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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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広也抄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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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大风!大风!”成都城前, 万余大越右屯卫军的将士齐声欢呼,上千个射手仰卧在地上,奋力踩住比普通(弩)弓大了数倍的脚踏(弩),借用脚部的力量奋力的扯开弓弦, 一边的副手将长长的箭矢放在巨大的脚踏(弩)之上。

“大风!大风!大风!”欢呼声不断。

成都城中的大随士卒脸色惨然,下一刻大越军肯定就是千余箭矢齐飞了,这脚踏(弩)的穿透力极强, 城中的损失定然很大,但他们毫无办法。巨大的脚踏(弩)的射程远远在普通弓箭之上,成都城中的人唯有眼巴巴的看着大越右屯卫军肆意的射箭。

有人紧紧的贴着城墙躺下,有人举起盾牌护在身前, 有人惊慌的抛下城头, 而成都城中,更多的百姓慌张的远离城门附近。

“反贼如此猖狂,陛下在哪里?”远离城门的地方, 有人愤怒的叫着, 巴蜀子弟为了大义血战大越数年,却不见杨広的面,杨広是不是丢下他们跑了?

“我等食君之禄, 担君之忧,诛杀反贼乃我等的天命!”有人呵斥着, 什么大越, 那叫“越匪”!“越逆”!“越贼”!身为大随子民为了陛下而与反贼决战, 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天地君亲师, 若不能为了君王而战死,谈何忠义,岂有脸面活在世上!”有人厉声道,蜀地为了大随已经流了几年的血,难道功亏一篑?这成都城墙甚厚,城中又有数万人,粮食也充足,就不信大越人能够轻易的打下来。

“待陛下大军回转,定然会灭了那些反贼!”整个蜀地谁都知道杨広率军杀入了西边的蛮夷之地,党项吐谷浑等蛮夷定然会被大随天威慑服,等杨広征服蛮夷之后回转,成都城前的反贼定然化为齑粉。

“可是,陛下到底在哪里?”有百姓颤抖着问,党项吐谷浑等蛮夷哪里是这么好打的,若是陛下花了七八年平定了,回到成都还能给他们的坟头除草。

周围的百姓瞪他,刺探皇帝的行止,那是大罪,要掉脑袋的。

“大风!大风!大风!”万余大越士卒欢呼。

“放箭!”有将领下令道。

弓弦声和箭矢飙飞声汇聚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上千支箭矢瞬间飞上了成都的城头,穿透瓦片,射穿窗户,扎在泥土之中。

城头的大随守军当中有士卒仗着有盾牌,一直在城垛前观察大越军的动静,不想箭矢轻易的射穿了盾牌,射入了他的身体,只惨叫了几声,就没了动静。周围的士卒脸色惨白如纸,这大越的(弩)箭太强悍了。

“万岁!万岁!万岁!”城下的大越军士卒欢呼,士气爆棚。

李浑与一群宇文阀的将领在数里地之外的营寨之中远远的望着成都城,人人轻松无比。

“接下来,就是攻城了。”李浑笑道,右屯卫军原本就是一支垃圾军队,但经过了在巴蜀的几年血战,终于成长起来了,仅仅一轮(弩)箭就激发了士气,反观成都城中士气衰败,城池陷落只在眼前。

宇文化及看着远处,一支支军队不断地调动,云梯,冲车,(弩)箭队伍有条不紊的行动着,那些预备要进行最惨烈的进攻城头的步卒丝毫没有惧色,“万胜!万胜!万胜!”的呼喊声中满满的勇气。

宇文化及笑容中带着一丝惋惜,道:“屈突通虽然是个大将,但以蜀地一地对抗整个大越,无异于螳臂当车了。”

左右的将领点头,那也是运气好,蜀地道路艰难,易守难攻,原本是很难进攻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都有不少,但是不过年许时间,这大随坚守各个关卡的精锐士卒尽数折损了,成了一些刚放下锄头就拿起刀枪的新兵,这军事素养的水平差得感人,右屯卫军自然是越打越顺。

“我军粮草无缺,弓(弩)犀利,援兵无数,这天时和人和都在我们这边,屈突通纵有地利也无可奈何。”李浑捋须,等打下了成都,蜀地剩余的城池当真是传檄可定,这华夏的江山是终于正式鼎定了,李浑李大将军平定西蜀的威名定然响彻天下,谁敢再说李浑不懂军事?

