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任韵含信手向着蜂群洒了些莫名的粉末,而后那些蜂群竟然诡异的安静下来,跟着顺着她的口哨悬停在半空.
“傻愣着干啥,走!”任韵含冲我招呼一声,而后她就那么一路吹着口哨,蜂群宛若她圈养一般随她往堂屋里去。
我这会整条胳膊已经肿起来五六个疙瘩,都是方才漏网的非洲蜜蜂叮的,看着那头顶跟道匹练似得蜂群,任韵含着实是我唯一能指望的。
进的门来,果然就在堂屋地上席地摞着三四个蜂箱,老头子才不会在屋里养这种恐怖东西,那么这到底是谁干的,难不成真是我这个不靠谱师姐的杰作?
不过刚转过隔间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精白的套件墙上,血红的油漆喷了两个大字:“偿命!”
就算老头的品味特殊,他也没道理在自家墙上搞个这样不伦不类装饰,联想起从进门就遇到的重重机关,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复仇”之类的字眼,从来我就只听过老头找别人的麻烦,被别人打上门来的,倒真是第一遭。
除了墙上喷着的大字,整个套间里到处都是凌乱的模样,显然有人进来大大的翻找了一番。
“现在信了!”任韵含冷冷怼我一句:“我要想让你小子死,还用等到现在下手!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教的你,这么明显的陷阱都把你逼到这种田地,看起来你这个关门弟子也不怎么样嘛!”
“你,你早就知道了?”我瞪大了眼珠,半天才回过味来:“你,你和叶泽都已经来过这了?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害我差点丢了小命!”
任韵含终于转过头,水灵的大眼睛里透出几分玩味:“早说?早说什么?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也能将你逼入绝地,只说明你学艺不精,就算真嗝屁也恨不着我们,来人是找老头子的,要恨恨他去!”
一句话怼的我哑口无言,永远不要跟这个女人讲道理,这是我十几年相处总结的经验,更何况眼前杀人蜂就在那蜂箱里,她能给它装回去,自然就能再给放出来,我可赌不起。
任韵含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圈,我的外套有些大了,衬的她娇小个人儿越发玲珑,我是打死不敢靠近蜂箱,所以只能呆站着。
“老头子回来过了!”任韵含突然冒了一句:“这地方就你生活的时间长,说说看,老头子他到底有啥宝贝值得来人如此下工夫!还有,你俩人在嘉市是不是平日竟干缺德事?得罪什么人了吗?”
“师姐,拜托,我都给你说了八百遍了!师父他将我带来嘉市后,整个人就不见了,你说说我有那个必要骗你吗?”今天注定讨不了好,我索性也豁出去了:“还有,师姐你方才说师父他回来过了,我真是半点都不知道,前一阵子我去了洛南一趟,不信你可以去查嘛!”
任韵含嘴角一扬,一声口哨就唤起了蜂箱好大一阵嗡嗡,紧跟着茉莉香气逼近我,妙目快速眨巴两下,粉雕玉琢的柔荑就点在了我鼻尖,声音甜腻几乎揉出蜜来,那语气更是如情人附耳般轻柔:“几日不见,小源源越来越有骨气了,都敢这样跟师姐说话了哦。”
这个疯女人!我在心里差不多骂了她狗血淋头,但在面上还是立马改了态度:“嗨,师姐,我这不也是着急,担心师父他老人家的嘛,房子,这房子有个暗格,就在套件的板箱下头,师父他钱就藏在那!我之间见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