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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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的国家怕不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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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马车慢悠悠的进了江宁城, 街头空空荡荡的, 看不到什么人, 一些店铺甚至干脆的关了门。

“这就是江宁?”马车中, 一个老者问道。“与你口中的繁华差得很远。”

马车夫有些尴尬:“不敢欺瞒太史令, 原本是真的很繁华。”江宁距离丹阳非常的近, 又是大城市,城里是真的很繁荣, 以前这条道路上每时每刻都有几百辆马车奔驰,时不时还要搞个堵车什么的。

“作孽啊。”那老者重重的叹息,是了, 是他浅薄了, 胡雪亭下令大越国境内所有十二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百姓三抽一, 如此高比例的征兵之下, 又怎么可能还会有繁华的城市?

“好战必亡啊。”老者低声的自言自语。一个国家不停的东征西讨, 自然会影响农业、商业、人口繁衍,最终就会崩溃。这街上冷冷清清的场面, 就是百姓对胡雪亭想要开战的用脚投票。大伙儿迁徙到了蛮荒的江南就是为了过上安稳日子, 谁愿意去前线打仗。

“只怕各个边境上到处都是人了。”那老者想象着无数人为了能够逃离大越国,亡命游泳横渡长江,或远走不毛, 进入瘟疫瘴气遍布的岭南等地。

“这大越国是完了。”老者眼神中很是惋惜,他很理解胡雪亭被一群大佬设了圈套, 差点被杀的愤怒, 但穷兵窦武对国家的影响非常的大, 越国只怕经受不起。

“太史令,是去府衙拜访,还是休息片刻?”马车夫问道。车中之人并不是大越的太史令,而是原大随的太史令庚质。

庚质慢慢的摇头,休息?百姓死难在即,哪里还有心情休息。“去府衙,老夫要见见江宁的太守。”他打定了主意,拿一张老脸向大越的官员劝诫几分,万万不能逼反了百姓。但小小的江宁太守定然是无法决断如此重大的事情的,多半会礼貌的苦笑,或者直接将他轰了出去,那他就接着去丹阳见裴蕴。

但同样在大随为臣,裴蕴与他的关系可不怎么样。简单的说,庚质是好官清官,裴蕴是大贪官,清流和浊流虽然不至于水火不容,见了面就撕逼,但作为闲散又没什么权力的“太史令”,庚质与裴蕴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脸熟都称不上。

去“哀求”裴蕴善待百姓,多半是要被奚落和羞辱了。庚质叹了口气,若是当年没有迟疑,早早的就到大越看看,哪怕大越与他理念不合,无法在大越为官,但多少与胡雪亭或者大越各个核心官员有些交情,怎么也比现在只能向裴蕴求助的好。

马车转过了一个拐角,忽然勒住了马。不等马车夫解释,庚质就知道了马车停步的原因,巨大的喧闹声扑面而来。

“……凭什么我不行?”有个男子跳着脚大骂。

“为什么我没有份?你们是不是作弊了!都来看啊,官府作弊啊!”有中年妇女捶胸顿足,眼泪不争气的流淌着。

“要是不选我,我就去告御状!”有人大声的叫着,脸孔涨得通红。

“这不是欺负我吗?”有个白发老翁愤怒的头发根根倒竖。

更多的人大声的叫骂和指责着,根本听不清说些什么,从人缝中能看到一个个衙役努力的挡着百姓们前进,不是苦苦的哀求着什么。

庚质看看那人群围堵的地方,果然是江宁的府衙。他有些熟悉又无奈,官府出了不合理的条令,被百姓们指着鼻子痛骂的事情他见过多次了,也亲身经历过。

“官逼民反啊。”庚质低声道,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三抽一的法令太过无稽,愤怒的百姓集结在这里闹事了,瞧这人数都上万了,不知道府衙会不会被愤怒的百姓掀掉。

可是,胡雪亭会怕百姓的愤怒吗?庚质浑身发冷,江西百万人反叛已经对胡雪亭造成了巨大的刺激,若是江宁再发生百姓闹事的恶劣事件,胡雪亭会怎么做?定然是杀光江宁的百姓啊!

