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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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影帝的交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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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糖”的生意非常的红火, 只要有货,立刻就会被一抢而空。

“老板,你家有胡雪糖吗?”某个顾客问道,掌柜认识,这是某个大官府邸的管家, 急忙赔笑道:“我家没有胡雪糖, 其他红糖却也不错, 要不要试试?”

“没有?”老顾客调头就走,留下掌柜苦笑, 这个老顾客以后能不能继续光顾, 只怕很有点难度。

“掌柜,不用担心,我家的货比其他家的好, 他们一定会再来的。”伙计们安慰,没有胡雪糖, 但是其他东西好啊, 那些顾客总不会因为别家有胡雪糖,就买了别家那些不如我家的货物回去吧。

掌柜用力点头, 只能这么希望了。

“咦,你家倒有胡雪糖。”某个顾客找遍了洛阳城,几个大商号或者卖断了货, 或者根本没进胡雪糖, 一路寻找, 竟然在这个新开的小店铺“胡张记”发现了胡雪糖。

“我家有胡雪糖, 可是,这是我家吸引顾客的招牌。”掌柜是个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年轻男子,身上没什么市侩的痕迹,反倒有些书生气,实诚的过分。

顾客机灵的很,立刻懂了掌柜的意思,不就是想要卖白糖搭其他货物吗,看看店内,可怜巴巴的只有大米煤炭红糖白糖,微微看了质量和价格,也是平价,并不比其他家卖得贵。那买就买了,若是没有“胡雪糖”,不太好向府里交代。

“胡张记?”顾客看看招牌,问道:“敢问贵号老板是谁?”

年轻男子立马闭嘴不言,顾客笑了,也不多问,道:“这大米给我送一千斤,煤炭五千斤,胡雪糖一百斤。”

“没有一百斤。”年轻男子摇头,“顶多十斤,其余我要留着卖给其他人的。没有胡雪糖,我店里其他货物可不好卖。”

顾客笑:“张公子是个实诚人,可是,何以如此小气?”

年轻男子摇头:“真的不能多卖。”然后反应过来,脸色大变。

顾客笑笑,也不再说,写了府邸的地址,付了银钱,转身就走。胡张记,胡张记,这不是摆明了是胡雪亭和张须驼联手开的吗,还怕没有胡雪糖。

“这张修闻果然资质一般啊。”顾客想到那年轻掌柜,又是失笑,张须驼的公子读书不成,练武不成,只怕这经商也是不成。

“好歹靠父母和兄弟姐妹帮衬,总归是有口饭吃。”想到这胡雪亭是张须驼私生女的谣传,顾客摇头,正经儿子还不如私生女成材,这真是讽刺啊。

张府。

“给我十斤胡雪糖。”赵夫人直接往客厅一坐,掏银子。

张夫人嗔怪的看她:“你要十斤做甚?”白糖又不是什么每天都要用的必需品,赵家才多少人,买十斤用来洗澡啊。

赵夫人叹气:“送人啊。”谁没有几个亲戚啊,送一包胡雪糖,很是显得有面子。张夫人认真的看赵夫人的脸色,没病吧,胡雪糖说到底,也就是糖而已,不值得几个钱的,送礼太寒碜了。

“物以稀为贵,能弄到胡雪糖,显示的是我家的手段。”赵夫人很是直截了当。

张雨宁在客厅门口探头探脑,却又不进来。赵夫人笑:“快去看看你女儿,她有要事找你。”

张夫人招手叫过张雨宁,张雨宁急忙递上一张纸条,这是胡雪亭刚发过来的飞鸽传书。张夫人慢慢的看着,新的促销方案?一瞅,笑喷。

“就这点手段?”张夫人挥着手里的纸条,只觉胡雪亭真是无聊和古怪。“也罢,准备人手,过几天试试看,反正失败了也没损失。”促销方案而已,失败了大不了亏几个人工钱。张夫人看看赵夫人,好像也不一定会失败嘛。

……

胡雪糖爆红,不卖胡雪糖太影响生意,不少商号排长队进入丹阳县,又排长队,想要到县衙和县尉小娘亲搭上话,买一份胡雪糖回去。

“县尉小娘亲说了,这个月已经卖完了。”衙役们极力推却。

“我只是仰慕小娘亲威名,诚心拜访,别无所求。”商人又不蠢,这个月卖完了,还有下个月,搭上线比什么都好。

县衙内堂。

“新任淮南道行军总管是李浑?”胡雪亭张大了嘴,倒霉!

杨轩感惊愕的看着胡雪亭,按照流程,小小的县尉,自然还不够资格知道淮南道行军总管的任免,但官场最灵通的不是正式公文,而是小道消息,李浑出任淮南道行军总管的消息,大随朝的官员只怕是个个都知道了。

杨轩感冷笑了:“没想到你被整个淮南道官场排斥,消息闭塞至此。”就算只有一个官场的朋友,胡雪亭现在也该得到消息了。

胡雪亭热情的对杨轩感道:“大公子在洛阳待久了,没有见过江南风光,不如在丹阳县住上三年五载,好好领略一下江南风光如何?”

