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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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的歌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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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酒楼的门口站满了人, 少说也有三五百个,都是几十人站成一个圈子,叽里呱啦的说着,全是外地方言, 非同乡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呸!都是些懒鬼。”有人低声道, 周围的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的看着周围,见没人注意,这才低声呵斥:“你想死啊?”这年头,哪个长安人敢用任何贬义词去说这些流民, 就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咒骂的那人脸色白了一下, 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在作声。

一群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从马车上下来, 周围立刻有流民大声的欢呼。几个年轻男女谦和的向四周挥手, 欢呼声更大了, 大多数都是听不懂的外地乡音, 偶尔夹着生硬的长安话:“仁义!”“好人啊!”

几个年轻男女笑眯眯的互相看着, 脸上神采飞扬, 做好事,就是这么的让人心中愉快。其中一个女子跨出一步,大声的道:“诸位, 今日我们当然为你们主持公道!”流民们大声的叫嚷, 热切的看着那个女子。

几个年轻男子站在那女子背后, 今日是那女子的主场,他们都是来支持那女子的,出风头的事情都交给那女子好了。长安城中这种机会太多,多到他们都无所谓了。

“若是酒楼拿出来的酒菜不好,我们就砸了这家黑店!”那女子大声的叫着,对流民不友善的店铺,砸了就是为民除害。

流民们大声的欢呼,这几句话是真心听懂了,到了长安这许久时日,长安话没有学会多少,这经常听到的热情热心的言语,却熟悉到自然而然的都懂了。

稍远处,围观的长安本地人凄凉的看着,虽然这酒楼不关他们的事情,原本应该笑嘻嘻的看热闹的,但这些流民闹得实在太多了太厉害了,人人都遇到过,就有了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有人低声道:“这四五百个流民,这是要开流水席吗?”这几楼并不大,普通的上下两层而已,顶多一次容纳两三百人,这四五百人闹着要吃饭,定然是要从上午一直吃到晚上了,中间定然是不得片刻的空闲。

其余人缓缓的点头,小心的看着流民和那些年轻男女们,一点都不敢露出鄙夷和痛恨的神情。

“这家店,算是完了。”有人低声道。原本请四五百人吃顿饭,对酒楼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流民吃饭的档次太高,全羊宴那是起步,再算上酒水,时令瓜果,这一桌酒席起码就是一两多银子的成本,四五百个人吃一整天,需要多少银子?

“这还算了,他们还会糟蹋啊。”又是一人低声道,这些流民不用自己掏钱,吃东西特别的精明,一只鸡上来,扯了翅膀和鸡腿就扔了,一条鱼上来,同样也是吃了几口,然后继续呼唤酒楼上菜。这酒宴的成本飞涨也就算了,这浪费的模样,哪里像是没饭吃的流民,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也不过如此。

“状元楼被吃垮了。”有人长叹,作为长安百年老店,状元楼还是很有知名度的,结果流民们天天去吃,不过一个月,状元楼就倒闭了。

“那是状元楼的老板卑鄙无耻,不肯承担社会责任。”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一群人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身上的衣服也不华丽,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一群人看着那少年,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注意了前面的流民和公子小姐们,没注意背后冒出了一个中二。

“那状元楼的价格比其他地方贵了许多,三文钱的鸡,它敢卖到十文钱,赚了三倍还有余啊!状元楼在长安百年,老板这是赚了多少的黑心银子啊。如今只是一些可怜的没饭吃的流民,又能吃多少?”那少年大声的道。周围很多人都听见了,纷纷注视那少年,谁家的倒霉儿子啊。

那少年见周围没有人鼓掌认同,深深的叹息,没有学问就是可怕,这些人完全不知道真相,只会人云亦云。

“你们说状元楼是被流民吃垮的,你们可知道每日去状元楼的流民有多少?”少年问道,周围的人礼貌的笑着摇头。

“我来告诉你们,只有一半!”那少年大声的道,仿佛亲眼看见一般,“状元楼的席面当中,只有一半是流民!状元楼的菜价是成本的三倍还有余,只要流民的数量没有超过一半,另一半席位赚的银子足以维持流民酒菜的成本,甚至还有赚头!状元楼倒闭不是因为流民吃垮了它,是它的老板黑心,贪婪,不仁不义,不肯为社会做出贡献!”

