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怕他会对少夫人下手。”
“我倒想看看他是要活路还是死路。”男人薄唇微抿,一抹绝然的冷,却魅惑天成。
俯首的女人会意,抬眸看着男人,灯下,一张容颜精致美丽,随即转身,没入楼梯口,不见了身影。
这夜似乎更冷了,也更静了,似乎见不得人的勾当总在黑灯瞎火时。
这不?来了。
“静新小姐,三老爷在书房等着你呢。”
唐静新似乎带了一身风尘,便进了书房,还不待踹口气,里面一个苍老阴森的嗓音便传过来:“那边怎么样了?”
唐静新坐下,径自倒了杯茶:“六个百分点左城全部收回了。”
“一群没用的废物,自找死路。”左怀民咬牙道,一双阴厉的眸子火光大起。
唐静新端坐,气度神色都平淡冷静:“难道左城只是为了左氏的股份而来,那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啊。”
此人心思细腻,处变不惊。左家三老爷果然认了个好女儿。
左家三老爷性子一贯急躁,咬牙狠狠道:“我管他为了什么而来,既然来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
“爸,你要做什么?”
“要他左城血债血偿。”手掌下,那皮革沙发被抓得面目全非,那人阴狠咬牙,“那把火我忍了十二年了。”
左家谁都知道,十二年前,左城莫名其妙放了把火,左家五老爷一家、二老爷一儿一女被烧得尸骨无存。
自然是血债。
唐静新这次倒是不语,低着眉,看不见她眼底神色。
“左城倒是宠爱那个女人。”重重冷哼一声,左怀民阴测测道:“那个女人据说爱喝茶。”
“爸是想——”
左怀民冷笑,经络狰狞的手掌心摊开。
“我知道怎么做了。”唐静新伸手,接过那药包。
一场血雨腥风,怕是不远了。
是自掘坟墓?还是血债血偿?
初冬的夜阴冷,落了幕,白日里,阳光明媚,散了雾霾。
江夏初依旧一夜未能好眠,左城陪着他睡了一上午,两人一起用晚饭后,左城便才下了楼。
左城回来的时候,江夏初房间的门紧闭,左鱼守在门口。
“她睡多久了。”
门只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些昏暗,看不清什么。
左鱼回答:“没一会儿,刚才唐静新小姐还邀少夫人一起喝了茶,之后才说有些困了,这会儿应该睡了。”
“好好守着她。”
关上门,左城转身离开,门口,只留左鱼严阵以待。
半响,左城走远了,那二楼转角处一双阴冷苍老的鹰眸眯成一条缝,全是精光。回转,拿出手机,吐出阴测测的两个字:“动手。”
与此同时,楼下停车场,黑色豪爵里,左城环着怀里的女人,紧了紧,俯身凑在女人耳边:“夏初,好好睡一觉。”
怀里的人儿长睫覆着,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