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收藏玩具的成年人,如果没有结婚的话,还有一种心态就是想结婚了。
路承宇二十九,早就到了结婚的年纪了。
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另外这样的人容易满足,知道分寸,可以说是比较温和的人,这也就是旁敲侧击的印证了茶茶对于路承宇的判断了。
他是个脾气很好的暖男。
陈旭然见韩泠悦站在玩具架子前面不走了,便立刻开口了。
“路总是个乐高高手,总喜欢没事的时候拼这些,但是最近太忙了,也就没怎么弄了。”
听完陈旭然的话,韩泠悦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看完这些玩具,韩泠悦又看向了路承宇的书架。
但是在书架的最底下,她发现了午夜钟声全套的四本书。
但是在中间还混着一本其他的书籍,上面写着法医研究所。
韩泠悦将五本书全部都拿了出来,摊在地上,午夜钟声上面很干净,没有任何的字迹。
但是每一本都有翻看过的痕迹。
看的出来,他用心的看过这些书籍了。
难道路承宇也是这茶茶的书迷?那么这么说的话,是对茶茶还余情未了吗?
也就印证了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测?
韩泠悦那么想着,又将那本违和的法医研究所拿了出来,也是一本小说,但是这本小说是根据实际情况改编的。
作者听说就是一个法医,而且里面的专业性的东西很多。
是本不错的书,能够将专业和故事混合在一起编写,让喜欢法医学的人不再书荒。
韩泠悦将五本书叠在一起,拿在手上,然后站起身来。
“怎么样?”
晏寒笙见韩泠悦起身了,边走过去问了一下,韩泠悦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了门口的陈旭然。
“没怎么样……”
韩泠悦对陈旭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陈旭然也下意识的回给了一个。
晏寒笙知道,韩泠悦肯定不是没发现什么,只是不愿意在陈旭然面前说出来而已。
“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吧?我觉得这个事情肯定也和路总不会有关系的,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他的为人还是看的出来的。”
“再说了,他干嘛要杀那些人对吧。”陈旭然居然帮路承宇说起了话。
“路总喜欢看书,他家里还有更多的书。”
“家里?你不是没去过他家吗?”韩泠悦抓住了陈旭然话里的漏洞。
“奥……我是没去过,是因为我们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刚好在书房里,我就看见他身后的那个大书架了,猜想的,不喜欢看书摆弄那么多书干嘛对吧?”
陈旭然面对韩泠悦的提问,立刻解释了起来。
“可能只是收藏……”晏寒笙说了一句。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想,一般人都会那么想的。”陈旭然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和路承宇不熟悉,确实没去过路承宇的家里,便不停的解释着。
韩泠悦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对,我们会重新考虑你的话,做出对路承宇其他的判断。”
“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我是真的没去过路总的家,就是自己猜的,我也没你们那么大的眼力劲儿,说错话了你们也别介意。”
陈旭然被韩泠悦那么一说,有点蒙了,然后便看向了晏寒笙。
“我们也没说路承宇杀人,只是查到他和那几名死者是认识的,所以想来问一下情况……那么你又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晏寒笙说道,韩泠悦又走到了办公桌前,伸手拉开第一个抽屉,就放了一些文件,又拉开了第二个,也是放了一些零碎的物品,比如笔什么的。
继而拉开第三个,里面放了一些零散的积木,应该是他没来得及拼起来的那些玩具了。
环顾了一下整个屋子,干净的好像临时过渡屋一样,也就是那些玩具,属于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其他没什么好查看的了。
估摸着就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用这些来安慰自己吧。
只有那几本书让她有点怀疑,然后就是分公司的选址方面。
总是觉得,路承宇有意无意的是和茶茶有着什么关联一样。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证物袋,然后蹲下身,将那些剩余的零散的积木都装了进去,尽量小心的不去破坏已经有几块拼在一起的。
颜色看上去是蓝蓝,白白的,还有少许黑色的,其余倒是没什么蓝色。
因为都会些微积木,所以看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要拿走那些吗?”陈旭然见韩泠悦起身,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上面还贴着可以写字的标签,想必也猜到了是什么。
“对,我们要带回去研究一下,路承宇回来,我们会和他解释的。”
韩泠悦说着,又将那五本书给抱了起来,递给了晏寒笙。
“书也要拿走吗?”陈旭然显然有些慌乱了。
想要进来但是又不敢进来一样。
……
二楼的电梯口,一个带着太阳帽和墨镜的人站在那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然后将手机塞进了右手手腕上挎着的爱马仕包包里。
电梯门打开,她踩着高跟鞋进去了。
红色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而晃动着。
进了电梯,女人按下了第一层的按钮,接着,电梯就下行了。
很快就到了底下的停车场,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在路上,塔塔塔塔的声音尤为的响亮。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把车钥匙,然后打开了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子,拉开门,坐了进去。
将包放到副驾驶之前,她从里面拿出了手机。
然后发了一条微信:晚上九点、老地方见。
发完信息,车子发动好就扬长而去了。
……
“是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合适,因为你们是警察,忽然说来找路总,我自然的会觉得你们是在怀疑他,才会那么说的,要是我有说错的地方,还请见谅。”陈旭然一只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另外一只手又下意识的挪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他似乎是想好了自己要怎么说的一样,身子比起之前已经站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