他看着成都城墙上浴血奋战的将士,倒有些佩服大随军了,历朝历代之中,一旦兵临成都城下,蜀军几乎都是立刻投降的,今日竟然见到成都军民死战,倒也是一大奇观。

“可惜,这些人都是我华夏的百姓啊。”李浑有些感慨,忠于君王,死战不退的人能有几个,这成都城中的人都是英勇之士啊。

一群宇文阀和李阀的将领指点着远处的战局,已经见到有大越士卒冲上了城头。

“(弩)箭之下,谁敢挡我大军锋芒?”宇文化及笑道,(弩)箭真是好东西,射击准,距离远,容易学,在攻城的时候用来压制防守方真是好的不得了,敢站起来阻止大越士卒攀爬城头的大随士卒分分钟被射成了刺猬。

几个宇文阀和李阀的将领互相庆祝,破成都只在转眼之间,蜀地一降,这华夏国内的最后一块拼图终于完成,李阀和宇文阀立下如此大功,这地位算是稳了,只要不谋逆,这富贵荣华自然享之不尽。

“我们终于可以安心做纨绔了!”一群宇文阀和李阀的将领痛哭流泪,几年血战,终于可以再次躺在金银之中做纨绔了,实在太让人感动。

“二十八哥,回到扬州之后我们就去酒肆喝个痛快!”某个李阀将领对人说道。

“喝个头!”那二十八哥反对,“老子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中的子女都拎出来,放到军营之中好好操练一年。老子为了当纨绔流血又流泪,老子的子女敢当纨绔就拖出去打死了。”

一群宇文阀和李阀的将领用力点头,子女还算了,想想那些没有上沙场的同族子弟真是立马炸毛了,凭什么自己流血玩命,那些人却躺赢?回去之后必须对同族之中的纨绔严厉管教。

“只是不知道这杨広和杨暕父子去了哪里。”李浑看着远处,微微皱眉,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何处。一直有消息说杨広杀入了西边的蛮夷之地,但是却再也没了消息,不会是死在了吐谷浑党项等地了吧?

“也不是不可能。”某个李阀的将领道,若是杨広大胜了蛮夷,早已率军回转以守蜀地,如今一直不见人影,这在蛮夷之地病殁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听说吐谷浑之地多河流,地势不利于骑兵行走,气候与中原大异,中原人进了吐谷浑就会头晕眼花流鼻血而死。”那李阀的将领道,杨広夫子也是人,遇到了异常的气候之后水土不服又有什么奇怪的,总不见得是皇帝就不会生病了吧。

“难道来护儿,薛世雄,李靖也都病死了?”李浑摇头,杨広此人心胸狭窄,哪有这么容易死的,肯定是在哪里想着报复社会。

宇文化及皱眉,一路征讨巴蜀,各个大将的旗号倒是都见到了,但怎么看都是虚立旗号,一群名将当中出了屈突通各个消失不见。

“叛逃?”宇文化及试探着问道。

远处又是一阵欢呼声传了过来,似乎是又有一队士卒冲上了城头。

“这杨広势微,越是处于高层,越是看得明白,任凭他才高八斗,大随正统,这天下都已经是胡雪亭的了。”宇文化及对杨広鄙夷极了,一直说宇文家都是纨绔败家子,杨広就不是纨绔吗?若是宇文化及与杨広易地而处,要么早早的投降了胡雪亭,要么就率领大军在胡雪亭西征的时候杀入中原,决一死战,在蜀地偏安绝不会有好下场。杨広选了下策中的下策,在天下逐鹿之中绝无幸理,这跟随在杨広身边的将领自然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叛逃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叛逃,已经是很有人品的了,杨広久无音讯,很有可能就是被一群心腹杀了。”宇文化及道,语气中虽然有些轻佻,其实心中却有些发毛。自古英雄末路,多有发生被心腹卖主求荣的,他自问若是到了绝路,这宇文阀中谁人会卖他,谁人只是叛逃?他又会不会卖主呢?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李浑沉吟着,轻轻的挥袖,身上的甲胄哐当作响,这穿了几年的甲胄了,微微举手抬足就会哐当作响,但这挥衣袖的举动已经深入了骨髓,他依然没有改掉。“绝路啊。”他低声道。这杨広走到了绝路,身边的亲信就会叛逃?

