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安转过身，双手环胸，冷冷看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
陆昱霄收回思绪，“说你忘恩负义！”
“不对！上一句！”
陆昱霄想了想，“你别忘了刚才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早就被打死了。”
“再上一句。”
陆昱霄顿了一下，一想到她骂他变态，被旖旎取代的怒火重新翻滚出来，双手叉腰质问道：
“你骂谁是变态！”
“骂你啊！死变态！”
宁语安一咬牙，一脚踹在了陆昱霄的敏感部位。
剧痛传来，在顷刻之间陆昱霄的面庞便失去了血色，他疼的弯下身子死死捂着裤子，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暴起的青筋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宁语安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那姿态别提有多得意了。
这边两个人斗嘴斗个不停，另一边的陆昱霆和宁语汐处理起了正事。
孟如馨身上除了宁语汐一开始射的那一枪和陆昱霆之后射的那一枪，还多了另一处枪伤，但并不致命。
很显然，这一处枪伤的子弹是出自冯宣保镖的手枪。
陆家暗卫和宁家护卫将冯宣的保镖提了过来扔在了宁语汐面前，宁语汐没有去看这些人，而是看向虚弱的孟如馨，淡漠冷情。
“认识吗？”
孟如馨看着近在咫尺的保镖，极度害怕的向后缩着身子，连连摇头。
“不……不认识……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宁语汐冷冷一笑。
“是吗？那我告诉你，他们是冯宣的保镖，从你早上从宁家离开到你回到宁家，这一路上他们都在追捕你。”
孟如馨闻言猛然瞠大了眸子，似是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眼眸抑制不住的慌乱转动起来。
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宁语汐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继续说道：
“不过他们一开始应该只是想抓你回去，现在却突然改了主意，要置你于死地，我在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地上的保镖闻言惊了一下，带着杀意的眸子死死瞪着孟如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孟如馨看到保镖眼中浓浓的杀意，眼睛里浮现出惊恐之色，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他们一定是杀错人了！”
宁语汐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偏头看了一眼文铮。
“文特助，把人带下去！顺便好好跟孟小姐聊聊其他事，比如……这些保镖杀她的原因。”
“是，少夫人。”
孟如馨被暗卫架起来，闻言整个人疯了一般的挣扎起来。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求你放了我吧！你送我去警察局，我愿意自首！我说，我什么都说！”
心头一直盘旋着宁语汐的那句“生不如死”，孟如馨终究还是怕了，她怕那阴暗潮湿的暗牢，怕里面日复一日的极刑。
她见识过先生审问叛徒的手段，那种生不如死的痛与进监狱比起来，她宁愿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宁语汐望着远方缓缓眯起眼眸，声音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