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只想和离

杜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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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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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亭成了状元, 每日要上值,无法继续给阿芙启蒙。他特意找了一个名声还不错的私塾,把阿芙送进去读书。

私塾授课的李夫子有些真才实学, 也教导出几个秀才和举人学生。

头一年,阿芙在私塾里待得好好的,然而, 到了第二年,这个私塾新进来几个刺头儿学子,上课时不是大声说话, 就是呼噜通天响,还敢与李夫子顶嘴。

阮亭看重李夫子的才华, 才把阿芙送进去,没料想里面竟然有这般让人头大的学子。自己不听课,还打扰其他人,长此以往, 其他学子如何读书?

阮亭不欲让阿芙继续待下去,“阿芙是姑娘家,继续在私塾待下去, 便是不曾受到打扰, 也会影响她的声誉。况且, 我看阿芙是真心向学的,留在私塾反倒是耽误了她。”

甄玉棠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刚好明个你休沐, 你再出去打听打听,给阿芙重新挑一个学堂。”

阮亭已拿定主意, “我打算把阿芙送到国子监。”

“国子监?” 甄玉棠面露惊讶, “ 国子监是官学, 授课的夫子无一不是大儒学士,规矩又森严,如果能去那里读书,是阿芙的造化。只是,常去我铺子里的一位官夫人,她的夫君是正六品,比你的官阶还高一些,她也没能找到门路把自己儿子送进去。你踏入官场不久,阿芙应该也进不去吧?”

“凭我现在的官阶,确实不能把阿芙送进去。不过,许淮的父亲是侯爷,我托了许侯爷帮忙,国子监祭酒总要卖许侯爷面子。”

甄玉棠惊喜的露出笑,“真的?你什么找许侯爷帮忙了?”

“下值回府前,我去许府走了一趟。” 望着甄玉棠的笑靥,阮亭也不禁勾了勾唇,“阿芙虽是姑娘,可她读起书,踏实又认真,练大字的时候,能待在书房里一动不动几个时辰。有些聪明,又有韧性,去到国子监,许是能充分发掘她身上的才能和天赋。”

“夫君,你真好!” 甄玉棠扑到他怀里,环着阮亭的脖子,在他脸上啾啾亲了几下。

阮亭现在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阿芙又不是他的亲妹妹,他本不必为了阿芙欠下许侯爷的人情。可是,他对阿芙没有存一点私心,是真的把阿芙当亲人对待的。

甄玉棠明白,阮亭愿意为阿芙做到这份儿上,归根究底还是为了她。

阮亭揽上她的腰,让甄玉棠坐在他的腿上,“ 用得着为夫了,玉棠姐姐就唤我一声夫君,用不上为夫的时候,可没见你对我这般亲热。”

好像是这样的,甄玉棠有些心虚,然后抬起眸子,“我都亲你了,你还想怎么亲热呀?”

阮亭声音低下来,“ 你之前在话本子上看到的那个姿势,今晚我们可以……”

感情在这里等着她呢!甄玉棠咬着唇,嗔了他一眼。

翌日,甄玉棠领着阿芙去了国子监,“ 在国子监读书的学子,多非富即贵,不过你别怕,若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姐姐和姐夫,千万别一个人忍着,知道了吗?”

阿芙点点头,“知道啦,姐姐!”

去唐学录那里办理入学手续,又领了书籍,阿芙被领着去了丙班。

即便这里的学子多出身权贵之家,可也要按照功课分出等级,丙班为最末等,甲班最优。

唐学录道:“你今个才入学,尚不知你水平如何,先把你分进丙班,若是你成绩不断进步,综合多次考核,还有机会去到甲班。”

阿芙点点头。

唐学录又叮嘱道:“进了国子监,不代表可以一直待下去。国子监规矩严苛,光学训就有二百六十条。这些学训,就在刚才给你的书籍里面,你一定要牢记于心、时时遵循。若是数次犯错,屡教不改,就算是李阁老的女儿,国子监也要把这样的学子赶出去,知道了吗?”

好严厉呀!阿芙乖巧的道:“我会听话的。”

望着她这般乖巧的模样,唐学录脸色缓和几分,“ 丙班有几个顽劣学子,你进去后只管用心读书,莫要招惹那些泼皮猴。若是受了欺负或是不公,可以告诉夫子,也可以来找我。”

正说着话,唐学录脚步一顿,伸手指了一下,“那就是丙班,我带你过去。”

还未进去学舍,吵吵闹闹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唐学录加快脚步,脸色沉下来,“这是国子监,不是东门口菜市场,都嚷嚷什么呢?”

学舍的后门站着两位学子,其中一个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见到唐学录,也丝毫不怵,还敢嬉笑着顶嘴,“唐学录,夫子刚出去,给了我们一刻钟的休息时间,我们这是趁着休息时间互相交流,增加同窗情谊!”

阿芙顺着说话声看过去,眨了眨眼睛,她以为只有私塾才会有这般不听话的学子,原来,国子监也有顽劣的小郎君呀!

站在蓝色袍子一旁的小郎君比他高出一头,穿一身黑色绣金劲装,“走了。”

蓝色袍子的学子赶紧跟上去,“延哥,等等我。”

唐学录气得够呛,“你们干什么去?”

那身量高挑、着黑色劲装的小郎君,懒洋洋的道:“人有三急,当然是去恭房。唐学录可要跟我们一道去?”

唐学录喘着粗气,嘴边的胡须都要飘起来了,“江延,这是你对本官说话的态度吗?待会儿你站在外面反省,不必进来听课了。”

名叫江延的小郎君,脚步停都不停,一个字没有应,径直从学舍后门出去了。

阿芙下意识看过去,想要看一看这位泼皮猴的样子,好以后避开这人。

不过,江延个子高,腿也长,腿长的人走得快,阿芙只看见他的背影和一身黑色劲装。

唐学录深吸几口气,方平心静气,“夫子不在,你先找个位置坐下,待会儿直接听课就是。”

说完这话,他又特意叮嘱一句,“方才那个学子叫做江延,跟在他身边的,是张茂,丙班不听话的学子,就是他们那一群人。你可不要和他们多加往来。”

阿芙收回视线,浅浅一笑,“唐学录,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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