杨轩感鄙夷的看胡雪亭,这个时候想到拿他当挡箭牌了?就冲着前些日子动手打他,做梦!

胡雪亭卖力的给杨轩感倒茶水:“若是大公子不方便,四公子也是可以的。”杨轩感是杨家的儿子,杨积善也是,有杨积善在,效果一样。

杨轩感瞪眼,留下杨积善,说不定被胡雪亭卖了,道:“放心,李浑冲着司徒府的面子,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李浑是个机灵人,没有张镇周这么顽固执拗,不可能傻乎乎的愣要和司徒府扳手腕的。

“只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胡雪亭仰天长叹,意甚阑珊。

杨轩感更鄙夷了,不就是李浑想要在淮南道扎根吗?李浑的这点小心思,整个洛阳就没人看不出来的。

“小小的丹阳县,还不看在李浑的眼中。”杨轩感道,李浑就是要把整个淮南道吞下,也轮不到胡雪亭发愁,丹阳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等县,论地盘大小,论人口数量,论矿石产出,论地理位置,基本都是中下乃至下下,根本不挡李浑壮大李阀,掌控淮南道的道,李浑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小的丹阳县,和司徒府正面冲突,他只要稍有脑子,肯定直接舍弃丹阳县,全力争夺江宁,扬州,吴郡等大地方。

胡雪亭忧郁的看了杨轩感一眼,认真的问道:“你手中有多少银子?”

杨轩感斜眼瞅她:“关你P事!”

胡雪亭道:“若是你手中有银子,不妨在丹阳县买几百亩地,老老实实种地算了,脑子这么单纯,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杨轩感恶狠狠地盯着胡雪亭,就是没明白为什么这么说。石介微微叹气,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杨轩感看了石介一眼,没道理石笨蛋都看穿的事情,杨某看不穿啊?努力思考,可惜就是没明白。

石介看在同属于笨蛋一拨的份上,道:“李浑上任,一定会对付胡雪亭。”

杨轩感瞅瞅石介,都说了,李浑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和司徒府起争执的。

“小事?”石介笑了,“小弟被人打了,老大不出头,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身为李阀的老大,李浑必须为投靠李阀的张镇周出头,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杨轩感很是不认同,这种江湖恩怨的风格,怎么能放到朝廷斗争之中呢?逼格太低了。

“朝廷斗争,讲的是忍让,妥协,合作,利益第一。”他认真的和石介解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胡雪亭长叹:“我在丹阳留一万亩地给你,以后混不下去,来丹阳种田吧,本官罩着你。”

杨轩感怒视胡雪亭,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天下聪明人。

杨积善小心的看杨轩感,道理很简单啊,为什么大哥想不通?不可能,大哥一定想通了,却想的更多,更深刻。或者,大哥故意装傻?很有可能啊。他努力在纸上记下:“大智若愚,大隐于市,需得经常装傻,每三天装一小傻,五天装一大傻。”

……

距离扬州城东门六七里地,官道上就看不见普通人行走,衙役遍布各个角落,把路人们全部拦在一边。

“都蹲下,双手抱头!”几个衙役厉声道。有人胆怯的问道:“衙役老爷,我家就在扬州,我回家。”

换来的是厉声的斥责:“闭嘴!再多说一句,立马打死!”那人急忙不吭声,抱着脑袋,蹲在路边。看看身边起码有五六十人都这么蹲着,众人心里倒也不是很惊慌,人多了,多半就不是针对自己。

有衙役从远处走来,见了路边蹲了几十人,脸色就不太好了,怒斥道:“怎么办事的!要是被总管看见了,像什么话?”前头拦住行人的衙役恍然大悟,急忙改正。“都起来,蹲到树林里去,走远点,再走远点!蹲下!谁要是敢站起来,被老子看见了,打断他的腿!”

看着那几个衙役恶狠狠地挥舞着皮鞭乃至刀枪,一群路人规规矩矩的蹲着,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更远的地方,有几辆马车靠近,同样被衙役拦住。“前面禁制通行!绕路!南门进!”马车上的人见了这许多衙役持刀持枪,不敢反抗,急急忙忙绕路。

扬州城东门外两三里的官道上,数千人整整齐齐的站在扬州城门口,一眼看去,不是官府就是军服。冰冷的西北风之下,很多人浑身发抖,好几个人流着鼻涕。等了快有一个时辰了,也没看见李浑赶到。但没人抱怨,偶尔几个人拿着手绢擦鼻涕,也是面带微笑,丝毫没有不耐烦。

“朝廷能够派李总管执掌淮南道,天下幸矣!”发抖流鼻涕的几个官员每次擦鼻涕,都要大声的热情的说着。其余官员也会用同样热情的声音大声的道:“正是,扬州幸矣,淮南道幸矣,天下幸矣!”

