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左家那位娇贵的少夫人当了十多天贴身看护,原因只有一个,左家那位身娇肉贵的大少爷,不喜外人靠近。
这不,左城心情极好,懒懒半靠这枕头,勾着唇角,微带笑意的眸子半阖着,睃着对面沙发上看书的女人,松松垮垮的蓝白格子病服,生生叫他传出了一股子高贵感。
真应征了那句话:衣要人穿,金要佛装啊。
江夏初正捧着一本《世界贸易》看得出神,她那性子,喜静到变态,即便是给她一本新华字典,她也能一口气从头看到尾,所以,手里那本枯燥无味的书硬是胜过了左城一张俊脸,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男人一眼。
这不,左城心里不舒坦了,揉了揉眉心,懒懒唤了句:“夏初。”
“嗯。”似乎反应慢了半拍,好半响,江夏初才抬头。
怎么看都像敷衍!
左大总裁俊脸微沉,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茶几上。
江夏初皱皱眉,放下书,起身倒了杯水,走过去,直接放在了床头柜上,看也没看左城,坐回去,拿起刚才那本书,继续专注。
左城俊脸一沉,拿起杯子,凑在唇角,半响,一口也没喝,看着那个头都不曾抬起来的女人,眉头越皱越紧。
好吧,这么一张俊脸,对江夏初来说,还比不过一本书。
男人别扭起来也真让人头疼,居然和一本书吃起醋来。
“夏初。”喜怒不明,冷悠悠地又喊了一句。
“嗯。”江夏初应了,没抬头。
声调微微提高:“夏初。”
一张俊脸沉得不像话了,眸子犀利,睃着江夏初手里的手。
“嗯?”江夏初抬眸,正好看见左城眸光,“要看吗?”
“嗯。”左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着。
“好。”江夏初在第九十七页折了个角,起身递给左城,乖顺得很。
江夏初最近乖得像猫!
左城唇角漾开浅浅弧度,眉间阴沉散了大半,他不改从容地接过书,随意翻着,手指一页一页掠过书角,不着痕迹地翻到第九十七页,不着痕迹地翻起折下的书角,又不着痕迹笑意肆意。
诶!谁会知道这冷清淡漠的左城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左城心情好地一直未敛笑意,久久地看看江夏初,偶尔地看看《世界贸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掠过书面,可是久久过去了,页码始终停在第三页。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这也太明显了吧。
十分钟过去了,江夏初百无聊赖,走到茶几,翻找一番,又捧起了一本《经济危机》,径自坐回去,翻到第一页,神情认真。
左城的笑瞬间僵在脸上,沉下去,嘴角扬起的弧度全数拉成一条直线。墨色的瞳沉淀着严严的冷,直直地锁着江夏初,也不出声,手上的《世界贸易》的第三页被揉得皱巴巴的。
空气顿时就冷下来了,好半响,江夏初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了看左城,又看了看输液瓶:“该换药了。”放下书,起身,出了房门。
左城一张俊脸更黑了,半响,冷冷丢过去一句:“这书是谁找来的?”
这男人,殃及池鱼也不带这样的。
门外,进叔端着一脸的为难:“少爷,是我。”
进叔不知所然,总之,自家少爷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的,不由得更小心翼翼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