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贴身照看’几个字咬得十分重。
说完,打量了自家主子几眼,本本分分地去开药,只是眸子不时地贼兮兮地瞟向自家主子。闷骚的男人!左右敢笃定,自家主子奔三的男人,绝对没开过荤,那矫情劲,酸得哟!
开了药,也看完了戏,留了几句医嘱,左右识相地闪人,心情大好,看来这妇产科医生当不久了。
房间里,只剩两人,左城将江夏初扶起来,靠着枕头,左城伸手便要去解江夏初的衣服,江夏初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自己来就好。”
左城未抬眸,抓着江夏初的手,轻哄:“别动。”
果真,不动了。
江夏初自己都无奈了,到底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条件反射。
左城对江夏初的乖顺似乎很满意,勾着唇角说了一个字:“乖。”
江夏初这次彻底懵了,当她小猫小狗啊?更要命的是,明明那么矫情的一个字,居然叫这男人念出一股子诱惑来,暗暗撇开眼,不再看那男人,任他摆弄着,索性被子被拉高了,解了衣衫,也就露出肩头,免了江夏初尴尬。
左城动作有些生疏僵硬,但是却格外的小心轻柔。
“疼不疼?”男人的心疼表露无疑,不由得更轻了。
疼不疼?说实话,不疼,江夏初甚至怀疑那沾了药的棉签没有碰到伤口,这男人过分小心了,心里却软绵绵的,声音也软绵绵的:“不疼。”
她垂眸,便看见男人专注的动作,白皙的指尖凉凉的,在灯下,更显纸白,一如既往的美,灯光打下,他睫毛很长,软软地覆在眼睑,遮住了那双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的眸子,更添了几分无害的妖娆。
江夏初不禁想,这个男人,全身都是蛊。
“你从来没喊过疼。”忽然,左城抬头,猝不及防与江夏初视线撞了个正着,她一下子忘了闪躲,就那样直直看着,他温柔的眉宇,温柔的唇角,温柔的眸子。
这样的模样,她第一次看怔了。
不禁想起左鱼的话,不是谁都能看到完整的左城,看到的人,却也难逃一劫了。
不知道恍惚了多久,她才回话:“习惯了。”
三个字话音刚落,左城脸色骤变,手指似乎轻微颤动了几下。
有多少人能将疼痛当做习惯,即便是常年舔血的他自己,可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却有这种该死的习惯。
“那年,前前后后,你伤了自己七次,这该死的习惯,是我造成的。”
那年,他囚了她,折了她所有羽翼。
他最爱的女人,伤她最深的,是他自己,这一直是刻在他心里的疤,揭开了,才发现里面依旧是伤痕累累。
愧疚的话,自责的话,他不想说,因为即便知道这样的结果,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重蹈覆辙,所以,他欠她,却不能用放任的方式来还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但是我不后悔,就算我心疼你。”
这才是左城,一个为了爱可以毁灭的男人,一个为了她无所不用的男人,现在,他是她江夏初的男人,写在一张户口本上的伴侣,她也知道,那是一辈子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