那少年大声的说着,正义感充满了心肺,眼前这些百姓实在是太愚昧太自私了,做任何事情只想着自己,又不肯睁开眼睛,仔细的看世界。

“做人,要有爱心,要懂得带大脑思考。”那少年摇头叹息,看众人的眼神中满满的怜悯。他双手负在背后,面孔对着阳光,普通的布衣丝毫不能掩盖他的风采。

周围的长安百姓赞叹的看着那少年,好一个英俊少年啊,有爱心,有智慧,未来将是属于他的。

“不用十年,我大周朝当出一个布衣丞相矣。”有人大声的感叹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长安又出如此奇才,天下之幸啊。”有人泪流满面。

“我若是有女儿,一定要许配给了他!”有人竖起大拇指,不断地晃着。

“我若是年轻五十年,一定嫁给了她。”有老妇含羞道。

那少年傲然看着众人,这些人不懂,只有对他人充满了同情和爱,才能够拯救世界,拯救天下。不过,这些人很识货,知道他会成为世界之主,还是有挽救的余地的,这次就不告发他们了。

看着那少年挺着胸膛,大步走向那些华衣年轻公子贵女,一群长安百姓小心的回顾周围,特别是背后,确保一百丈内绝没有二十岁以下的人,这才用最低的声音道:“呸!白痴!不知道状元楼自从每天有流民占了一半位置后,再也没有熟客上门了吗?”

有人以为吃饭是简单地事情,别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大声的吆喝着行酒令,讲有颜色的段子,或者不断地捏着脚丫子,只要大厨做菜好吃,自然就能吃得下饭;有的人却认为吃饭的环境也很重要。这对酒楼或者对个人来说,都不是问题,每种环境,自然有适应的顾客,每种顾客,自然会有他喜欢的环境。但状元楼运气不好,老顾客们对环境的要求比较精致,无法接受环境的改变,自然而然的流失了。没了老顾客,只有白吃饭的流民,状元楼哪来的收支平衡?

“就是真的一半对一半,状元楼也撑不下去。”有懂行的人冷笑,一半老顾客,一般不给钱的流民,酒楼就能勉强盈利了?你丫以为这是数学题啊!就算是数学题,是给小学生做的吗?一桌子流民点着最好的酒菜,燕窝鱼翅羊肉牛肉,成本一两银子起步;另一桌只点了两三个小菜,一壶小酒,总共不超过二十文,怎么收支平衡?

“我一直觉得我儿子愚不可及,没想到,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嘛。”有人惊喜,蠢儿子和那少年一比较,智商上的优势悠然而生。

“千万别让你儿子出门,最近少去学堂,少逛街,少出门,每天在家斗鸡斗蟋蟀吃饱了睡,才是好孩子。”其余人真心地提醒,世道不好,宅儿子才是真理。

“我倒要看看,这长安怎么收场。”有人愤怒的看着远处的公子贵女中二流民们,心中有如一把火在燃烧。

“本来我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有人叹息,没再说下去。其余人也低声叹息,流民没来之前,在长安真是生活的很不错啊。

“我果真是没有同情心吗?”有人深刻反思,那些流民这么可怜,只想着自己的美好日子,当然是不对的,但为什么就觉得这么的不满不甘不愿呢。

“天知道啊。”有人低声道,世道变化太快,普通人真心跟不上。

酒楼前,一群公子贵女们盯着紧闭的酒楼大门,时辰虽然距离饭点还有些远,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开门,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酒楼耍赖!”有流民看出了端倪,这是想关门不开张,躲过今日的大餐了?

“无耻!太无耻了!竟然欺骗如此善良的百姓!”那领头的女子大声的道,热泪盈眶。

“这么无耻的事情,发生在我深深热爱的长安城中,让我无地自容。”泪水终于从那女子的眼中滴落,顺着光华美好的肌肤,落入到了尘土之中。好不容易当一回主角,带了一群人伸张正义,还有不少人站在她的背后支持她,她竟然搞砸了,情何以堪!

“砸开了店面,把掌柜揪出来!”有流民大声的叫,大老远过来等着吃饭,竟然不开门,必须揪出来痛打。

“打死他!”有流民怒吼,酒楼掌柜一点爱心都没有,还配是人吗?

乱七八糟的打砸中,酒楼的门窗都被砸破了,众人很快就进了酒楼,酒楼中空无一人,唯有桌椅板凳。

“好大的胆子!”众人愤怒无比,将酒楼中的桌椅尽数打烂。

“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哪天抓住了那个掌柜,一定要他赔偿我们的损失!”有流民恶狠狠的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酒楼掌柜能躲过去。

大多数流民却道:“好,你们就在这里等他,我们去其他地方吃饭。”这么个破旧楼,要床没床,要被子没被子,怎么能够住人呢,他们是高贵的流民,哪个客栈不能住,凭什么要住在这种破地方。

