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上的动静,床榻上本来闭目浅眠的人赫然睁开了鹰隼般的利眸,极速的闪过一缕寒光,身体紧绷,手已经不自觉的向一侧摸去。
直到听到略显熟悉的脚步声,紧绷的身躯才放了下来,手摸到的位置也摸了个空,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宫中寝殿里。
像平时他的床榻之上都会放置一把防身的匕首,从小就养成的警惕性格。
墨浅将手中的碗盅蹑手蹑脚的放在了桌子上,刚欲转身去叫人,就看到他不知何时睁开的漆眸,正灼灼的看着他,里面似乎含带了一些他一时半会参不透的漓光。
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可就是懒得动脑,对此,便没有过多的去想了,直接掀唇一笑,重新将桌上熬好的粥端起,微晃,“醒了那就起来喝点粥垫一垫,你身体还在虚弱,不能吃重口的东西,我熬了些粥。”
话罢,人便也到了床边。
拉了一张凳子坐下,作势欲和昨夜喂他喝水一般,亲自上阵。
君尚清察觉他的意图,抢他一步,从他手中拿过了碗盅。
“我只是胸口中箭受伤,手还可以使用。”
“咳咳。”被直白揭穿的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浅咳,继而装傻道:“我只是依照医生的医嘱来做事,天地良心,对你决无可图。”
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墨浅囧!
尤其是触及到君尚清似笑非笑的眉眼时,感觉更甚。
麻蛋,好不容易调戏一番,他真的很不容易的。
“你倒是吃粥啊,别看我,看我又吃不饱,这可是我专门为你熬的补身体的粥,第一次做……就给了你。”
后面的半截话,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往往这样才更让人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