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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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成一锅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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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六年冬季帝皇狩猎活动, 原定的计划, 是这样的:一大群洛阳官员跑到遥远的深山老林,过上了没羞没躁, 哦,是没吃没喝的幸福生活,然后一大群通过官方的大肆宣传而得之准确的时间地点的李园余党, 早早的埋伏在狩猎地点, 玩一把“忠仆杀敌报主恩”的美好传说。武力爆表的小霸王孙策都能在狩猎的时候,被几个忠仆刺杀,杀一个武力值弱的一逼的杨広, 简直手到擒来。李园定然是不会放弃这个美好机会的。当然, 李园会在行刺的时候发现, 杨広周围聚集了大随四五个卫的兵力,苍蝇都飞不过去(如果大冬天还有苍蝇的话), 而李园的二号仇人杨恕, 三号仇人高颖的身边,毛都没有一个。李园自然会毫不犹豫果断果决果然的杀了杨恕和高颖。再然后, 当然是杨広指挥卫军杀了李园,为杨恕和高颖报仇, 并痛哭流泪,直呼天妒英才,伤心昏厥, 罢朝一个月。

不能不承认, 这个上策若是成功, 杨広轻而易举的除掉了权臣,收拢了杨広高颖的军队,大随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挑战皇权。

但这个上策过于理想,杨広也准备了中策,那就是李园不肯蹦出来,那就制造“李园”蹦出来,找人喊几句“替吾主李园报仇!”什么的很容易。不过这比较容易揭穿,说不定就是李园在遥远的乡下蹦出来发表声明,“本人李园,热爱和平,从来没有制造过刺杀事件”。杨広虽然可以不承认,指责李园撒谎,挑拨离间,但是可想而知,半信半疑的骁骑卫就不那么容易收服了。

下策就简单粗暴了,手中有四个卫,有鱼俱罗宇文述来护儿等等猛将,干脆就在荒山野岭杀光了杨恕高颖,甚至那些不怎么听话的官员,再转身杀光了所有的骁骑卫,死伤虽然惨重了一些,杀大臣的名声不好了一点,国家也会动荡一点,但优点在于实在。不需要谋算那么多可能性,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杨広是做好了“坐三等二盼一”的准备的,可是该死的人算不如天算,鱼俱罗竟然是个软脚虾!有着提拔他的大恩的杨広不去效死,偏要不要命的苦谏君臣和睦。杨広还在犹豫是不是亲自指挥大军屠杀,又蹦出来该死的“双杨传”。

这件事情是传播的如此的广泛,广泛到杨広都深深的怀疑,他要是命令宇文述苏威杀了杨恕全家,这两个对他忠心耿耿言听计从的手下,会不会大惊失色,跪在地上不敢帮助杨広“弑父”。

这冬季狩猎盛宴只能从鸿门宴,转变为冻人宴了。但是,作为冻人宴,白痴才在黄河边吹西北风了!

杨広毫不犹豫的吃了午饭后,立马就摆驾回宫,朝廷中有这么多要事,身为帝王,怎么可以懈怠?“诸君且乐,朕要回宫处理国事。”杨広嗖的就跑了。

一群大臣热泪盈眶,恭送人民的好皇帝杨広离开,然后用更多的泪水,沙哑的嗓子,大声道:“吾等当报效大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嗖的也跟着回城了。

“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群公子贵女热泪盈眶,嗖的也走了。本来一群老头都走了,可以留下来亲亲我我的,但是都美丽的圆了,实在找不到亲亲我我的心思。

冬季狩猎在皇帝勤勉,大臣勤勉,公子贵女勤勉的美好氛围下,圆满结束。

杨広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就是见鱼俱罗。

“朕一心为国,奈何诸公一心为私。”杨広45°角看房顶,晶莹的泪水沿着他的脸庞滴落。

鱼俱罗莫名其妙。

杨広出离的愤怒了,你丫看到皇帝哭了,还“莫名其妙”?你丫应该立刻跪下,大呼“谁敢欺负圣上,谁就是叛国,拉出去杀全家!”,要是有点学问和演技,就该须发皆张,双目如赤,双手撕裂衣衫,露出强壮的八块腹肌,厉声道:“主辱臣死!待老臣去杀了敢羞辱国君的叛逆!”杨広才好顺势说话,指出谁谁谁欺人太甚什么的。现在你丫的就“莫名其妙”,我怎么展开下文啊!

