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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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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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新法兰克王国的国王脸色苍白, 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几个大臣:“亲爱的将军,你想告诉我的,就是我们快要完蛋了?”最新的消息,拜占庭的军队距离巴黎只有一百公里, 这个距离简直是到了巴黎的城门下了。

将军摇头:“虽然我们失去了大半个国家,但是,只要我们守住了巴黎, 法兰克王国就不会灭亡。”

新国王盯着将军的眼神更加凶狠了,都用“灭亡”这个该死的词语了,事情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拜占庭百姓的自发性组织啊,勇敢的法兰克王国的军队就如此不堪一击?

“不, 国王陛下。”那将军苦笑, 看看周围的大臣们,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们竟然都没有与国王陛下解释清楚来龙去脉?一群大臣板着脸看那将军, 你说的没有经过调查研究, 我们怎么会相信?难道要我们把未经确认的消息报告给国王陛下?

“陛下,我们的敌人不是自发性民间组织,而是教会。”那将军道。什么法兰克王国的正规军在小亚细亚半岛损失惨重, 什么贵族们的钱财都用来购买板蓝根了,这些都是小事情, 随便抓个农夫农奴, 发一根木棍也能作为士兵, 最大的问题就是敌人是教会。

“教会?”法兰克王国的新国王有些鄙夷的看那将军, 教会的势力差得没话说,随便派个小官就能一掌打在教皇的脸上,保证教皇还不敢哭。

“你们竟然打不过教会?”新国王真是鄙夷极了,老国王死得活该啊,竟然任用一群废物当大臣。

“教会有钱。”那将军苦笑。

新国王冷冷的看那将军,当老子是白痴吗?教会的土地少得可怜,捐款更加的少,几乎是靠着施舍过日子,这也算有钱。

“是啊,算有钱。”那将军认真无比,“最近几年,教会集中了所有的资金,悄悄的购买粮食和武器,随时可以武装几千人。”

新国王终于缓缓的点头,教会的钱少得可怜,但与以前那些吃不饱穿不暖因而造反的苦哈哈相比,还是很有钱了,能够买武器和粮食,已经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教会的人极少。”新国王依然对教会不屑一顾,教会真心没权利没人手没钱财没地皮,一个地区只有一个小小的教堂,教堂中有找出超过四个教会人员已经是属于大教堂了,更多的教堂中只有一个神父和一个学徒。就这点人手,随便哪个贵族,不,随便哪个庄园主带几个仆役就拿下了他们。

“我该早点对教会下手的。”新国王有些后悔,教会的财产和地皮都是蚊子肉,但是几千只蚊子堆成一盘菜,还是可以吃几筷子的。

那将军恭恭敬敬的道:“伟大的国王陛下,神父很少,但是忠于教会的人却不少。”新国王冷哼,又来忽悠他,但他决定听听解释。

“教会许诺,占领了法兰克王国之后,所有的农奴都成为自由民。”那将军道。新国王毫不在意,别以为农奴都羡慕成为自由民,做农奴的时候虽然没有任何的人身权利,但是至少有饭吃,有地方住,做了自由民后,谁管他们吃饭?每年没饭吃而自愿成为农奴的自由民要多少有多少。仅仅是解放农奴,真心算不上多么的有吸引力。

那将军继续道:“……所有人都能够继续种植贵族和庄园主的田地,只收七成佃租。”

新国王终于脸色大变,七成佃租,这个数字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所有听到这个许诺的农奴和自由民都会毫不犹豫的加入教会,推翻法兰克王国。

“我们现在提出降低到六成佃租,还来得及吗?”新国王反应极快。

那将军摇头:“已经有贵族提出了六成佃租。”

“然后呢?”新国王焦急的问道,“是不是教会提出了降低到五成?那我们只收四成!”想想数量无比巨大的农奴和自由民要是加入了教会,新国王就不寒而栗。

那将军脸色惨然。

“怎么,有贵族不肯降租?”新国王冷笑了,生死存亡的时候,还由得那些贵族心疼一些佃租?谁敢不降租金,立刻杀了!

