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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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来夜袭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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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之中, 成都的某个里坊中,上万百姓愤怒的看着四周的士卒们。

“十二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全部去打仗?你开什么玩笑!”有人大怒。

“当知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 水则覆舟。’”有人指着一群士卒的鼻子,敢不把百姓当人,很容易就会被百姓推翻的。

“说好了每日只抽1000人的, 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君无戏言!”有百姓鄙夷极了,当皇帝的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

“叫皇帝亲自来我面前与我解释,为什么就能说话不算话!”有人大声的叫着。

“今天我就是不去, 你能把我怎么样?”有百姓冷笑, 晃悠着手里的门栓。

“对,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有人挥舞着手臂,鼓动众人一齐反对。

“我蜀地一向太平, 几百年不曾遭遇□□, 大越皇帝陛下新得蜀地,不思爱民如子,反而要拿刀剑残害百姓吗?”有人泪流满面。

百姓们大声的鼓噪着, 成都向来和谐太平,从来没有听说过官府可以强迫百姓从军的事情。

一些士卒被百姓推搡着, 不断地后退, 有士卒脚下一滑, 倒在了泥泞的道路上, 狼狈不堪。

“哈哈哈!就你们也敢和我成都十几万百姓作对?”一群百姓们大声的狂笑,只觉兵老爷又如何,人多的何必怕人少的。

附近的一个大越士卒去拉他,但那士卒是个老人,不但没有拉起地上的人,连自己也倒在了泥泞当中。

四周的百姓们笑得更加的猖狂了:“哈哈哈!就你们也敢威胁我们,本大爷一个打你们一百个!”“来,叫我声爷爷,我就拉你们起来。”

十几个大越士卒跑过去,奋力的将地上的两人拉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周围的百姓们。

“违反朝廷号令者,杀无赦!”那些大越士卒厉声呵斥。

“呦!竟然瞪我了!我好怕哦。”有百姓装出惊恐的模样,哈哈大笑。谁也没把大越士卒们放在眼中,不过是几百人而已,这个里坊至少一万余人,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了他们,更何况量这些小兵也不敢为了一点小事闹出了民变。

“快看,那是胡星君!”有人眼尖,在暴雨中看到了远处的胡雪亭,百姓们立刻沸腾了,必须面见皇帝,劝皇帝清醒一点,看清利弊。

“胡雪亭以为可以用江南蛮夷之地的手法对付我成都,真是太小看成都人了。”不少人在人群中冷笑着,胡雪亭的事迹大家都知道,在丹阳等小地方靠暴力强迫百姓从军的故事人人倒背如流。可是,那些只有几千人或者一万余人的小地方能够与有十几万人的成都比?胡雪亭两万大军押境,江西的小地方百姓们自然怕了,全城加起来都没有两万人,成都随便找个里坊就有一两万人了,还怕了胡雪亭不成?

“他们怕胡雪亭是因为他们没有刀,而我们有。”成都百姓冷笑着,在大越围攻蜀地这几年中,成都百姓早已家家户户购买了刀剑,成都十几万百姓那就是十几万把刀剑,任何人想要动成都百姓都要先掂量掂量。

“大不了官逼民反。”有百姓低声道。十几万人对两万人,而且城外还有三十万随军,打得胡雪亭全军覆没都不是难事。

“站住!留在原地!”有士卒大声的呵斥,却被蜂拥的百姓随意的推开。“好狗不挡路!”

上万百姓涌到了胡雪亭的面前,也不跪下,愤怒的吼着:“圣上,金口玉言,驷马难追,我成都百姓已经每日出动一千人协助守城,为何还要我们尽数编入军中?”“就算是圣上,也要给我们个说法!”“若是朝廷无道,我们就官逼民反!”

无数百姓直挺挺的站在大雨当中,大声的怒吼着,好些人手中干脆亮出了兵刃,高高的举过了头顶。他们是讲理的,有十几万把刀在手都没有强迫胡雪亭离开成都,只求胡雪亭诚实守信。

胡雪亭淡淡的看着无数的百姓,所谓恶名传千里果然是靠不住的,出了丹阳,中原不知道她的恶名,出了中原,蜀地不知道她的恶名。

“朕杀人立威杀得有些腻烦了。”胡雪亭看着百姓们,平平的伸出了手掌,慢慢的握紧了拳头,大拇指平平的向着外头。

一群士卒盯着胡雪亭的大拇指,只等最后的号令。

胡雪亭拳头慢慢的翻转,大拇指向着下方。“全部杀了!”

一群百姓惊愕的看着胡雪亭,全部杀了!开什么玩笑!

“别怕,她不敢的,她要是动手杀我们,守在城墙上的那几千人就敢开了城门造反。”有人冷笑着,胡雪亭纯粹是吓唬人而已。

“噗噗噗!”箭矢激射,站在全前面的百姓尽数中箭,好些人茫然又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箭矢和鲜血,一声不吭的倒下。

“啊啊啊啊!”反倒是周围的百姓嘶声裂肺的惨叫,声音穿透了大雨,穿透了城墙,一直传到了城外的随军耳中。

“怎么,胡雪亭又在闹什么?”李靖皱眉,努力的思索。

成都城中。

“杀人了!官府杀人了!”有百姓拼命的向身后挤。

有人却挥舞着刀剑大喊:“大伙儿拿起刀剑,与他们拼了!”“不要怕,我们人多,杀了他们!”“开了城门!迎接大随皇帝陛下进城!”

