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倩倩是吧?那个倩倩,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瞧着凑到了自己身边,嘿嘿干笑的黄小北,银发小萝莉立刻站起身坐到了卡尔的身旁,就像躲着瘟疫一样,同时看都不看黄特派员一眼,扭头撇嘴道,“不能!”
黄特派员黑下了脸.......
虽然很想把这个毒舌萝莉抓在怀里,狠狠的打一顿屁股,但眼下毕竟是有求于人,所以特派员很是放低姿态的解释道。
“那个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大小姐跟你是哪个高中的啊?另外高中时候的大小姐大概又是什么样子的呀?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话还没说完,黄小北忽然浑身一哆嗦,感觉自己貌似被什么史前凶兽给盯上了一样。
转头一看,黄小北就对上了楚子枫那满是杀气的眼神,以及那张黑到了极致的俊脸。
特派员咽了口唾沫,赶紧摆手,“别激动,我就问个事。”
坐在卡尔身旁,银发小萝莉舔着棒棒糖,傲气十足道,“怎么,想从我这里打听学姐的喜好,然后上演一出穷鬼死变态逆袭白富美的悲剧吗?呵呵,白日做梦!”说完,小萝莉就把嘴里没吃完的棒棒糖甩在了黄特派员的脸上。
这给特派员气的,刚准备破口大骂,“这死孩子有人管没人管!”不成想,那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又一次笼罩在了他的全身上下。
默默回头,黄小北发现离楚子枫很近的安德列夫和卫斯林,这会儿早就端着各自的酒瓶子和花生躲得远远的,原地只剩下黑面神楚子枫,阴森森的盯着自己磨牙。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冷峻杀意,甚至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两三度。
黄小北明显注意到,楚子枫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再看自己脸上的棒棒糖,而且他此刻的眼神也极为复杂。
愤怒中带着羡慕,羡慕里还夹杂着一丢丢的哀怨,不过当楚子枫把眼神转移到黄小北身上后,就干脆了许多。
铺天盖地全是杀意.......
黄小北倒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楚子枫是楚倩倩的老哥,作为哥哥见不得其他男人跟自己的妹妹说话聊天,其实也蛮正常的吗。
可,可为毛自己把棒棒糖丢到垃圾桶的时候,这位仁兄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的心痛?嗯?他在心痛什么?
“算了告诉你就告诉你吧,谁让这个世界上的变态们总是喜欢异想天开的做着白日梦呢?穷鬼死变态,记住了,我和学姐的母校是十六中,哼哼,没去过吧?”
黄特派员摸了摸鼻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十六中啊,呵,老子当年差三百分就能进去。”
“以后叫你穷鬼白痴死变态。”
“妈的,这死孩子有没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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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开完后,所有人都相继离开了卡尔的房间,就是黄特派员临走的时候故意在卡尔的卫生间里上了个大号,导致想去卫生间洗洗手的卡尔,差点被熏到吐血.......
打开了厕所的换气,卡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连日的逃亡,使这位密党精锐的心神始终都处于紧绷状态。
缓步走到沙发长桌前,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饮料瓶子和满桌的花生瓜子壳,卡尔掐住腰,轻轻的叹了口气。
很快,脱下西装,挽起袖子,卡尔安静利落的收拾起桌面上的垃圾。将屋子收拾的差不多后,卡尔才走到房间的角落中,摸了摸那架崭新的钢琴。
轻轻试了试钢琴的音色,卡尔笑着点了点头,“还不错,以后应该能用上。”
说完,卡尔沉默的摸了摸自己完美的下颚,在太阳镜的遮挡下,那双魔眼散发出了一抹淡淡的幽蓝光芒。
无声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板,无声的计算了几分钟后,凝视魔眼所提供的庞大数据,卡尔伸手推了推太阳镜的镜框,小声自语。
“很像,但是又不太像,不过可以肯定是同一类人,只是隐藏的比较深罢了。”
卡尔的眼中闪现出了一抹锐利的光芒。
“东方的神邸,呵呵,真不愧是我们血族的禁区。”卡尔的笑容有些复杂。
想起那一日,想起那道浑身上下散发着璀璨佛光的背影,卡尔至今仍然不免心有悸意。
那道好似镇压诸天般的庞大背影,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他有一种俯首叩拜的感觉。
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气,卡尔紧皱的双眉缓缓舒缓,嘴角带上了一抹笑意。
“但没猜错的话,也是多亏了有他们在吧?至于到底是不是如我猜想的那般,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了。”
话语落,卡尔将目光投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温和的灯光下,照耀着卡尔面无表情的英俊五官。
伸出右手,有些僵硬的从兜里掏出黄小北的行动文书。
看着上面的信息,尤其是看到“特别行动派遣监督员,”这九个字时,卡尔缓缓眯住了自己隐藏于太阳镜后的魔眼。
“也就是说,即便是我也需要听从你的命令吗?”
“抱歉,我拒绝。”
卡尔随手将黄小北的行动文书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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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在震天的呼噜声和磨牙声中,黄小北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去上厕所。
解开裤子,黄小北一边放水,一边打着哈欠道:“妈妈的,早晚整点儿哑药毒死这俩王八蛋。”
放完了水,黄小北提了提裤子,嘴里碎碎念的抱怨起了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