“不,贵族们同意降低佃租。”那将军解释道,眼看大半个法国的贵族和庄园主或者被农奴们处死,或者丢下城堡田地丝绸衣服,狼狈的逃走,哪里还有贵族和庄园主会脑子不清醒?教会已经掀起了泥腿子的反抗浪潮,不降低佃租,就是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

“那还有什么问题?”新国王追问道。那将军脸色有些发白,道:“教会提出了把所有的田地分给上帝的信徒,每年只要缴纳六成佃租。”

新国王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剧烈的摇晃。周围早已得知这个消息的大臣们怜悯的看着新国王,大家都一样,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分田地……”新国王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作为一无所有的教会当然可以分田地,反正田地又不是教会的,他们还白拿六成的佃租呢。可是作为贵族和庄园主会同意白送田地,收五成的佃租吗?

这是任何一个贵族和庄园主都无法同意的。

“只有在巴黎彻底击溃教会和那些反贼。”那将军慢慢的道。巴黎就是法兰克王国与教会决战的地点,赢了,全法兰克的贵族和庄园主都会集中所有的力量反击教会,教会很有可能就崩溃;输了,整个法兰克王国就此完蛋,哪怕那些依然在教会的进攻中坚守的城堡也会瞬间崩溃。

“我们的人手够吗?”新国王的声音仿佛在天上飘。

“不够。”那将军苦笑,法兰克王国此刻没有粮食,没有士兵,没有武器,没有任何战争需要的物资。

“那就把所有的巴黎市民集结起来!”新国王厉声道,巴黎市民没有一个是农民,要么是手工业,要么是生意人,要么是富豪,寸土寸金的巴黎没有农民的立足之地,教会分田地的许诺对巴黎市民毫无诱惑力。

“是,我也是这么想。”那将军松了口气,作为法国人口最集中的城市,拥有高大的城墙和数个军事堡垒,只要全民动员,区区一些农奴和神父组成的乌合之众很难打破巴黎。

“不过,我们的市民正在挨饿。”某个大臣插嘴。

新国王惊讶的看着那个大臣:“然后呢?想要我给他们发粮食吗?我宝贵的粮食为什么要给一群贱民?他们在保护我们吗?是我们在保护他们!”整个法兰克王国的粮食都紧张无比,新国王绝不会把粮食分发给巴黎城中的普通市民。

“没有面包,他们可以去吃面□□嘛。”新国王淡淡的道,他每次吃面包的时候都会把边缘的面□□切下来扔掉,那些巴黎市民不能太娇贵了,可以连面□□都吃嘛。

将军用力点头,粮食只能给英勇的士兵,只有士兵们吃饱了,才有力气守卫巴黎。那些市民?要么加入军队保卫巴黎,要么去死好了,打退了教会的军队后,巴黎死多少人都可以从外地迁移。

“巴黎已经有太多的臭虫了,死一批也好。”某个大臣拿起雪白的手绢在嘴唇边轻轻的触碰着,巴黎只能住他这样的上流人物,那些低贱的百姓挤破头进入巴黎只是浑浊了巴黎的空气。他每次经过贫民窟都感到一万分的不爽,美丽的巴黎就因为这些贱民变成了老鼠窝,这些贱民死光了才会让巴黎恢复美丽和整洁。

……

冉阿让在街头徘徊着,他失去了他的工作,商店的老板在三个月前就关闭了商店,辞退了所有的伙计。

“我要去寻找板蓝根!”商店老板矮小的身材爆发出了无穷的信念,“一截就价值8000个金币的板蓝根啊!我只要找到一截,还开什么店?”

“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去找板蓝根?”商店老板热情的邀请伙计们,人多力量大,8000个金币就算平分,也足够所有的人成为巨富了。

冉阿让没有跟着老板去寻找板蓝根,他还要照顾他可怜的姐姐的几个孩子,没了他,他的姐姐和孩子们都会饿死。但冉阿让再也没有找到过工作,整个巴黎或者说整个欧罗巴都为了板蓝根疯狂了,没有人有心思种地,经商,开店,一夜暴富的神话让所有人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冉阿让的口袋中已经没有一个铜板了,但是家中的几个孩子还在哭喊着饿。

“已经没有吃的了。”附近有人愤怒的捶打着一家粮食铺的门,粮食铺早就关门了,稀缺的粮食造成了高昂的价格,不仅仅面包水涨船高,就是野菜的价格也早早的超出了普通人能够消费的水平,粮食铺面对越来越少的顾客,越来越多的愤怒看着粮食铺的围观众,终于关门大吉了。

冉阿让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和他一样,饥饿,绝望,又茫然。高昂的粮食价格已经吸干了他们所有的金钱,哪怕此刻粮食铺还有野菜,他们也绝对买不起。

