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左城就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你怎么来了?”江夏初抿了一口茶。
由一个花瓶引出的没完没了的思考,被江夏初一句话打断,关艾坐回沙发,痞里痞气的调侃:“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口水淹死。”凑过去,盯着江夏初的脸细细端详一番,下结论,“面色红润,看来左城把你养得不错。”
这厮,明明担心挂念,怎么从嘴里就吐不出一句耐听的话。
江夏初脸色稍霁,似乎狐疑,还是问:“外面怎么了?”
关艾想了想:“昨天满城风雨,今天消声灭迹了。”四处张望了一圈,凑过去,对着江夏初压低声音耳语,“都说你背后有人,这事到底是不是左城干的?”
好吧,这厮担忧挂念不假,好奇八卦也是真的。
江夏初面无表情,平静得好似局外人,淡淡应了一句:“左城插手了。”
关艾大悟:“难怪那么多人一边蠢蠢欲动,一边当龟孙子,原来背后有左氏在操控。”分析完毕,顿了顿,话锋一转,表情像只闻到了腥味的猫,“既然左城动手了就没有不明不白的道理,这缺德事是谁干的?你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性子我就先不说了,你的圈子里,也就那么几个人,一只手能数得过来,还能有什么仇人。”
关艾搜肠刮肚了一番,也想不出个头绪,挑了挑黑珍珠一般明亮的眸子,暗自苦恼:“这动静,手段,分明是预谋。”
关尔摩斯一番推论,句句在理,头头是道。
最后,转头问江夏初:“这背后一刀谁捅的?”
江夏初眼珠子雾霭沉沉的,一眼望不到底,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关艾俏脸耷拉,好比一腔火热被淋了个透心凉,打心眼里对江夏初无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别摇头啊,想想你都得罪过什么人。”
脸上毫无波澜,继续摇头。
关艾差点没捶胸顿足,这个女人,再怎么高智商有屁用,情商为零,不懂一点人情世故。
冷不丁,关艾冒出来一句:“你和那个姓叶的不会真有一腿吧?”脑瓜子得飞快,“因爱生恨,为爱疯狂也解释得通。”
猜测完,动用脑中所有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结果一头乱麻,因为绯闻男主角花边太多了,犯罪嫌疑人太多。
放弃揣测,转向江夏初,猫着嗓子神秘兮兮地问:“到底有没有猫腻?”
“只是合作。”
关艾仔细瞅了瞅,对方坦坦荡荡,没有心虚,没有闪躲。
初步断定,没有那么一腿。眼珠子再转了转,像只狡黠的猫儿,拖着长长的调子:“合作?”眉眼一挑,眸中柳暗花明了,“问题就在你们只是合作,你想想,和叶在夕合作过的女人,哪一个不和他有个两腿、三腿的,最后不都成了那个妖孽的流芳史吗?你倒好非得做那个例外,关昕那个女人,做了几年媒体,最喜欢这种例外了。”
这厮,别的本事没有,最会天马行空、想入非非,而且还让人挑不出一根刺来。
说得是一套一套的,江夏初若有所思之后,点点头。
只是包括左鱼在内的一干左家人等均是摇头诧异:这样的奇葩居然和少夫人是朋友。
关大侦探滔滔不绝长篇大论之后,话锋一转:“不过关昕还没有无所不能到这个地步,肯定有个帮凶,再好好想想你得罪谁了?”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又绕回了原点。这厮的思维模式虽然毫无棱角,只是竟是个圆。
江夏初眉间的郁结托了关艾的福,消散了不少,不禁笑了笑:“大概是叶在夕流芳史里的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