杨広看看周围,泪水再次落下,没有叫上虞世基裴蕴等人,和鱼俱罗单独会面,实在是个糟糕的主意,都没人给台阶。难道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要自己找台阶给自己下?该死的,用不用这么惨啊,想想都要哭了。

鱼俱罗见杨広不停的哭,泪水都止不住,终于机灵了一回:“圣上因何事悲哀?”还悄悄的给自己点了32个赞,没有用“哭泣”,用了悲哀,真是有水平。

杨広急忙下台阶,哽咽的道:“朝中权臣辱我太甚!”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艾玛!按照节奏,这里应该是大臣立刻醒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愤然道,“是不是某某?待我去杀了他!”可是,鱼俱罗有这么机灵吗?

杨広用饱含泪水的眼睛瞄了一眼鱼俱罗,鱼俱罗果然又莫名其妙了。该死的,就不该指望你这种大老粗机灵点!

杨広急中生智,立马继续很LOW的说下去:“杨恕造谣,说他才是朕的生父!羞辱了先帝,太后,以及朕!整个大随朝都会因此蒙羞。”杨広看着鱼俱罗恍然大悟的表情,只觉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多好的可以记载入史册的君臣对泣,臣子为国君效死,诛杀奸臣的主旋律题材,竟然折腾成了君主向臣子哭诉抱怨求援了?

杨広只觉颜面无存!

“圣上搞错了,这谣言不是杨恕说的,是李园说的。”鱼俱罗小心的提醒杨広,一定是杨広口误,说错了名字。“李园如此羞辱国君,老臣定然取了他的项上人头!”鱼俱罗忠心耿耿,杀了李园后,一定拿李园的人头当球踢!

杨広从心灵深处为自己觉得悲哀,当初罢免鱼俱罗是何等的明智,一个只知道杀杀杀的蠢货,打仗还能靠着武勇冲在最前面,朝廷斗争就只能抓瞎了,要这种人有个P用。但此刻竟然只能用这种废物!

杨広看着迷惘的鱼俱罗,破罐子破摔,亲自上马解释来龙去脉:“鱼爱卿,李园没有必要制造两个谣言。”李园只要制造杨広是杨恕和独孤皇后私通生子,就能够让杨広为民扫地,大随朝廷动荡,百姓不耻皇帝,帝皇权威下降等等。

“你看,当日你见杨恕功高震主,就担心朕鸟尽弓藏,虽然朕心胸宽广,对杨恕信任有加,绝无猜忌,但是,若是朕真的对杨恕猜疑,那听了李园的这个杨恕和独孤皇后私通的传言,朕是不是更该杀了杨恕?”杨広循循善诱,鱼俱罗用力的点头。

“那李园又何必造谣先帝和杨恕的感情?”杨広继续引导鱼俱罗思索。鱼俱罗慢慢点头,好像是多此一举了。

“若是朕真的信了那谣言,朕是不是就该认了杨恕为父,改了国号,尊杨恕为太上皇,骁骑卫和右翊卫收归朕手,从此天下有七卫归属皇家,朝廷稳固,天下太平。对李园又有什么好处?”杨広继续展望前景,鱼俱罗又是点头,李园果然没有好处。

“唯一有好处的,就是杨恕。”杨広认真的道,谁有好处,谁就是幕(后)黑手。

鱼俱罗这回没点头,杨広的话中里里外外,透露着杨恕不是杨広的老子的意思。他斜着眼睛看杨広,可是,杨坚和杨恕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亲密啊。虽然鱼俱罗没有亲眼见到杨坚和杨恕同塌而卧,抵足而眠,但这种程度的君臣友谊,实在是很多很多,多到了发生了都没人刻意的去评价。自古以来表示君臣友谊,这同榻而卧难道不是标准之一吗?