未来,在哪里?所有人都被动的等待着。

“该死的贵族!”有百姓咒骂着,他们已经没有一个铜板,饿了几天了,可贵族们却依然在享受着美酒和雪白的面包。

“为什么不发粮食给我们?为什么?”有百姓喃喃的道,粮食价格飞涨,早就有百姓到皇宫前请愿,要求国王给百姓发粮食救灾,可等来的不是救命的粮食,确实士兵们的殴打和刀剑。

“就你们这些卑贱的生命,也值得陛下给粮食吗?”士兵们一边用皮鞭抽打着请愿的百姓,一边嘲笑着。欧罗巴大陆上一个年轻美丽的农奴才两个银币,粮食要多少钱一斤?最最最便宜的野菜糊现在都要三个铜币,这些待在巴黎,却没有房子,没有固定资产,只靠打工过活的外地贱民的小命能值得多少野菜糊糊?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几个百姓痛哭。

“这个世界被卑劣无耻的国王陛下和他的贵族们占据了,他们宁可粮食在仓库烂掉,也不会给我们吃。他们不给我们活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站了出来,大声的道。

“在国王和贵族的眼中,我们都是毫无价值的杂草,死多少都无所谓,我们的尸体只配喂野狗。”那斗篷男大声的道。

“只有上帝才能够拯救我们,仁慈的上帝会赐予我们食物,平等,和爱。我们沐浴在上帝的光辉之下,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那斗篷男叫着。

冉阿让和周围的人没有人理他,谁都知道这个家伙应该是教会的人,没人想去教会,教会只会每天让人做祷告,又没好处,谁信教会啊。而且听说现在到处都在抓教会的人,就是教会的人带领军队正在攻打法兰克王国,冉阿让等人可不想和教会扯上关系。

但也没人想去举报斗篷男,教会的人都很警惕,随身带着匕首的,还有好些人潜伏在周围,上次就有个想要抓了教会的人领赏的白痴被人当场刺死了。

远处,几个士兵摇晃着铃铛走近:“保卫巴黎,人人有责,加入军队吧,消灭那些该死的反贼!”斗篷男飞快的消失在街道中。

冉阿让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问道:“加入军队,有吃的吗?”他就是省下所有的食物,也要给家中的姐姐和孩子们送去。

无数的百姓一齐盯着那几个士兵,若是有口饭吃,就去当兵好了。

“不,伙计们。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几个士兵道。他们撒谎了,法兰克王国就是再愚蠢,都不会在此时此刻让士兵饿肚子,但是,士兵们有自己的打算,以前每天可以吃到新鲜的黑面包,每个月可以吃到一次美味的白面包,现在却只能吃到野菜糊糊和少许的黑面包,军队的粮食的紧缺傻瓜都看见了,要是再有大量的百姓加入军队,在粮食总量不变的情况之下,会发生什么事?当然是黑面包也会消失,每天只能吃到难吃的野菜糊糊了。而且,老兵们也需要省下口粮给家人吃。为了自己的利益,老兵们不欢迎任何一个新兵。

没有了新兵,巴黎会被教会攻破,怎么办?老兵们一点都不在意,教会攻破了巴黎,大不了换个人当皇帝而已,他们有什么损失?再说巴黎的城墙和坚固,几个城门附近甚至有碉堡,怎么可能是一群乌合之众打得进来的?

冉阿让和一群百姓看着虽然脸色不红润,但是也不像是几天没有吃饭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们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和智慧去判断士兵们的粗浅谎言。

“没有饭吃,我为什么要当兵?”巴黎市民们愤怒的拒绝,以前当兵多少是条进阶的道路,但现在没有粮食,敌人又马上就到了,当兵可谓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冉阿让和百姓们踉跄的散开,巴黎城外别说野菜了,野草都没有一根,当初为了让到巴黎会谈的各国国王看到最美丽的巴黎,士兵们一把火烧掉了二十公里之内的野草,种上了美丽的玫瑰。

到二十公里之外去找野菜?要是没有拖家带口,冉阿让就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冉阿让与无数同样进退不安,饿的眼睛发绿的巴黎市民在街头彷徨的徘徊。