“来人,扶我站到马车顶上去。”庚质大声的招呼仆役们。

“太史令!”一群仆役惊呼,一把年纪了爬到马车顶上去和容易摔下来的。

“闭嘴!快扶我上去!”庚质恶狠狠的道。

这么多年的观察下来,庚质认为胡雪亭治下的大越国其实还算不错的,至少人人都有饭吃,也没见胡雪亭强抢民男什么的,虽然绝不是三皇五帝治下的盛世,但肯定不是昏君当道,民不聊生。

胡雪亭这次忽然变态的玩弄人头,只是受了刺激而已,能不能拉回来不知道,但至少不能让百姓恶化了情形,进一步刺激胡雪亭。

“再推一把!”庚质呵斥着仆役,竭力的攀爬者马车。几个仆役不时惊呼:“小心!小心!”庚质完全不在乎,为了这些百姓能够过得更幸福些,他这把老骨头就是摔死在马车上,又算的了什么?

庚质终于爬上车顶,府衙前的百姓依然吵闹不休,他摇摇晃晃的在马车顶上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更能看清府衙前的百姓之多,当真是群情汹涌啊。

“乡亲们,强制征兵虽然不好,但是,我等当用文明的方式与朝廷沟通,万万不能闹事啊。”庚质大声的叫着,马车下的仆役配合着齐声大叫,很快就压倒了喧闹又嘈杂的声音。府衙前渐渐的安静,上万人回过头,诡异的看着庚质。

庚质见众人安静的看他,心里松了口气,只要百姓还有理智,就不会激起民变。他大声的道:“诸位,胡星君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只是有奸臣挑拨,这才会大兴刀兵,老夫乃前太史令庚质,与胡星君,裴蕴,虞世基有很大的交情,定然面见胡星君,请她顾及万民福祉,暂缓动兵。”庚质很是佩服自己的无耻,作为常年坐冷板凳,埋首在故纸堆中的太史令,他与胡雪亭有个P的交情,他只在洛阳的朝会上远远的见过胡雪亭一眼而已,但为了让百姓冷静,他决定厚颜无耻一回。

“众位乡亲父老请回家休息,老夫定然会给你们带来好消息。”透过重重的人群,庚质与府衙前的衙役们目光交错,衙役们茫然的看着他。他使劲的打眼色,喂,机灵点,先把百姓安抚好了再说。

一群衙役继续茫然的看着庚质,好几个衙役窃窃私语,庚质怒了,为了这些百姓的性命,老夫一大把年纪像只猴子一样爬到了马车顶上,你们忒么配合一下都不懂?

庚质只能继续发挥:“乡亲父老们,你们都回去吧,尽管把这件事交给了老夫,老夫定然为诸位要一个说法。”然后团团拱手,你们快点回去啊,逼急了胡雪亭没有好下场的。

某个男子推开身边的百姓,靠近了庚质,大声的问道:“你真的和圣上很熟,能够为我等求情?”

庚质看看上万人殷切的看他的目光,用力的点头,飞快的想孙女孙子们看过的戏曲情节,大声的道:“老夫与胡星君是下棋下出来的交情,胡星君棋力过人,与老夫一连下了九十余盘,未曾一败,老夫甚为钦佩。”这种下棋的忘年交是最老套最被群众熟悉的情节了,什么少女和老头下棋,结果老头是董事长,什么少男和老头下棋,结果老头是省长,这种情节实在太多太多了,经久不衰,群众基础强大,就不信这上万百姓不信。其实按照套路,一半是互有胜负,或者是少男少女手下留情,体贴的让老头多赢几盘的,但庚质不傻,考虑到胡雪亭是皇帝,下棋赢了皇帝的传闻是祸是福很难预料的,哪怕是造谣也要适可而止。

府衙前的上万百姓果然窃窃私语,热切的看着庚质,庚质挺起干瘦的胸膛,傲然站立在马车顶上,身体不争气的摇晃着,该死的马车,你丫停着也会晃?你,就是你!挤个毛啊,没看见马车就要翻了吗?老夫摔死了你丫开心啊!

