头被谁吃了有意思。

本来,李思远处理朝政的时候应当红袖添香、软玉在侧,可他不愿意易舒来东临宫,虽然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气氛总归是不太舒服。

而沈青君就更不会给他红袖添香了,若沈青君能进门坐在一旁,他都能怀疑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儿出来了。

至于安羽......他这砚台纸笔价值不菲,虽然他有钱,可就算是桌子,他也不想被如此白白浪费。

如此,无奈之下,就只能让长芳、时雨守着,都是太监,没半点看头。

不过别说,这效率可比旁边有美人高多了。

门外有所响动,正好他看累了,随手把笔搁在一旁,翘起腿:“长芳,去看看。”

“是。”

守在门边的小太监替长芳开了门,刚开便扑了一个泥球进来,长芳下意识一退,听风便在地上来了个五体投地。

长芳扫了一圈守在外边儿的侍卫,领头的便上前解释:“是听风总管,属下......不敢拦。”

“行了,”长芳摆摆手,蹲下来看着狼狈的听风:“不是让你守在交泰殿吗?有什么急事?让听风总管来得如此匆忙?”

“陛下,陛下,”听风趴着转了个头,四脚着地,膝行而去,言辞凿凿,声泪俱下:“沈墨!沈墨那个乱臣贼子,竟然带了上万人马驻扎皇城之外啊!”

李思远“腾”地站了起来,想了想,凝视沈青君的方向片刻,又坐了回去。

耳边听风还在哭嚎,李思远皱眉:“太吵了,拖出去掌嘴。”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从中取出沈墨曾写给他,上次被打扰了没看完的的书信,细细研读:

{灵修承业,廿十有一,天下承平,海晏河清。今祸无将出,鱼水富足,皆以感念灵修之德,欲以此身,提携玉龙。

然,大河之流,末有尽头。北荒之戎狄,未得君恩,枉顾君德。蛮野不开,尤尚杀伐,挂北天狼之星,略我边地,喰我粮民。

戎狄南猎诸我,三城三进,血满城空,使民之不安,飘蓬社稷。卑臣领临危之命,受扶辕之荣,忝为边将。

士千军以赴死,将百战而裹尸。

时为天赐,卑臣得天之道,遂披荆北定,败戎狄,收三城,折其经,断其骨,奴颜屈膝,奉珠送玉以求苟存。

然卑臣奉天之灵,沙场点兵,但见薇已刚止,老骥暮思。更有砖瓦残败,不符康健。

臣拜。

故将之思,常托明月,然则明月淡薄,不得善终。封爵列土本非所求,玉盘珍馐不及思量,残兵了了,未曾过千,肯将老珠还椟,明镜归盒。

另,已尊意旨,卑臣奉异邦明珠归海,既知灵修简朴和素,不囿俗事,然则明珠生无宝匣,颠簸杳杳,蒙尘磨色,犹如焚琴煮鹤,可叹可惜。

语焉至此,翻覆扰扰,惭对天听。

卑臣再拜。}

“啪!”

单薄的信纸被拍到桌上。

“要钱的,又是来要钱的。”李思远踹了一脚桌子,不解气,干脆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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