以鱼俱罗的角度看,杨坚和杨恕的奸情满满的,杨広这小子长得也不太像杨坚,这眼睛很想杨恕啊,还有那耳朵,也和杨恕很像啊。说不定杨坚和杨恕就是真的,杨恕就是杨広的亲爹,亲爹怎么可能抹黑亲儿子?

杨広长叹一声,拿起案几上的一堆起居录,交给鱼俱罗。“这就是独孤皇后怀孕,产子,取名的全部记录。”

鱼俱罗急忙翻看起居录。

你丫还真的去翻了?你丫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就该相信证据确凿,不需要再看吗?

杨広闭上眼睛,抬头对着房顶。这回真不是装逼,不抬头,说不定就被鱼俱罗看到他眼角激烈的抽搐了。

鱼俱罗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才欣慰的看着杨広,道:“圣上血统绝无问题,起居录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他拍着起居录上的灰尘,笑眯眯的看着杨広,要是朝廷还有人敢胡说八道,就拿这起居录出去扇他嘴巴子。

杨広慢慢的走出几步,负手而立,眼睛看着御书房外的天空,悠悠的道:“朕怎么可能如此浅薄,信朕的,自然信朕,忠心的自然忠心,何须一本起居录证明。”重点是这本看着是真的,堆积着厚厚的灰尘的起居录,里面修改过啊!也就骗骗你这种饭桶,要是被其他精明的大臣看到了,说不定分分钟拆穿起居录中独孤皇后怀孕生子的记录被修改过。

鱼俱罗佩服极了:“圣上果然心胸宽广,能忍人所不能忍。老臣若是遇到那些不明是非的蠢货,定然揪住他们说个明白。”

杨広微笑着,必须多找几个像鱼俱罗一样成语都不会用的文盲大老粗,这双杨传的谣言自然就被澄清了。

“那陛下找老臣,是要老臣擒拿了杨恕吗?”鱼俱罗问道,杨広既然不是杨恕的儿子,这造谣的自然只能是杨恕了,抓了就抓了,不杀头也要免官。

杨広再次深沉的摇头:“杨恕是两朝元老,大随立国的功臣,只要不是谋反之罪,朕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毫毛。”天知道杨恕有没有藏着杨坚的遗诏,上面写清楚了杨広就是杨恕的亲儿子什么的,所以万万动手逼急了杨恕的。

鱼俱罗看杨広的眼神,简直是在看圣人了,作为皇帝,能够忍受屈辱,能够记得恩情,能够体谅下级,胸怀高到了人类碰不到的地步。

“那圣上召见老臣,是希望老臣……”鱼俱罗问道。

“朕,要你准备迁都徐州!”杨広一字一句的道。

迁都?鱼俱罗倒抽一口凉气,大随朝已经从长安迁移到了洛阳,还要继续迁移到徐州?迁都可不是小事情,不说政治中心的迁移是一场考验,只说洛阳城就盖了好多年呢。

“圣上,请从长计议!”鱼俱罗极力反对,长安迁都到洛阳,是因为长安粮食供应不足,需要江南供应,耗费巨大,到了洛阳没有粮食危机问题,那迁移到了徐州,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等待杨恕造反。”杨広道。

鱼俱罗大惊失色。

“天下豪族已经被杨広高颖李浑杀得干干净净,可是,哪里有这么多反贼?长孙无忌年幼不懂事,就要杀了高士廉和长孙家全家吗?朕虽然不及先帝仁厚,却也不是桀纣之君,朕做不出因为一个毛头孩子做错了事情,甚至是一个旁系的孩子做错了事情,就杀了全族的事情。朕心中有杆秤,绝不会做有违天地良心的事情。”杨広盯着鱼俱罗的眼睛,就不信说得这么感人,你丫还不上当。

