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子里的酒倒进垃圾桶,她处理好,转眸看着左鱼。
左鱼愣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切的是,不能回答。
江夏初走近,淡淡说了句:“因为遇上了我吗?”
左鱼惊诧,丝毫不差,江夏初的话,与自己心里的答案。
这个女人,果然厉害,丝毫不逊色于左城。
左鱼低头,不敢再造次,因为左城说过,她的人和命都是江夏初的。
江夏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天亮了。”拿了件外套,自顾喃着,“他应该会在等我吧。”
江夏初转身,出了房间,左鱼愣了愣跟上去。这个女人,她是一点也猜不透。
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放亮,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似乎翻天覆地了一番,所有人都变了,平日里对江夏初恭敬有加的左家的人,自江夏初出现在医院,便一个一个摆了一张冷脸,进叔还喊了句少夫人,其他人都缄默,装作没有看见。
左家的人,大概都恼了江夏初了。
这家医院是齐以琛之前住院的那一家,江夏初很熟悉,甚至是气味,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哦,是气场。几十个统一着装的男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守着,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江夏初只是自顾坐着,看着手术室的门,也不说话。
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手术室的门开,先出来的是左右,摘了口罩,一张娃娃脸,带了格格不入的凝重。
进叔,上前:“怎么样了?”
左右没有说话,直接越过进叔,走到江夏初面前,只是忿恨地盯着她看。
半响,江夏初才不疾不徐地抬头,一脸的淡漠,神情平静让人有一种想撕碎的感觉,她问:“他怎么样了?”
左右睃了一眼,一肚子的火气都杂在话里:“死不了。”冷嘲热讽,“怎么?很失望?”
左右自小便将左城当神来崇拜,自然,这个让他的神成了人的女人,他一直不是很喜欢,这次的事,更是火冒三丈。
江夏初不言,脸上没有一点变化,都没有看到她紧握的手稍稍松开。
见江夏初不语,左右似乎火气更大了,阴阳怪调地说:“但是托了你的福,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再深一厘米,你就成寡妇了。”
有多惊险,只有左右知道,还是第一次在手术台上发抖,只要伤口再深一点,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左城一条命,到现在,左右还心有余悸地颤得慌,便更加恼怒江夏初了。
江夏初还是不说话,因为无话可说,说什么,不是她刺的是左城?那的话,只有左城说才有可信度。
左右似乎还想说什么,便进叔拉住了,轻声警告:“左右。”
看似稚嫩的脸一脸倔强,甩来进叔的手,几乎吼出来:“我说得有错吗?先生那一身的伤,那么多伤疤,有多少拜她所赐。”
左右不是第一次给左城医治,第一次是五年前,一刀入腹,江夏初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