李浑出了一会神,想着杨広身边的众位大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从眼前掠过。

“不论杨広如何落魄,来护儿定然是不会背主的。”李浑慢慢的道,来护儿从杨坚的时代开始,就与杨広关系密切,深受杨広的信赖,这才能掌握了御林军,天下皆以为来护儿忠义无双,哪怕杨広下令杀了来护儿,来护儿都绝不会背叛杨広,如此忠心之人,怎么可能背主?

宇文化及轻轻的笑了一声,原来李浑这么幼稚,生死关头,谁在乎名誉。

李浑淡淡的笑,宇文化及终究嫩了,看人不能只看自己最关注的东西,还要看别人最关注的东西。来护儿已经一把年纪了,只怕最看重的就是身后的名誉,他怎么肯背叛杨広,被天下耻笑?

“都小心些,杨広说不定就在左近。”李浑下令道。蜀地已经给打到了成都城下,已经在覆没的最边缘,杨広想要翻盘的唯一机会就是乘着右屯卫军关注着进攻成都,偷袭缺乏护卫的右屯卫军中军营地,一举斩杀李浑。

命令在军中一道道的传下去,李浑淡定无比。他一直留着一支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和(弩)箭队伍跟在身边,就是为了有人想要偷袭中军营地而预备的。

“李某庸才尔,不敢与诸葛比肩,唯有谨慎二字却可与诸葛一较高低。”李浑捋须微笑,要是诸葛亮像他一样谨慎,会有街亭之失?

“阀主一生谨慎,深谋远虑,乃大将风度。”一群李阀的人努力拍马屁,早就知道李浑怕死,身边至少跟着五百精锐(弩)兵,就是静斋的人杀过来都能够秒了,这贪生怕死到了这个程度,已经不是谨慎可以形容的了。

李浑微笑点头,对阿谀奉承之言坦然受之,区区骑兵和(弩)箭部队不算什么,他还在数里之外安排了另一张底牌,那就是飞艇。

要不是为了锻炼右屯卫军,他早就使出飞艇的绝招了,保证蜀地的百姓全部跪下迎接神仙。

“杨広若是不来也罢了,若是敢来成都,李某定然就生擒了他。”李浑仰天大笑。

……

成都城中,一众将士脸色惨白,这城头之上已经有了越来越多的大越士卒,这破城只在顷刻之间了。

“杀过去,杀过去!挡住!”随军的将领们怒吼,士卒们却少有冲向缺口的,更多的人拼命的逃跑。

“我们是守城!我们有数万人口!只要人人血战,反贼绝不可能破城!”某个随军将领厉声叫着,挥剑斩杀了数个逃兵,却止不住逃跑的士卒的洪流。

屈突通站在城头,看着城下流水一般的大越军队,心中没有恐惧,唯有冷笑。“李浑啊李浑,你以为你赢了老夫吗?”他默默的想着,要不是手中的精锐尽数被调走了,只剩下一些刀都抓不稳的民夫,就李浑的这些垃圾士卒也想打进蜀地?

“老夫只是先走一步而已,在阎罗殿前等你。”屈突通目光望着远处的右屯卫军中军帐,距离太远了,看不真切,但李浑定然在那里。他扯动嘴角,笑了笑,抽出了剑。

“陛下待我不薄,今日为陛下而死,也是微臣的报效之心了。”屈突通淡淡的道。

“呜!”成都城外忽然号角声响。

“是左候卫的号角!”有将领惊呼。

“是陛下的大军杀回来了!”又是一个将领大叫。

逃跑的士卒都停了下来,惊愕的回头望向城头,要是杨広杀了回来,还有什么好逃的?

“杀了反贼,迎接陛下!”屈突通大声的叫。一群将领跟着大喊:“杀了反贼,迎接陛下!”

成都城中的士卒们士气立刻高涨:“陛下回来了,反贼一定死路一条!”“杀了反贼,立个大功,以后就是官老爷了!”“杀!”