鱼俱罗果然泪水盈眶:“圣上果然仁慈,都是杨恕和高颖权臣误国。”

杨広心中满意极了,继续道:“朕不想待在洛阳城中,这洛阳城中的人都是杨恕和高颖的手下,朕不想哪一日杨恕和高颖被手下唆使,最终走上了权臣弑君篡位的道路。”鱼俱罗用力的点头,只觉杨広真是说得太对了,杨恕和高颖再怎么贤能,总有手下野心勃勃,最后逼着他们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

杨広继续道:“朕不想无辜杀了老臣,朕更不想鸟尽弓藏,朕只想中庸。朕不需要徐州成为第三个国都,朕只要徐州有一个行宫,朕将带着忠心大随,忠心朕的臣子,常驻徐州行宫。”

鱼俱罗理解极了,杨広不想和杨恕翻脸,所以干脆避开他,立起炉灶,不给杨恕造反作乱的机会。他激动的道:“圣上果然是先帝的血脉,一般的仁厚。”

杨広斜眼看了鱼俱罗半天,先帝的血脉?这是不是讽刺啊?杨坚被独孤皇后一吼,离家出走了,他被杨恕瞄了一眼,就迁都了,所以,父子两个窝囊废?

瞅了半天鱼俱罗,杨広没能从他的眼中看出讽刺,看来是鱼文盲又一次胡说八道。“朕,要徐州固若金汤,稳如泰山。”

鱼俱罗点头,徐州地势险要,自古兵家必争之地,稍稍建立几个关卡,就保证其他人打不进来,确实很适合做防备杨恕叛变的行宫。【注1】

“是,老臣定当不辱使命。”鱼俱罗点头,这事情其实很容易办。

杨広对鱼俱罗神奇的成语滥用已经免疫了,道:“爱卿要悄悄的办理,万万不能惊动了其他人。朕会安排虞世基宇文述等人配合,决不能被杨恕提前知道了消息。”鱼俱罗懂,用力的点头。

“在徐州行宫建成之后,朕立即迁都,而爱卿要立刻远征高句丽。”杨広道,这是他见了鱼俱罗以来,唯一的一句真话。

杨恕很有可能是他的亲老子,杨広需要像秦始皇嬴政一样,找借口杀了吕不韦?只看千万年之后,百姓还在兴致勃勃的议论嬴政到底是不是吕不韦的儿子,嬴政是不是为了权力和地位,狠心弑父,就知道杀了杨恕的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

白痴都知道帝皇出了这类丑闻,会杀了亲父亲掩盖真相,杨広打死不信杨恕没有防备。瞧,众目睽睽之下的冬季狩猎,杨恕父子一个都没有参加,那不是防备到了极点,还能是什么?

杨広不在乎为了地位杀亲父什么的,但不可能成功的事情,要多蠢才会努力的去做?

杨広瞅瞅现在的局势,其实非常的好,完全没有必要走到弑父的那一步。天下人只是怀疑,没有人有确切的证据,杨広可以装作不知道,看杨恕也没有相认的意思。你不承认,我不承认,谁敢说杨恕一定是杨広的老子?有鱼俱罗这类的愚钝又忠心的老臣子四处辟谣,那些本来就半信半疑的人,自然会逐渐相信杨広不是杨恕的儿子。

杨恕也没有要干掉杨広,自己当皇帝的意思,这大随的天下应该已经进入了稳定期。但是,杨恕已经老了。

杨広毫不怀疑等杨恕死了,杨轩感杨积善等等兄弟就会跳出来造反,杀了他,夺取他的皇位。

同胞兄弟,血脉相连,凭毛杨広就能骑在杨轩感兄弟的头上做皇帝,杨轩感兄弟和皇亲国戚一点都不沾边,撑死做个臣子?若是杨広易地而处,那是一定要杀了做皇帝的这个兄弟的,然后自己做皇帝的。