军营之中,将军高傲的仰着头:“怎么,那些贱民都不肯来?”一群士兵都保持沉默,空荡荡的军营已经很明显了,每有一个巴黎市民愿意为了保卫巴黎保卫法兰克王国而浴血奋战。

将军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巴黎人太有主见了,有主见到不在乎巴黎被教会攻破。“他们以为在教会的手中就会有好日子过?”将军不屑的轻笑,以为教会说了分田地就真的会分田地?当一个人承诺任何事情,只能是因为他一无所有,并且没有想过要兑现诺言。

“巴黎市民不愿意保卫法兰克王国,那么我们就逼他们保卫法兰克。”将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既然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

“去街上,去砸门,去把所有的成年男子全部抓来。”将军淡淡的转身,走向他的办公室。那些贱民不愿意成为一个勇敢的士兵,那么就给他们一人一根木棍,战死在巴黎的城墙上好了。

“巴黎至少有两万人,抽取五千个成年男子轻而易举。”他看着巴黎的地图,教会的智商不怎么样,想要占领法兰克王国怎么能够从边境向巴黎进军?换成了他,就把所有的神父和跟随者悄悄的送进了巴黎,然后在夜晚忽然发动,保证一举就拿下了巴黎,届时整个法兰克王国震动,随便派一些人送信给周围的贵族,就能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一群神父哪里懂得什么战略战术。”将军冷笑着,要不是王国正规军死伤太重,他分分钟就能灭了这些叛乱者。

巴黎的街道上乱做了一团,黄色的尘土到处飞扬,一个个破烂的篮子或者木盆在地上打滚,士兵们肆意的逮捕着目光所及的所有成年男子,若是有人敢反抗,立刻就会受到了士兵们的激烈殴打。

有人愤怒的吼叫:“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巴黎的市……”

“噗!”吼叫的人被士兵们毫不犹豫的打倒在地,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头上,鼻子里,嘴里,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

“竟然和老子抢吃的,打死你这个王八蛋。”士兵们踢着地上的男子,心里只觉愤愤不平,终究没能阻止这些该死的家伙当兵分走他们的口粮。

冉阿让没有反抗,他看到十几个士兵殴打着几个男子,以及几十个士兵走向他的时候,就乖乖的举起了手。

“都捆起来!”有士兵大声的叫着,取来绳索,将一个个男子捆住了手,连成一串串。

“你们被法兰克王国征召为国王的士兵,将为了保卫法兰克王国而流干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某个士兵头目大声的道,声音中又是痛恨,又是残忍。这些平民百姓上了战场,活不过三天的。

法兰克王国的新国王很快收到了军队在城中暴力抓壮丁的报告,他淡淡的回答:“为什么不呢?”这些该死的市民竟然享受着法兰克王国带来的所有好处,却不愿意为了法兰克王国而战斗,那么全部在皮鞭下去死好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冉阿让与两三千百姓被关进了军营,有士兵大声的警告他们:“记住,你们已经是法兰克王国的士兵了,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教会的人都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想要活命,就要好好的与教会的人战斗!”

回答他的只有受伤的百姓的惨叫和呻(吟)。

冉阿让等士兵们都走了,在身上悄悄的摸索,取出了一把小匕首,小心的割着绳索。附近的人热切的看着他,等待他救走所有的人。

“这些狗崽子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投靠了教会!”远处,有人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动静,大声的叫着。

“对,他们迟早会放了我们的,我们拿到了武器,就杀了这些狗崽子。”不少人大声的附和,身为高傲的巴黎市民,被士兵随意的殴打和捆绑的屈辱深深的燃烧着他们的心灵。

冉阿让默默的割着绳索,他不想投靠什么教会,也不想报复士兵们,他只想悄悄的逃回家,家里还有孩子们等着他回去呢。

“咦,我闻到了什么香气?”某个人忽然尖叫着。所有人深深的呼吸,空气中那淡淡的食物的香气让所有人赶到饥饿难忍。

“他们吃着食物,却把我们捆在这里,还要我们去送死!”更多的人愤怒无比。

“杀了他们!”有人大声的怒吼。

冉阿让终于割断了绳子,又替附近的几个人割了绳子,就悄悄的带着匕首潜入了黑暗当中。是立刻就逃回家,还是……还是偷窃一些食物回家?

冉阿让想到家中的姐姐和孩子们饥饿的脸,脚不听使唤的走向了香气的来源。

营房中,一些士兵在黑面包上涂抹着野菜糊,野菜糊太难吃了,但终究是食物,士兵们苦中作乐,把野菜糊当做了果酱使用,好像就不那么的难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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