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来人硬生生停步,深呼吸一口,轻轻敲响紧闭的门扉。
淫威大盛的楚江南刚刚才将椎名由夜柔若无骨的胴体压在身下,准备大展拳脚,就被脚步声和敲门声搅和了。
“打扰本少爷办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楚江南翻身下榻,拉过锦被盖在椎名由夜身上,快速穿好衣服,嘴里不住咒骂。
门开,来人是暗堂的人,原来今夜燕京城又发生了一起强人掠美的凶案。
楚江南来不及仔细思忖,出了客栈,纵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没过多久,楚江南来到燕京已城衙门,命案现场自有专家探查,他关心的尸体上似乎留有蛛丝马迹。
楚江南勒缰驻马,只两步便掠到朱红门前的高架大鼓旁,单手操起一根木鼓槌,便是“咚咚咚……”
一阵猛敲狠砸,鼓声远远传开,响彻四方,惊扰了无数人的美梦。
眨眼功夫,里面出来个腰佩长刀的衙役,一脸横肉,三角眼连人都没看清,嘴里便唧唧歪歪骂道:“敲敲敲,敲魂啊?谁这么大……”
他说到一半,忽然触即楚江南锋利如刀的眼神,心头一凛,下面的话便吓得咽了回去。
楚江南嘴角逸出一丝邪意,随手一击,木鼓槌“嘶啦”一声捅破牛皮绷撑的鼓面,没入大半,冷然道:“叫你们知府大人出来见我。”
“乖乖个冬,这究竟是什么人啊!”
衙役听他口气大的吓人,知道他来头绝对不小,属于那种背景很强很可怕,自己惹不起那种,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告个罪,请他稍候片刻,赏赏月观观星,自己去替他通报。
燕京城比不得外地,要在外地,知府知州好歹算是朝廷封疆大员,衙门里的差役也威风神气,可是在燕王的管辖区,他老人家才是这一亩三分地的天,燕王座下高手无数,而且极爱惜羽毛,燕京城衙门处处看人脸色,生怕得了他的人。
他们这些小小的差役混饭吃也不容易,一双招子磨练得忒亮,一发觉对方来头不一般,立时变了脸色,不敢摆凶差恶兵的威风。
不多时,就见燕京城衙门的大BOSS徐嵘小跑着奔了出来,望着大门前一个俊逸少爷,疑惑道:“可是这位小兄弟想见本官?你是……”
楚江南缓缓掏出朱高煦的八龙佩,微微一笑,道:“徐大人,你可认得此物?”
徐嵘猛见来人居然拿出世子燕王府的信物,浑身一哆嗦,眼睛睁的老大,仿佛看见一群张牙舞爪的锦衣卫朝自己涌来,赶紧恭声道:“下官识得。”
“既然你认识,那是最好。”
楚江南摆了摆手,淡然道:“听说今夜又发生了命案,我受世子所托,前来彻查此事。”
徐嵘将楚江南迎入衙门,刚进大厅,便看见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四五十岁,深宽体盘,一看便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富家翁,他旁边坐着的是一名中年美妇,正在伤心地抹着眼泪。
徐嵘走上前去,向楚江南说道:“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两位是今日不幸亡故的王小姐的双亲,王员外和他的夫人。”
说完,转身向着王员外说道:“这位是……”
见徐嵘受窘,楚江南自报了家门,并为多言,咳嗽一声,道:“徐大人,我们还是先看看受害人吧!”
徐嵘连声答应,亲自在前头领路,楚江南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一并前来的黄员外夫妇,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一行人来到位于东边的地下室里的殓房,一个衙役见徐嵘驾到,急忙用钥匙打开房门。
一股阴湿之气扑面而来,走在最前面的徐嵘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老爷,他可是从来没有来过殓房。
楚江南在电视里面见过不少医院停尸房的场景,而且他阴差阳错穿越来明代之前,电视台正在热播的TVB古装剧《洗冤录》可是他追看的节目。
不过亲身来停尸间现场倒也是第一次来,整个殓房潮湿而阴冷,中间位置是一块用两根长凳子架起的停尸长板,木板上分别平躺着一具尸体,面部用白布盖着。
木板前面的地上,摆着两盏长明灯,在昏暗的殓房里,发出了清冷的光芒,殓房墙壁摆着一张方桌和几张椅子,都很陈旧,摸在上边湿漉漉的,与这阴冷的殓房倒是很相配。
美目红肿的王夫人急走两步,来到前面停放尸体的木板旁,颤巍巍的伸出纤手,轻轻揭开白布,露出了一张平静娇丽的清秀脸庞,仿佛睡着了一般。
王小姐年岁大约十七八岁,一头长长的直发,娇靥晕红、丽色无伦,鼻中突然闻到一股女子特有的清幽体香,楚江南不禁看的眉头微蹙,不是说已经死去多时了吗?为什么身体表征却没有一点死亡的痕迹,仵作是如何验尸的?
仵作是旧时官府检验命案死尸的人,由于检查尸体是件很辛苦的事,而且古代的封建思想严重,因此一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由贱民或奴隶检查尸体并向官员报告情况,也就相当于是古代的法医。
王员外是燕京大户,王小姐尚待字闺中,身份尊贵,仵作哪敢对她的身体随意有一丝亵渎,只是简单的把脉探息后便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