那提问的男子又前挤了几尺,认真的看着庚质:“那么,你能够在圣上面前为我求情,许我……”

庚质用力点头,只要能够让这群在暴走边缘的百姓冷静的回家洗煤球,他什么都能答应:“没问题!”

“……许我从军吗?”

庚质微笑着,死死的盯着那个男子,你丫再说一遍?

“老丈,你真的能在圣上面前为我求来从军的机会,在下一定感激不尽!”那男子星星眼。

附近的百姓鄙夷的看那男子,区区一句“感激不尽”的空话就像忽悠人替你谋求从军的机会?太无耻了。

某个中年妇女大声的道:“只要能够让我从军,我一定给老丈送只大肥鸡!”手里不断地比划着,很大很大的大肥鸡哦,保证你吃了还想吃。一群百姓大声的叫:“只要老丈保举了我,我送你一百只大肥鸡!”“我可以天天送红烧肉,送十年!”“我家是杀猪的,我天天给你送猪头!”

某个男子大声的叫:“老丈,你若是能够让我从军,我就送再生父母的牌匾给你,认你做干爹都行!”他得意的看周围的人,一点猪肉鸡肉算什么,看那老头的衣衫怎么也不是吃不起肉的人,送猪肉鸡肉一点点吸引力都没有,哪有他做人干儿子来的实际!

“我可以做你干孙子!”“我可以直接做你养子!”更多的人大叫。

马车上,庚质的身体摇晃的更厉害了,一群仆役惊恐的伸出手,要是掉下来不知道接不接的住啊。

庚质伸手揉太阳穴,该死的,这群人不是因为被征兵而闹事,是因为没能被征兵而闹事。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和他想的完全相反?

府衙前,一群衙役佩服的看着庚质,竖起了大拇指使劲的摇晃,虽然不认识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头是谁,但是他吸引百姓的注意,分担府衙压力的行为必须点赞。

某个白发老翁用力的推开了身前的百姓们,挤到庚质的马车之下,仰着脖子大声的道:“你一定要替我做主,让我从军啊!”庚质仔细的看着他的白头发,再瞅瞅他一脸的皱纹,认真的问:“老哥今年贵庚?有七十没有?”一把年纪还要当兵?

那白发老翁瞅瞅周围,大声的道:“老夫今年才55岁!”周围嘘声大作,乡里乡亲的,骗谁啊,你丫都有67了,没资格从军。

那白发老翁怒视周围的人:“老夫的爹娘不识字,不会数数,报错了老夫的生辰八字,老夫今年就是55岁,属于征兵范围之内!”

嘘声更响了,在江南地区能活到67岁稀有的很,好些人都知道那白发老翁,有的人甚至喝过他的寿酒。

“你老就歇歇吧,何苦与我们抢名额?”好些人都劝,你丫要是当大官的,把年龄往小了说,想要延迟退休,多当几年官,多收几年前,我们很理解,可你丫就是一个小百姓,又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活计,何苦来哉呢。

那白发老翁眼看瞒不过去,翻脸大骂:“怎么?就许你们为国效力,不许我为国效力?年龄大有罪啊,67岁有罪啊!这是歧视老年人!这是不敬尊长!”

哄闹声中,庚质用矫健的不像话的身手跳下马车,一把揪住那个白发老翁的衣领,使劲的摇晃,厉声喝问道:“说!你一把老骨头了,不好好颐养天年,为什么还要从军,就不怕死在战场上吗?”

那白发老翁就是不回答。庚质更怒了:“再不说,老夫一招火云掌拍死了你!”一群仆役死命的扯住庚质的手臂:“太史令,住手,快住手,你揪住他的胸口,他还如何说话?”“太史令,快放手,他已经口吐白沫了!”

