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那他还喝了一杯?还眉头也不皱一下?
江夏初垂着眸子,想了想,迎着左城的视线,说:“那人真蠢,居然在你的地盘动手脚。”
不是冷嘲热讽,她只是在阐述一个确凿的事实,似乎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情绪。
左城眸间是若有若无的冰寒,唇角似笑:“是很蠢,比起下半辈子在监狱里过,从楼顶跳下去聪明得多。”
若是这话经别人说,大概被当做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出自左城之口,就算他是用戏谑玩味的语气,也不要当成玩笑来听听。
左城既如此说了,那个跳楼的男人的下半辈子,大概只能吃牢饭了。这就是在左城地盘上动了手脚还不思悔改的代价。
沉吟了一会儿,今天的她似乎多话了不少,又问:“若是没有跳楼事件,你会让警方介入吗?”
很明显,警方临时介入是因为那个男人跳楼未遂,突然,她很想知道左城的态度。
他没有多想,回答:“会。”坐过去,将江夏初揽在怀里,在她耳边缓缓道来,“不是第一次,那人嗜赌,输光了身家不知悔改,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是迟早的事情,那种人待在监狱,才会省去很多麻烦。”
江夏初笑笑,并不回话,只听他说:“我早就知道了,若是他将第一次挪用的公款补回去,我不会动他,但是非但没有补回,还得寸进尺,所以,我不能再容他。”
江夏初静静听着,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很陌生,那是左城的领域,新奇又心惊。
这个男人,越知道的多,反而越好奇,就像一种瘾。
这个时候,进叔突然过来,神色有些急促:“少爷,陈晋在警局逃了。”
江夏初浅笑,腰间男人揽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她抬头,看了看左城:“这下,多了很多麻烦。”
江夏初说完,端起桌上完全冷却的茶杯,刚凑到唇边,便被人接过去,一口饮尽,随即吻她,哺了一口过去,又亲了亲她唇角:“他翻不起什么浪,因为我不允许。”
这个男人还真是嚣张得理所当然。
进叔连忙识趣地低头,不看不听,不说话。江夏初还是脸红了,唇间茶香只是微微苦涩,有些甘甜。
进叔在旖旎的氛围里,无声叹气:诶!小虾米是翻不起浪,只是若有风推波助澜,就另当别论了。
江夏初难得的窘迫,刚要起身,铃声响了,还是千年不变的出厂设置铃声。
“在哪?”
电话里头的声音很大,似乎火气也不小。
男人嗓音独特,不愧是天王。
江夏初稍稍坐远了,淡淡回话:“家里。”
这两个字,真受用!
沙发另端,男人唇角轻染笑意,手指来回摩挲着江夏初的那杯茶。
此时叶天王正开着车窗,叼了一根烟,别提多妖气了,调调也别提多邪气了:“你是要我现在再去找个女伴吗?”
江夏初将电话拉远点:“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