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丢给一旁的马车夫,然后走到苏培盛跟前说道:“师傅,您先看看这个。”说完,他便从怀里又摸出大嬷嬷交给他的令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你小子怎么……?”苏培盛接过纸条,看了纸上面的字后,便将后半截话噎在喉咙里了。
“师傅……”还未等赵全说什么,苏培盛立刻将手里的旱烟杆塞到他怀里,然后就将那张纸条拢入袖子,紧接着就看苏培盛像兔子般,提起两边的袍子就往宫里去了。
守门的人早认得他是四贝勒爷的贴身太监,也没拦,直接就让他进去了。苏培盛一路沿着白玉栏杆跑,一直跑到南三所的户部所在的院子前,才将提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唉呀,妈妈的,我是很久没这么跑了。得,赶紧去通知主子爷,否则南小院里的那一位出了什么事,我们也都没好果子吃!”苏培盛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便与门口守门的太监说道:“我是四贝勒爷的贴身太监,劳烦您啦,去通报下吧,就说我有急事,请四贝勒爷赶紧出来下。”
守门太监一听是四贝勒爷的事,也不敢马虎,立刻请苏培盛在此等会儿,他则提着袍角往四爷办公的那个屋子里了。
此时,四爷正与户部侍郎讨论今年秋闱的事情,见门口的奴才突然萎缩地站在门口,便沉声道:“你在那里做什么?”
“启禀四贝勒爷,府上的太监在门外求见,说有急事,请贝勒爷出去说话。”小太监弓着背,恭恭敬敬地说。
四爷一听,长眉微微一蹙,心说:苏培盛搞什么?,但面上说:“知道了。”
小太监应声退下,四爷则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跟户部侍郎讨论这次科举的详细事宜。
再说苏培盛,看到那个前去通报的小太监一个人出来了,连忙迎上去咧着嘴,笑着说:“怎么样,我家主子爷呢?”
小太监刚刚走了这么一遭,就已经热得出了一点薄汗,看见苏培盛满面油光的样子,说道:“我已经跟四贝勒爷说了,他只说‘知道了’。”
苏培盛一听,脸上一急,道:“您能不能带我去说下,实在是府里头出来大事,我必须立刻见到贝勒爷。”
小太监此时有点不悦,心说:你这是怪我没给你通报好么,但面上说:“你自己进入吧,就在那边。”
苏陪盛顺着小太监手指的声音,点点头,谢过他后,便提着袍角快步走了进去!
再说四爷,正与户部侍郎讨论这届秋围的试题,突然又见苏陪盛站在门口朝自己打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