……

长安的另一条街上。

某个开了许多年的成衣铺子关闭了,周围的百姓纷纷叹息,又是一个掌柜的跑了。

“我还想琢磨着,他能支撑多久的。”有人道,长安城中的各种商铺飞快的关闭,酒楼,成衣铺子,瓷器铺子,只要是个铺子,就没有不亏本的。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有人长叹。当日欢呼救助难民的那份感动和真诚,在这一间间关闭的铺子前,越来越找不到了。

……

数月前。

李建成看着新建立的大周朝的粮食和银钱库存,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

“足够支撑百万流民半年的了。”

一群官员笑着点头,托这几十年风调雨顺的福,关中粮仓遍地,虽然比不上杨轩感和高颖手中的六大粮仓,但是胜在数量多,全部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足够负担关中的消耗了。

“虽然有些在商号的手中,但起码七成,是官仓。”刘文静毫不犹豫的剔除了商号手中的粮仓,七成的粮食,也足够支撑四个月了,算算时间,已经过了秋收,粮食立刻就有进账,再从外地购买一些,肯定可以解决目前的粮食危机。而且,各个门阀手中的粮食也会有这个数量,未来的七八个月内,粮食绝不是问题。

“与其说是粮食危机,不如说是人口危机。”苏威道,人少没关系,人多就是大毛病,想要天下大治,就必须人口稀少,最好十不存一,然后天下就大治了。

几个年轻的门阀子弟官员扫了一眼苏威,嘴角露出了冷笑,苏威果然无耻,竟然剽窃杨恕和高颖的言论。关中虽然距离洛阳远了些,但关中门阀的触角早已深入洛阳朝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残酷的毫无人性的结论是谁做出来的呢。

“未必。”李孝恭看了一眼李建成,出列说道:“有人口,才能征兵,有了军队,我们才能统一天下。”

李建成微笑着点头,大殿中一群官员看着脸色发白的苏威,觉得所谓佞臣苏威,也不过如此嘛,竟然脸色都不会看,公然反对李建成拿流民当基础,和胡雪亭拼宗教疯子的伟大计划。

“不过尔尔。”更有年轻的门阀子弟低声笑道,苏威简直是毫无见识。

天下百万流民尽数挤入关中,长安首当其冲,至少要迎接五十万流民,就只有苏威知道会出人口过多的危机,其他人不知道?稍微有点当官经历的,就知道一向缺粮食的长安,会面临治安和粮食两大问题,早已做好了准备,哪里需要苏威现在来提。

“怪不得苏威的,他这是第一次出席朝会。”有官员低声笑着,苏威投靠李建成的时间有些晚,时机也是很狗血,用投靠有些不妥当,用投降更贴近些。一个没有人品,临危变节的人,就算在大随朝的官位再高,又有什么用?李建成怎么都不可能把他当做可以依靠的心腹的。

苏威到了长安之后,李建成就把他打发到了工部做尚书,堂堂大周朝第一个工部尚书,官位总比以前在大随的时候高吧,也没亏待了他是不是?千金买马骨而已,也没指望苏威做些什么。苏威也很是识趣,一门心思的就在长安修建道路,修补城墙,其余什么都不管,一直扎根在工地,上朝都不上。李建成等人自然是非常的高兴,连续嘉奖了几次,却也没有让他会朝廷议政的意思。

这被大众认可的,算是非常勤奋的“尸位素餐”的大周工部尚书苏威,对闹闹腾腾的“仁义无双李建成”知之甚少,也就和街头大妈一个消息渠道,完全不知道朝廷早已讨论了多次具体的应对方案。

“不知道,不是借口啊。”有官员鄙夷的道,苏威没有参加朝会,就以为别人想不到这么简单地问题,然后以为很有见地的提出来,这根本是没脑子。

“苏爱卿忙于公务,不知道朕和诸位爱卿已经有了万全的计划。”李建成微笑着道。

“微臣不知,还请圣上解惑。”苏威恭恭敬敬的道。一群官员看着李建成的嘴角露出微笑,心中怒骂,该死的苏威,哪里是愚蠢或者不过尔尔,根本是故意找机会拍李建成的马屁!

李建成想出模仿胡雪亭,建立宗教,对抗天下的伟大计划,那是超级的了不起,每次提起,都笑得嘴角翘起,但这种得意的事情不能逢人就说啊,大殿中的大臣个个都知道,他又向谁去吹嘘?苏威给李建成一个装逼的机会,李建成怎么会不满意?

“学了一招啊。”一群官员佩服无比,怪不得苏威是大随六贵,以马屁精著称,真的是什么机会都能抓住啊。

“佞臣!”一些年轻的门阀子弟官员在心中冷冷的想着,却也没有不识趣的当众说出来,扫了李建成的雅兴。

“关中人口众多,耕地缺少,粮食不能自给自足,有了这百万流民,这粮食更是难题。”李建成微笑着道,看着苏威的眼神清澈无比。

苏威用力的点头:“正是。”

一群官员怒视苏威,正是你个头,马屁精!