成都城外,李浑淡淡的望向号角声的方向,道:“杨広果然就在左近。”一群将领点头,心中并不紧张,杨広若是敢出来进攻中军帐,只会落到了李浑的陷阱当中。

“传令,骑兵立刻整顿,准备进攻。”李浑厉声下令。

“传令,(弩)箭部队立刻列阵,保护中军帐。”

“传令,前方攻城部队撤回中军营寨。”

一连串的命令下去,李浑看着远处,已经有右屯卫的探马拼命的从号角的方向跑了过来,远远地就在招手,看来果然是杨広的大军来了。

“点燃狼烟。”李浑微笑着道。董纯所部军队两万余人就在后方五十里外,就等着杨広跳出来送死。

“我部有万余人,又有坚固的营寨防守,有弩(箭)和骑兵策应,进可攻,退可守,难道还怕了杨広不成?”李浑大声的道,脸上满满的自信。

一群宇文阀和李阀的将领看着李浑,佩服极了,还以为身边留着骑兵和弓(弩)部队,远远的躲在中军营寨中就是怕死的极致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把友军安排在身后做保镖的,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啊,永远看不清李浑为了保命留了多少底牌。

“通知飞艇,准备起飞。”李浑继续下令。一群将领用力点头,深深怀疑这是为了进攻,还是为了逃命。

“大将军,是前随伪帝杨広的旗号,前锋约有两万余人。”探马报告,或许看不真切,只怕还有更多的人在后面,必须再次侦查。

“两万余人……这是杨広的最后家底了。”宇文化及冷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屈突通这么不经打了,原来遇到了蠢材皇帝杨広啊,竟然调走了两万多最精锐的士卒去打蛮夷,若是这些精锐士卒用在蜀地的关卡之中,这右屯卫军哪里可能这么轻松的杀到成都。

“好大喜功,不知进退。”宇文化及评价道,有个到死都要打蛮夷刷名声的皇帝,大随不灭都没有天理了。

“骑兵准备!”李浑大声的下令道。远处依稀已经有人影出现,都是步卒,也没看见有铠甲,正好骑兵冲杀一圈。

“万胜!万胜!万胜!”右屯卫的千余精锐骑兵冲了出去。

“二郎们,是我们右屯卫扬名的时候了!”骑兵将领大声的叫,骁骑卫的骑兵天下无敌,还不是遇到了一群群的菜鸟,杀着杀着,骁骑卫的骁勇就打出来了,名声也有了,现在轮到他们右屯卫军嚣张一回了。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骑兵将领声音中带着喜悦,前面来的大随士卒个个是步兵,手中只有木制盾牌和长剑,竟然没有长矛。这简直是鱼腩一样啊。

“向前!向前!一直向前!”右屯卫的骑兵们奋力嘶吼,只觉今日就要创造千骑破万的右屯卫记录了,虽然与骁骑卫比差距有些大,但是大越军队第二把交椅应该坐的稳稳地了。

右屯卫的骑兵拼命打马,全力冲锋,前面的大随军队不过是两三千而已,灭了他们之后挟大胜之威,再杀入后面陆续到来的步兵,今日之内定然可以完成千骑破万的壮举。

前方的大随步兵叽哩哇啦的叫着,挥舞着盾牌和长剑奋力的冲向了右屯卫的骑兵。

右屯卫骑兵将领几乎高兴的疯了,步兵遇到骑兵,你丫要是老老实实的挤成一团,用厚度抵消骑兵的冲击,或者还能试试运气,用这么乱七八糟的队形风(骚)无比的冲过来,不灭了你们都不好意思叫自己是骑兵了。

“杀光了他们!”右屯卫骑兵们呼啸着冲进了大随步兵队伍。

某个右屯卫骑兵对着拦路的大随步兵一剑斩下,那大随步兵举起木头盾牌阻挡,同时奋力跃起。

“傻瓜!”那右屯卫骑兵冷笑,战马的冲击力加上劈砍的力量,别说是木头盾牌了,铁盾牌都劈开了给你看看。“去死!”他厉声道,一剑斩落。剑锋之下,那大随步兵的木头盾牌果然应声而碎,下一瞬间,剑锋已经砍中了那大随步兵的肩膀,鲜血四溅。

那重伤的大随步兵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继续奋力扑上,用力一剑斩在了那右屯卫骑兵的身上,纸甲一缩一弹之际,纸屑纷飞。那右屯卫骑兵身体晃了一下,毫无无伤,不等他再次斩落,已经被冲锋的战马带动着冲向了前方。

“竟然如此骁勇?”那右屯卫骑兵大惊,那个大随步兵摆明了是要拉他一起死,要不是他有纸甲,肯定被砍死了,这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气魄可不是每个士卒随便就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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