杨轩感兄弟几人就算只为了自己能够世袭罔替的亲王身份,为了子孙后代考虑,也非要自己做皇帝不可。

当官哪里可能保证代代都当官,就算第一代是丞相,子孙后代出个蠢材被罢官的例子也多得是,唯一能够保证家族兴旺的,就是当王爷了。

杨広知道杨轩感的天下第一是假的,但是真的天下第一和杨轩感关系太近,杨広丝毫没有能拉拢的把握。再想到那些不服他的各个兵头,待在洛阳实在太危险了。

杨広一直想要离开洛阳,摆脱兵头们的钳制,本来想选择的是扬州。可惜,淮南道行军总管李浑竟然参与了杨恕血洗天下门阀的计划。

杨広不寒而栗,一直和杨恕作对的李浑都投靠了杨恕,这天下他还能信得过谁?再去扬州就是自投罗网。

“徐州,朕只要好好经营徐州,这天下,依然是朕的。”杨広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来人,传旨。”杨広道,“授张镇周为太原太守。”

张镇周绝不是杨恕的人,李浑抛弃了他,他也不会再是李浑的人。把张镇周放在太原,就是在杨恕的地盘内插了一把刀,大家相安无事也罢,若是杨轩感觊觎皇位,那老杨家的大本营关中,立刻就在张镇周的屠刀下。

“以张镇周的能力,只怕不够收服关中门阀遗留势力。”杨広皱眉,张镇周迂腐了些,缺乏手段。“来人,传旨,令屈突通镇守长安!”以屈突通的忠心和威望,足以震撼长安。

……

鱼俱罗在洛阳没有产业,只是暂时租了一个宅院居住。他进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祁蕾稚嫩的呼喝声。他微微一笑,知道这是祁蕾在练功。

“小姐还是很有毅力的。”宅子内,鱼俱罗的智囊之一的笙歌说道。鱼俱罗点点头,本来只是看祁蕾孤苦无依,一时兴起,拉上一把,没料到这祁蕾性子竟然不错,口舌虽然刁滑了些,但在练功的时候一板一眼,丝毫都没有偷懒。

“我以前没有机会上进,不代表我不想上进。”祁蕾以前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偷鸡摸狗,哪里有机会学武识字?有了机会,自然要死死的抓住,不论多么的辛苦,也不能放手。

“你倒是知道好歹。”鱼俱罗笑着,多少人以为练武是个苦差事,哭着喊着不肯练。

“他们有不练的资本,我没有。”祁蕾看得很清楚,想要活的更肆意,就要有资本,拼爹拼不过,那就只有拼天赋拼努力拼玩命了。

“你好好的练功,过几日,我们就要去徐州了。”鱼俱罗道,笙歌皱眉道:“徐州?”

鱼俱罗点头,招手带了几个智囊进了房间,小声的把御书房中的君臣佳话细细的说了。

笙歌立刻冷笑了:“只怕圣上所图甚大。”

鱼俱罗缓缓的点头,这是隐晦的说法,真实含义就是杨広要杀杨恕。

笙歌看看外头,低声问道:“杨恕真的是……”他手指微微对着天空。鱼俱罗又缓缓的点头。

那本起居录上有无数的灰尘,就是真的了?所以杨広说得双杨传是胡说八道,就是真的了?鱼俱罗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想,杨広凭毛要告诉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鱼俱罗又不是大兵头,手中有无数雄兵猛将,杨広要考虑他的感受,他也就一个任由杨広想贬谪就贬谪的乡下老头而已。杨広有什么必要和他废话,还要千辛万苦的找出一大堆起居录,证明没有骗他?

“此地无银三百两。”笙歌鄙夷极了,杨広就这水平?

鱼俱罗纠正,不是杨広只有这个水平,而是杨广以为他鱼俱罗只有这个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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