“朕已经亲自与关中、长安各个门阀的阀主会面,希望努力合作,共度时艰,携手面对未来,各个门阀的阀主已经同意了,愿意拿出私库中的粮食,助朕一臂之力。”

苏威皱眉,犹豫着问道:“粮食乃各个门阀的根本,为何各个门阀肯倾囊相助?微臣不解。”

一群官员盯着苏威,零分!演技零分!

一群门阀年轻子弟盯着苏威,看不起我关中门阀?

李建成嘴角翘起,慢慢的道:“关中门阀是良善之人,爱民如子,见不得中原百万流民背井离乡,希望朕能为他们回家出一份力。朕答应他们,朕会从百万中原流民中组建二十万大军,夺回他们的家乡。”也就是说,李建成许下了用百万流民横扫中原,不让关中子弟流一滴血的美好愿景,因此各个门阀看在这宏伟的大愿的份上,愉快的拿出点粮食,拉建成兄弟一把。

苏威惊叹的看着李建成:“圣上的谋略,世所罕见,微臣几十年从未遇到如此大智大慧,大仁大义之人,唯有古之圣贤可以比拟了。”

李建成板起了脸,努力压住翘起的嘴角,道:“苏爱卿过誉了,朕不过中人之姿,何以敢比拟圣贤。”

一群官员死死地看着苏威,这么低级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谁有呕吐袋,快拿呕吐袋来!

“百万流民的衣食住行都不是小事,圣上可有妙策?”苏威星星眼。一群官员闭上了眼睛,这个技能太犯规,看另一个老头子星星眼,呕吐袋都没得救。

“朕今日请爱卿来,就是为了此事。”李建成笑着。

“朕要在长安城内外,建造足以百万流民住宿的房屋,务必居者有其屋。”五十万流民进入长安,原本就寸土寸金的长安城,哪有地方可以安置,自然是要放在长安城外,长安城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山林,必须全部铲平,改建为专门收留流民的房屋,不求精致,但求能住人,不漏雨漏风。

“朕只要求万万不能破坏了农田。”李建成道,房屋小点没关系,地方远点也没关系,长安本来就稀缺的耕地万万不能破坏一点点,还要靠这些耕地种出粮食吃饭呢。

“圣上英明啊。”苏威拜服。

一群官员已经习惯了,淡定的看着苏威,整体评价,演技零,剧本零,揣测圣意和抓住机会满分。想要成为大随六贵,果然是需要有满分的地方啊。

一些官员已经开始深刻的思索,总分四十分,才拿二十分的苏威,竟然吊打每科拿八分,总分三十二分的其余官员,这是说明偏科的重要性,还是说明考试机制的不合理?

“朕知道百姓最重要的,就是衣食住行。”李建成身上的王者气息喷薄而出,深深的笼罩了整个大殿。

“朕筹集到了粮食,朕准备好了住宿的地方,这还不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朕还要给那些流民工作,让他们自食其力。”李建成道,虽然希望不大,大多数流民会一心想着白吃白住,但是,总有一些奋进的,被时局逼迫,不得不逃难的真正的善良的百姓吧?

李建成指着刘文静,道:“刘爱卿已经和关中的各个门阀打了招呼,门阀下属的所有商号,店铺,必须尽量的为流民提供工作岗位,提供免费食宿,让流民看到了幸福的希望,才能让流民真心的向着朕。”看施舍拿不到忠心度,谁不知道啊,李建成没有这么愚蠢。

“朕要在各个住宅地点,以及长安城各条街道上,设立专门的给流民白送吃食白送衣服的铺子。但是,朕不会给那些流民好吃好住,朕只给他们喝粥,吃五谷杂粮馒头,穿最差的衣服。朕要让他们知道,不干活,可以活下去,干活,可以活的更好。”李建成微笑,善良是必须有底线的,没底线的善良,怎么会是真正的善良。以为他愚蠢的做烂好人,坑死自己的那种幼稚想法,可以休矣。

苏威敬佩无比,解决了住宿,吃饭,穿衣,工作等问题,这长安乃至关中就是所有流民的家,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不出一年,就会对李建成感恩戴德,为之效死。

李建成继续说道:“朕不会等一年,关中的粮食未必能支撑一年,朕只要收了今年的粮食,就立刻出兵攻打杨轩感。”他看着苏威,以及其余大臣们,缓缓的道:“朕要是说朕能够一举灭掉杨轩感,统一天下,这话自然是大话。朕的目标是以关中百姓为主干,把部分骁勇的流民组成军队,夺下潼关附近的永丰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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