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孙有道拿着杯子,慢悠悠的向里面倒酒,酒线悠长,划出优美的弧度。
“你悠着点。”我斜眼睛看他:“还真在屋子里面点碳炉子,看你哪天要是煤气中毒怎么办!”
“啧啧。”孙有道摇了摇头:“你这人啊,就是没常识,我开着窗户,上哪儿煤气中毒去。”
“也不知道你图什么,大冬天的开窗户烧碳炉,你是实在闲的没事做了是么?”我问。
“你不懂,这叫情调。”
“哎,算了,我也没必要懂。”我接过孙有道递过来的酒杯,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直冲我的鼻端,让我心神皆为之一醉!
我平时也喝酒,而且还调酒。
不是我吹嘘,我调酒的技术,至今还没见过有人能比得上,否则黑猫酒吧也不会天天夜里爆满,只是为了我时不时会出现,看心情的好坏调上几杯酒。
喝过那么多种类的酒,我却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郁的酒香。
“你就别管了。”孙有道冲我挤挤眼:“反正是好东西,喝不坏你就是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真正的茅台二十年,都带着编号的,平常人根本喝不到。
一般市面上号称的三十年陈酿,五十年陈酿什么的,都是新酒里兑上一点点的陈酿。
这种真正的好东西,据说都是封存起来给首长留着的。
我抿了一口,顿时一股辛辣绵软直刺我的喉咙,那是一种杂糅的感受,让人一喝便再也难以忘记。
夹了一筷子红油耳片,我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着。
“这种天气啊,就适合吃火锅。”孙有道向后靠倒,靠在椅背上,一股雅痞的气质油然而生:“打的精薄的黄铜锅,再配上果木烧出来的炭,把羊肉片切的薄薄的,在里面滚上一滚,再沾上芝麻酱,啧啧!”
“得了得了。”我赶紧挥手打断,让他说的我还真有点饿:“咱说正事儿。”
孙有道一下子乐了:“你找我还有正事儿?我以为你又来蹭吃蹭喝来了呢。”
“咳咳。”我咳嗦了几声掩饰了我的尴尬,看向孙有道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在外面看不出来的情况下,却将骨头打的粉碎呢?”
孙有道一愣,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瞒他的,于是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在我说完之后,孙有道也陷入了沉思。
考虑了好久,他对我说道:“你说的那种情况,能做到的方式有很多。符箓、术法、甚或是驱使鬼邪,都可以做的到,可是若按你说的,脖子上有不明显的指印的话,还是偏向于鬼邪一些。”
我低头想了想,没有接话。
如果是邪祟的话……难道真的是那帮毒贩子?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孙有道继续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就有一些例外的情况呢?”
“也是。”我点了点头:“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