阴冷的天气,跑到外头吹风,数千人个个心中有火,但个个都只能挤出笑容。淮南道新任总管李浑今天到达扬州,谁敢不接驾,谁敢不微笑,谁敢不幸福?

一些富有经验的老官员混在一起,各个从容的很,出来接驾前,他们就悄悄的做好了功课,衣服多加了几件,多喝了几口酒,吃饱了饭,李浑再多等一个时辰也不怕。

“不会再等一个时辰的。”某个老油条淡定的看天,“再过一刻钟,就是吉时,李总管肯定到。”

李浑从西面的洛阳而来,却要跑到扬州的东城门进城,只是为了摆架子,从正门进城?单纯,太单纯!今日的风水写得明明白白,紫气东来,宜迁徙。

其余几个老油条佩服的看着他,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

一刻钟后,数百骑兵开道,千余骑夹道护卫着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赶到。

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的人看着千余骑兵,再看看孤零零的一辆马车,心里微微发毛,谁不知道李浑家财万贯,架子极大,到任何地方都有数百仆役伺候,就是去洛阳城中其他门阀赴宴,也要带上几十辆马车,装满了衣服手绢什么的,为何到了淮南道,竟然只有一辆马车?

马车慢慢的停下,几个士卒轻轻的道:“总管,到了。”

李浑悠悠的下了马车,伸了个拦腰:“唉,倒是睡了个好觉。”

数千淮南道官吏士卒看着李浑身上的衣服,竟然是一件破旧的官服,好几处都打着补丁,人人脸色微变,该死的,竟然玩这一手!齐声道:“恭迎李总管!”

李浑像是这才看见了数千淮南道官员似的,笑道:“老夫不过是赴任而已,用得着大伙儿这么辛苦吗?哎呀,面子观念不可有啊!”

一群淮南道官员严肃的道:“真心实意,何来面子?”“发乎情,止乎礼,真情实意,总管何以见外?”“我等盼李总管,宛如久旱盼甘露,只恐见总管迟了,哪有辛苦不辛苦。”

李浑微笑着,缓缓的走向扬州东门,谦逊的微笑:“身为朝廷命官,当以天下百姓为第一,不可贪图虚名,不可贪图享受,必须时时刻刻牢记,百姓才是我们的父母,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圣人之言,乃我辈治世的原则。”

一群淮南道官员认真的听着,好些人激动无比,泪流满面,只觉醍醐灌顶。

李浑轻轻的挥舞着衣袖,身上打着补丁的破烂官服迎风招展:“身为朝廷命官,百姓没有享福,我等就不该身穿华服,当艰苦朴素,以为榜样。”

一群淮南道官员更是钦佩无比,人人泪水止不住的流:“李总管一心为国为民,当为天下楷模!”打死没有想到,出了名的有钱人李浑,竟然要在扬州玩艰苦朴素这一套,看来以后所有的新衣服新鞋子全部要收起来。

李浑一路缓步进入扬州城,不时和被拦在十几丈外的扬州百姓挥手。“吾定当为了扬州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贪扬州百姓一文钱,如贪我李阀的钱!”“伤扬州百姓一个人,如伤我李阀的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大丈夫只求问心无愧。”

围观的百姓见了,有人大声的叫好,这新来的总管比张镇周亲民多了。

短短的一段路,李浑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总管府,立马进了后堂。

一群官吏傻乎乎的在大堂中等待,完全不理解为毛李浑会直接去了后堂。按照程序,不是应该在大堂中正式接受各个官吏的参拜,然后开始新官上任三把火,抓一些贪腐人员,对李浑不服的人员等等,去后堂个毛啊?

不过片刻,李浑出来了。

一群官吏死死地盯着李浑,马蛋!那一身破官服呢?

李浑锦衣玉冠,淡定的坐在了主位上,后堂中嗖的冒出了几十个仆役,有的给李浑敲背,有的给李浑捶腿,又有仆役端着燕窝出来,李浑取过,微微漱了漱口,随便的吐在一个黄金盘子里,这才面对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官吏。

“那些百姓见到李某的清廉了?还不快去到处宣传!”李浑看着一群傻乎乎的官员,厌烦极了,一点机灵劲都没有。

“是,我等一定立刻去宣传总管的清廉亲民,为国为民。”终于有官员反应了过来,大声的道,还以为李浑要装清廉,以后要花钱去买破旧官服了,没想到李浑竟然只装了两个时辰。

“派五百个人,去茶楼,酒楼,菜场,商铺,驿站,到处的说。”李浑捂额头,这些废物太不会办事,必须亲手指点他们。“还有,去写信给洛阳的各个亲友,六部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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