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珠子我是看你近些天才戴上,而且还极为隐蔽地戴在旗装里面。它原本不是你的吧。”李氏斜睨了一眼愚蠢的武氏,一丝冷笑爬上了她的嘴角,“贪图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这就是下场。”
武氏颤抖着双唇说道:“侧福晋为何不早点提醒奴婢?”原来,这串“红珊瑚串项链”是福晋赏赐给武氏的,她极其喜爱,便一开始将它戴在内衣外面,是怕人瞧见,后面没有那么戒备了,这串珠子才逐渐由里到外戴了出来。
一股怒意瞬间换下来刚刚还温情默默的俏脸,此刻李氏则是满脸的阴沉,冷冷道:“武格格自命聪明不凡,脚踏两只船,现在还怪我没有早点提醒你福晋不是善与之辈么!”
武氏在李氏如鹰隼般的眼眸下彻底崩溃了,她突然“哐当”一下,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哭泣道:“奴婢不敢,还请侧福晋为奴婢指点前路。”
李氏盯着瑟瑟发抖的武氏,围绕着她走了一圈后,才缓缓蹲在她的面前,抬起手,勾起武氏那张此刻已经是雨打梨花般的俏脸。
“武妹妹好生糊涂,将她赏赐给你的红麝香珠子贴身戴着好长时间,都不叫我瞧见。我又如何能早点提醒你呢?妹妹可知,这麝香珠子戴久了,女人会怀不上孩子哟,而且是一辈子也怀不上的。”李氏惋惜地拿起自己胸前的帕子,替武氏拭泪。
武氏一听,那双明媚娇俏的小脸立刻就露出了一张愤怒至极的表情,咬着牙,如山魈般长啸道:“福晋好歹毒的心,我武如月与她势不两立!”
李氏扶起武氏,安慰道:“妹妹,如今我们帮钮氏破了这个局,再集合咱们三人之力,日后这后宅里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武氏收起泪迹,连忙道:“正是,侧福晋想得比奴婢要远多了,奴婢自叹不如。那我之前传的那些话,现在是不是要改传另一番话了?”
原来,兰琴他们还未回府,府里头就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三福晋府里头的事情,就是她传开的。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且等我先会一会白大夫吧。你去给我盯着尹氏。”李氏眯起凤眼,所有所思道。
武氏走时,李氏令雀儿将几个冰给武氏的丫头递了过去,等武氏再次拜谢而去后,候在门外的雀儿低着头进来了,就垂手侧立在一旁,等着她吩咐。
“你先叫香巧把白大夫给我请来,然后再出府一趟,去将这封书信交给他。”李氏说道。
待白大夫跟着香巧来到东小院的时候,李氏正躺在里屋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只见屋脚的一偶的铜盆里正传出滴洞滴洞的化冰声。
“微臣拜见侧福晋!”白大夫拱了拱手行礼道。
“白大夫不必多礼,还请为奴家把把脉,最近时日总觉得胃口不好,吃进去的东西滞涨难消。”李氏伸出一条洁白如玉的纤手。香巧为其搭上了一层纱布后,白大夫才放下药箱,坐在香巧端过来的绣凳上为李氏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