“噗噗噗!”箭矢乱飞,又是一排百姓倒在了血泊之中。

“冲上去!(弩)箭需要时间上弦!”有一些年轻人奋力冲向附近的大越将士。拿着(弩)箭的大越将士们淡定的看着他们冲过来,继续按照标准动作操作着(弩)箭,一点都不惊慌。

“杀了他们!”年轻的勇士们大叫。

“噗噗噗!”那一批勇敢的年轻人中箭倒在了地上,距离大越士卒们不到三丈。

几个跑得慢的人看看身前的人尽数倒地,惊恐的回头看其他同伴,指望从中找到勇气,一瞅,毛勇气都没了。

也就他们几个对着大越士卒冲锋,其余人正拼命的在向后逃跑。

“王八蛋!”几个跑得慢的勇敢人士怒吼,毫不犹豫的同样转身就逃。

“噗噗噗!”箭矢射入了他们的身体。

“杀!”两侧有大越长矛手列阵挺进,将乱跑的百姓尽数杀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有人手软脚软的倒在了地上,惨烈的哭叫着。

“噗!”长矛手毫不犹豫的刺杀了他。

“快逃啊!”无数的百姓四下奔逃,却发现被围困在了里坊之中。

“圣上,我们投降了!我们愿意为了大越与蛮夷厮杀!大越万岁!”上万百姓都跪了下来,大声的哭泣着。

“圣上,我们错了,原谅我们吧。”有人用力的磕头。

“抱歉,迟了!”胡雪亭淡淡的道。

暴雨当中,有一些士卒取过了火把,纵然是黄豆大小的雨点依然不能浇灭。

“圣上!圣上!饶了我们吧,我们已经知错了!”有百姓机灵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声的嘶吼着。

胡雪亭摇着头,总有人把她的仁慈当做了软弱,却不知道一旦激怒了她,那就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火把破空,扔到了附近的房屋当中,火焰立刻从房屋当中冒了出来,暴雨落下,打在瓦片之上,却无法浇灭里面的大火。

“她要烧死了我们!大伙儿和她拼了!”有人大吼,不少人狰狞的拿起了刀剑,不拼命就要死了,必须杀出一条血路。

“噗噗噗!”冲在前面的人尽数中箭。

“啊啊啊!饶命啊!”后面的人立刻怂了,惨叫着跪在大雨当中。

火把依然一个个的扔进了附近的房屋当中,熊熊的大火在房屋中燃烧,越来越旺,终于烧透了瓦片,纵然大雨也不能熄灭。

“啊!”惨叫声四起,一个个百姓逃出屋子,站在大雨当中,愤慨又惊恐的看着自家的房屋被大火吞没,唯一幸运的是大雨之下,火势再大也休想烧到了屋外。

“杀!”一队骑兵冲进了里坊,将外头的百姓尽数斩杀。

“饶命啊!饶命啊!”百姓们惊恐的叫着,手里的刀剑早已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回答他们的只有一把把带着鲜血的钢刀。

周围的几个里坊鸦雀无声,百姓们默默的站在里坊之内,看着火光浓烟在暴雨中依然直冲云霄,惨叫声比雷雨声更加的令人心寒。

“杀人了!杀人了!”百姓们在心中狂吼,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杀人魔王就是杀人魔王,不会因为她仁慈的微笑着,就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好人了。

红色的液体染红了地上的雨水,在积水中四处流淌,其他里坊的百姓们浑身颤抖,怔怔的看着那红色的雨水,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却又不希望那是什么。

“要流过来了,快挡住它!”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又低又快,却人人听得清清楚楚。众人惊恐的急急忙忙的拿来砖木,甚至徒手挖了泥土,堵住了里坊的各个通道,看着那红色的液体被阻挡在里坊之外。

里坊的泥土门槛之外,是触目惊心的红色,门槛之内,是清澈的雨水,任由暴雨是如何的大,没有冲淡一丝红色的积水。不少人想到了一个词语,血流成河。

好些人看向了城墙方向,那些手里拿着刀剑的成都百姓们会不会造反,会不会杀回来为百姓们报仇?

四周的城墙之上唯有喊杀声,与随军蛮夷的战斗没有停止一秒钟。

一个时辰之后,这个里坊之内万余人尽数被杀,所有的房子都被点燃,火焰直冲天空。

“朕要你们上城墙作战,谁反对,谁赞成?”胡雪亭的声音在成都城内飘荡。所有的百姓面庞扭曲了数秒,终于挤出了一个动人的谄媚的笑容:“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个百姓带着忠诚的笑容,不用大越士卒拉扯,主动地列成了整齐的队伍,大步的走向了城头。

“为了大越!”“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让蛮夷碰圣上一根手指!”

