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总算是想出来了,他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担心自己的部队会被人遣散,所以才一直在反复强调着这件事情罢了。其实这样的论调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如果何远真的想把这支部队遣散的话,根本就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也正是因为何远心中没有这么想过,所以到现在才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跟何远讨论,接下去,游击队的何去何从?
就这件事情,何远现在就可以打消他的顾虑,当即对他说道:“谁说你们游击队要被遣散了?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我怎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这么几天没有机会关照你那边,怎么就突然之间有这么个消息了呢?你回去之后可一定要仔细的跟我说一说,跟你的那些队员们说好了。这支游击队还是非常不错的,要战斗力有战斗力,有人员素质,有人员素质,整体给人的感觉很不错。接下去也会对游击队进行整编,也就是说,你们今后就会有了加入正规军的资格了。再也不是野路子的人,再也用不着四处飘零了。这对于你们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高兴了呀?”
就这么一件事情,顿时让丝毫不敢相信的钱明义,瞪大了眼睛,他怎么都琢磨不出来,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之前那么长时间,对于他们这次部队上面都没有任何的安排,以至于他们快要觉得自己的这支部队马上就要被解散了的。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不好理解的,军队是用实力说话的地方,有实力就什么都好说,没有实力那就什么都不好说了。
心里面明确的知道这样的道理,他却总是心有不甘而已。其实,这一次,他也没有想到,真的能够那何远这样的人为他低头。这实在是已经太过于不可思议的事情了,那可是何远啊,他们游击队在河源手下的兵力之中,绝对是战斗力可以称得上倒数的,又凭什么可以获得人家的青睐,凭什么可以继续存在下去呢?
所以,虽然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他心中也难免感到不安,只听到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何司令员,关于这件事情,我心里是有所准备的,你就不用再对我有什么隐瞒了。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呢?用就是用,不用就是不用,我也知道我们的战斗力比较差,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提高这支部队的战斗力的话,我相信将来我们一定会给出你一个很好的答案。但是不是现在,起码现在的我们从战斗力的角度上来看,还是非常不够用的。”
何远说道:“妄自菲薄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有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例子。现在正在你那边,在钱家洼附近阻击日军的那支部队,你知道他们主要的人员都曾经来源于哪里吗?就算是我敞开了让你猜,你估计也猜不到。他们曾经都是伪军,地地道道的伪军!怎么样?想不到吧?是不是比你们游击队简直是差的太多太多了。”
“你说什么?伪军?”钱明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听说八路军对日本人狠之入骨,对于那些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二鬼子,那就更应该是说好不待见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他听到了什么呢?在他看来,这样一支队伍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实在难以预料。
一支连伪军都收编的队伍,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幻灭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原本以为这是一只非常正经的队伍,可实际上才为现在刚刚明白,他们竟然是一只来者不拒的队伍。这算什么情况呢?他心里也真的是不知道,这支部队到底能做些什么。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评价这些人,连伪军都会收留,那这到底是都是怎样的一群闲杂人等?
何远看着他的表现,心里面已经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笑眯眯的对他说道:“怎么样?就算是你不说什么,我也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觉得我连伪军到手边这么荤素不戒,这次队伍让你非常失望了?那我来问问你,在日本人手下划水的伪军,和堂而皇之反对抗战的人,到底是哪个更加可恨呢?其实都是一样,可恨。但只要还没有对百姓造成什么太多切实的了带有弊端的事情,我们可以给他们改邪归正的机会,难道不是吗?何苦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呢?明明这些人都可以为我们所用,明明他们也可以在抗战的舞台上发挥出更多的作用。就像是你手下的这只游击队一样,从前是野蛮生长,没有受到任何正规部队的指导。你们有自己的目标,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的原则,这让人觉得已经非常满意了。但是现在我也并不是想要把你们解散,更加不是想让你们这些人全部回家种地去。在作战方面你们是有天赋和能力的,这样一支抗战的队伍,我当然愿意把它用起来。甚至于,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游击队一个明确的番号。只要你现在冲我点一个头,现在你的部队就可以编入武工队,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武工队?”对于这个概念出身游击队的钱明义明显不了解,“武工队和我们游击队有什么区别吗?听起来好像都差不多的样子。也就是一个自由一点,一个要说出管制而已吧?那我还是宁愿更有额自主权利一些。随随便便让我听从其他人的命令,这我根本做不到,是不可能的。如果是能够让我服气的人那当然可以,但是让我听从一些伪军的指挥,那不行。”
何远说道:“关于这一点问题,你放心也就是了,武工队队长李云龙同志是红军时期就已经当团长的老革命,指挥你的本事还是有的,甚至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