半个时辰之后,庚质终于坐在了江宁府衙之中。一群衙役紧张的围着他,有的小心的给他敲着背,有的喂他喝水,有的仔细检查着他的腿脚胳膊,一把年纪细胳膊细腿的还要蹦上蹦下,真担心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这么挂了。

“说!到底是为什么?”庚质执着着继续问,打死想不通为毛一群百姓踊跃参军,为了不能当兵差点掀翻了府衙,大越要是爱国教育做的这么好,胡雪亭早就成圣人了。

有衙役一点都不奇怪,外来人不懂大越国或者说不懂丹阳周围几百里之内的国情。

“老丈有所不知。”衙役苦笑,“我大越国百姓是有等级制的。”

“老夫知道!”庚质打断道,全天下谁不知道大越是正儿八经的执行等级制度的,所有人都根据与胡雪亭的亲疏分成了三六九等,越是亲密的等级越高,享有的待遇就越好,等级差一级待遇就天差地远。

“其实也不是如此。”某个衙役道。大越等级制的本质其实是“功勋制”,为大越流血的人排在最前面,享受最好的待遇,躺着捡便宜的人排在最后面,毛权力都没有。

庚质微微一怔,他可没有得到这些消息。“难道,胡星君许诺了杀死一个敌人,就能提升等级?”庚质反应极快,沉吟着,这个政策其实也不错,至少能鼓励作战,人人奋勇,大秦就是靠这一套发达的。

“是也不是。”衙役笑着。

“把话说清楚!”庚质厉声道。

“圣上没有许诺提升等级,征兵令中只有三抽一,没有任何其他的承诺。”衙役道。

“但是……”庚质冷冷的道。

一群衙役互相看了一眼,确信这个瘦瘦的,但是言行古怪的老头真的是前大随的官员,身上的官腔太浓厚了,说不定真的认识胡雪亭裴蕴虞世基等人,必须小心的伺候。

“但是,我们都在猜,会不会只有从军的人才能……”衙役没有说下去,庚质却已经懂了,上头的人话说了一半,下头的人疯狂的乱猜!

他恶狠狠的瞪一群衙役,又愤怒的越过衙役们瞪府衙紧闭的大门,门外喧闹的声音依然响亮,更有百姓愤怒的拍打着大门。一群脑补的白痴,就不怕脑补过度,毛好处都没有吗?

衙役摇头,绝不可能。根据胡雪亭一贯的行为,凡是信任她,跟随她,与她一起流血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得到好处的。

“看丹阳的6754们!”衙役道。豪杰碑上6754个名字有几个与胡雪亭关系亲密的?但现在享受着大越丰厚的待遇。

“圣上有时候会先许诺好处,再让人做事,但是,那些好处都不大。可一旦圣上没有许诺好处,百姓却为了圣上付出重大代价的,圣上就会给与非常非常非常厚的封赏。”衙役们笑,圣上还是很公平的,绝不会空口白牙的让人为了国家为了朝廷为了皇帝牺牲,付出就有回报,付出越多,回报越多。

庚质哑口无言,为了利益而奋斗的百姓非常的低级,但是偏偏势不可挡;为了大义而奉献的百姓非常的伟大,但是偏偏越来越少。

“就为了这还在空中的好处,就要把性命送在了战场之上?”庚质理解,却又有些悲哀,若是这些百姓是为了国家大义而踊跃报名参军,他一定会高兴无比。

一群衙役笑,作为朝廷大官,不愁吃喝的庚质哪里理解他们的梦想。有一片田地,有一座房屋,每餐碗里都有肉,屋子不会漏雨,孩子能够上学,每年能够扯几尺布,添几件新衣服,子孙能够靠读书考状元,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这些简单粗俗利己自私的愿望,就是普通人的最大愿望。为了国家大义而牺牲,子女只拿了一张奖状,以及几百文抚恤,忍饥挨饿,冻死街头的美好感情从来不在普通人的考虑之内。

