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感激的黄村长,早就忘记之前的自己有多么不待见这个搅和的全村鸡飞狗跳的无赖了。
反而,越看赖子越顺眼。
姜暖打开陶瓮,瞬间,一股诱人的香味散开。
用勺子摇出半盆肉菜,姜暖递给旁边的二儿子,“老二,把这盆给季全他们送过去。”
季家村那些人,比黄山他们惨多了。
姜暖目测季全瘦了七八斤左右,他人本来就不胖,这么瘦下来,都有皮包骨头的感觉了。
姜暖本身特别喜欢季家村这些让人心疼的孩子。
她有了解过情况,这些来服徭役的人,只有季全是家里独苗苗,不得不来,其他人还有别的选择,但是,却选择了牺牲自己。
这种牺牲,有一定的迫不得已,也非常渺小,但,却令人动容。
“成,”黄老二端起盆,“娘,还有啥话要带给季全哥没?”
“没有,早点回来吃饭就行。”
另一边,季全望眼欲穿的看着装饭的陶瓮。
“全哥,你闻到没,鹅的味道。”季芹陶醉地抽了抽鼻子。
“你吃过鹅肉?”季全砸吧了一下嘴,“我这辈子都不知道鹅是什么味道。”
他家那两只鹅,爹娘看的跟祖宗似的,一会儿找不到就急的乱转,他就是想找机会杀了吃肉都不行。
“吃过,”季芹伸出食指,摇了摇,“就一次,我家的鹅被树砸死,只能炖了吃,别说,那滋味,我到现在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