屈突通和尧君素站在城头,盯着随军的进攻,不时的发布着命令,偶尔回头看城内的浓烟和火光,心中终于安定了,若是胡雪亭认为他们是诈降的奸细,他们的人头早已落地了,哪里会有空找他们的证据或者试探。

至于那些在城头作战的成都百姓?任何敢于露出一丝反抗军令,或者想要造反的,大越士卒的刀剑等着他。

李浑缩在一间房子当中,湿透的衣服很是寒冷,他在炉火边暖着手脚,也没想脱下衣服烘干,马上就要出去淋雨,何必烘干了这么麻烦。

“终于完成了成都的整合啊。”他微微叹气,明明有这么多活路,成都百姓偏要选择死路,果然是屠刀之下才有顺民啊。他转头看窗外,没有找到胡雪亭的身影,胡雪亭终于屠杀了成都百姓,这是打定主意要在成都与杨広决一死战了。

“唉,被逼无奈,既不是上策,也不是下策,是没有选择余地啊。”李浑低声道。

……

“看这云层,只怕还要下好几天。”董纯站在墙头,看着下方蚂蚁一般的拉其普特蛮夷勇敢的在大雨中进攻,不禁感叹无比。按理说守城方在大雨中更有利,但具体到每一次战斗,这进攻方还是防守方在大雨中更占便宜,一时有些计算不清。

“随军进攻需要抬头,容易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睛;我军低头向下,影响较小。”尧君素扳着手指,其余人点头,别看就这么点区别,在战争中很容易因此出现生与死的巨大差别的。

“随军的弓箭都不能用了,而我们的(弩)箭虽然也有大影响,但还能用一些。”尧君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道。弓箭的箭矢需要羽毛定位,打湿了之后准头大失,很容易误伤自己人,随军的弓箭手在大雨中基本就凉了,而大越用的是(弩)箭,没有箭羽的,虽然弓弦照样要受到大雨的影响,但作为防守方还是有些箭塔或者射击孔之类的遮蔽物的,多少还有一些(弩)箭能够射击。其余人点头,有胜于无。

一阵狂风吹过,雨水打在了众人的脸上生疼,脚步也有些不稳。

“狗屎的天气啊!”董纯大骂,竟然有这么大的风雨。

尧君素有些尴尬,身为待在成都数年的守军,在众人面前就是本地人了,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雨。

“或许是有的,只是你以前都在房间里。”董纯笑着,大风大雨的鬼天气谁会出操啊。

尧君素继续说道:“如此大雨,我军的火油都不能用了,但是随军的飞石没有影响。”众人没有吭声,前面两点都是大越占便宜,而这点却是实打实的随军占便宜,而且不同于之前大越占的小便宜,大随是实打实的得了大便宜。

若是没有下雨,胡雪亭只要往城下倒一些火油,然后随便扔一个火把,熊熊的大火就能让进攻的拉其普特蛮夷不得不退开,说得无耻一些,只要城中火油足够,天天洒一点火油,就能让战争进入僵持,大家看着大火安安静静的吃烧烤。但这暴雨之下,用大火拖延时间或者杀伤敌人的策略立刻就无效了,只能实打实的与攻城的蛮夷血战。

“可惜,早知道多留一些石油燃烧包的。”董纯长叹,原本数量就极少,又被叛军出其不意的放火,石油燃烧包连着飞艇尽数付与一炬。众人脸色铁青,那些反叛的士卒已经被围杀了,但就算是碎尸万段也无法弥补成都的重大损失。

“大雨之中,我军的纸甲也没用了。”尧君素长叹,这个缺点真的有些致命,以前靠着纸甲面对只有一生布衣的拉其普特蛮夷,真的是心里一点都不担心,一个打十个都觉得自己必胜。可纸甲怕水啊!大雨一下,纸甲只能老老实实的脱了,而能够防水的铁甲皮甲在大越军中的库存并不多,有了更好的纸甲,谁愿意穿重死人的铁甲或者效果差的一逼的皮甲?李浑和董纯进攻蜀地又是占着主攻的优势,一点没有刮风下雨都要开打的毅力,下雨天就老实待在营地中休息,这皮甲铁甲只是为了骑兵准备的,普通步兵根本没有。

“大家都是布衣,都是挨着就死,算扯平。”董纯勉强道,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该多带些铁甲的。

一群将领不吭声,大雨之下占了些小便宜,却吃了大亏。

“轰!”一块巨石从众人的头顶飞过,落到了城里,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众人随意的看着头顶乱飞的巨石,成都城内在随军发石车射程之内的房屋已经尽数被砸毁,更多得石头不断地抛射进来,在早已无人的破烂屋子上乱砸。

“嘭!”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另一个方向的城墙被发石车砸中了,随军不傻,没有傻乎乎的集中在一个方向进攻,更没有只派遣蛮夷爬城墙,成都四周被随军团团包围,有的地方是蛮夷的大举进攻,有的地方根本没有人进攻,有的地方却是发石车肆意的敲打着城墙。

巨石砸中的位置距离这里有些远,众人没有感受到脚下的震动,但想来那被砸中的城墙之上碎石正在簌簌的掉落,多砸几下肯定就能把城墙打出一个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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