“这次圣上发怒,攻打江南,定然会大胜。”大越国所有的百姓都这么想。江南东道本来就没有精兵强将,人口都没有大越国多,大越国倾国之力一击,江南东道定然是化为齑粉。如此稳赢,又有无数大越国百姓参与的大战当中未必能得到天大的功劳,更不可能有与6754一般名字记录上豪杰碑,享受富贵荣华的机会。丹阳的6754个土著能够与胡雪亭一起浴血奋战数万贼人,大越国几十万大军碾压江南东道怎么可能有与胡雪亭一起危在旦夕的机会?参军征讨江南东道,天大的好处定然是没有的,可是有一个非常现实,实现几率非常大的好处。

府衙门外,上万百姓咬牙切齿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府衙那些官员们太无耻了,早早的溜得不见踪影,只留下一群没有权利又油滑无比的衙役。

“田地啊,老子的田地啊!”上万百姓愤怒的骂着。江西百万百姓尽数被杀,江西的城池,土地,农庄,鱼塘,房舍,全部都空着啊!还有江南东道,以胡雪亭发布的严格命令,这江南东道至少要死一半人,又会有多少田地,农庄,鱼塘,房舍空出来?

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胡雪亭一定会分配给征讨江南东道有功之人。

“老子只要十亩地!”有百姓大声的道,要求非常的低。有这么多的田地空出来,要十亩地不贪心吧?

“要是老子命好,能够砍死了一个两个贼人,圣上一定会给我田地!”有百姓想的很清楚,胡雪亭有功必赏,但口袋里没什么银钱,拿新占的土地当奖赏的机会不是一般的大。

“就是老子命不好,战死在了沙场,圣上也会给我家几十亩地抚恤。”兵凶战危,谁都知道有战死的可能,但对田地的渴望超过了一切,用自己的小命换子孙后代的幸福安康,不算太划不来。

庚质默默地看着府衙的斑驳墙壁,这些百姓的言行思想与他一辈子所学,一辈子提倡的圣人言语几乎有天地之别,偏偏让他认为更合理,更真实。他在大越国之外,在中原地区,屡屡为了胡雪亭的古怪政策或不解或嘲笑,到了这大越国面对这一个个真实的百姓,真实的愿望,才明白人心从来就不符合圣人之言,也永远无法达到圣人之言。

“嘿嘿,老夫竟然还要一个文盲教育了一回。”庚质大声的笑。

“老夫要去丹阳!”庚质道,到底是圣人之言能够治理国家,还是胡雪亭的歪门邪道能够治理国家,他才疏学浅,是绝对看不清了,但身为太史令有责任记录真实的和更深刻的历史。

……

“可有人反抗?”胡雪亭问道,虞世基摇头,大越国在淮南道的地盘与其他地盘截然不同,早已习惯了胡雪亭的言行,非常清楚敢反抗的下场就是死。

“你的仁慈只有陌生人才知道。”裴蕴嘲笑道,最忠心淮南道的人记得胡雪亭的凶残,江西却以为胡雪亭是仁慈的纸老虎。

胡雪亭斜眼看裴蕴,不用你提醒,这次我绝不再犯傻逼一般的错误。

“他们踊跃的很呢。”佘戊戌道,几乎所有百姓都猜到了从军之后会有提升等级或者分到田地的好处。她看着胡雪亭,为了好处而忠心的价值观畸形的很,是不是该改一改?

胡雪亭摇头:“有太多的人太聪明,让别人去拼命,自己拿好处。朕要做的就是告诉他们,做梦!聪明人全部去死!聪明人全部去吃窝头!聪明人全部去睡马路!”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以为我们流血牺牲后有肉吃了,就会给他们吃粥分肉,凉快去!连粥都没有!”

“大越国以后只推行军功制,用军功封死一切上升的通道,没有军功不得购买三亩以上的土地、不得经商、不得当七品以上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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