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眸看着他,望进他深幽的眸底,她移开视线垂下眼皮,轻笑一声,“凭什么?昨晚你睡了我,早上起来才告诉我你不会对我负责,晚上又来给我说你不喜欢我身边出现别的男人,应木尧,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应该永远等着你,永远独来独往。”
“不会是永远。”应木尧一字一句道。
南桥凄凉的扯了扯唇,“又要让我等你了吗?当年你和容芷意结婚,我告诉自己,你为了救应氏,我等。然后我等来的是容芷意怀孕,然后你逼着我流产,七个月了,就那样没了。
好,我犯贱,我还在等你,我想应氏没事了,你会来找我,然后就是三年,我等到的是你和容芷意琴瑟和鸣,应氏壮大,商业王国版图不断延伸。
三年后,我从你身边醒来,你又无情送我一句‘不会负责’,应木尧,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这么多次,它早就鲜血淋漓了,你看不到吗?”
南桥声音冷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她的眼泪像是在当年流干了,现在哪怕眼眶通红,也没有任何雾气,如同枯井一般。
“我看得到。”他重重道:“所以我不想别人出现在你身边,不想别人去占据它。”
“你又不负责治好它,你凭什么管谁来占据。”南桥讥嘲的笑了笑,“你也别不甘了,你不是有容芷意吗,还有你的两个儿子,你就像这么多年一样,像早上一样,对我无情一点,我们各自安好,别再伤我了,我今年27了,最好的八年都给你了,你又不负责,就放过我吧。”
应木尧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早上看着她讥嘲的笑不一样,那会儿,他确定,她生气,却不会想彻底走出他的生命。
但是此时此刻,她疲惫的语气,低哑的声音,狠狠地扯着她的心脏,指尖微颤一松,就被她挣开,看着她走过去捡起衣服,然后面无表情的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