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妍浑然忘我,恍惚间男人凉凉的唇已经落下。
“那不是叶在夕与林倾妍吗?”
“真的是他们!”
“……”
耳边嘈杂,涌动的人群,脚步声近了,甚至刺目的闪光灯,只是林倾妍听不见,看不见。脑中似乎开了一朵烟花,四月芳花。
他们相识十年,八年荧幕情侣,除了戏里,这是叶在夕第一次吻她,甚至称不上吻,只是浅尝辄止,便叫她失魂落魄。
点到为止,唇畔已无那人气息,她缓缓睁开眼,却见一双清明到寒凉的桃花眼,只迷人不迷离。
“应该都拍到了吧。”叶在夕皱眉寻思,离她很近,却没有看她。
林倾妍苦笑,原来,一厢情愿了。
男人真会为了自己在乎的女人捧场作戏,比如左城,比如叶在夕,而女人却总自欺欺人地对男人的捧场作戏信以为真,比如她自己,比如关昕。
林倾妍清醒了,从自己编织的梦里,即便是强颜,她依旧欢笑,对着所有的镜头,声音只有自己和身边的男人听得见,索性嘈杂,听不出失落,她问:“作戏吗?”
叶在夕挑挑眉,笑着反问:“不然呢?”俯身,凑在她耳边,“狐狸精这样的名称更适合你这样有资本的女人,江夏初不适合。”动作暧昧,看似相拥的两人中间隔了第三者看不出来的距离。
林倾妍脸上一僵,再也笑不出来。
真悲哀啊,不过是江夏初的挡箭牌。心里满满的酸楚,溢出来后空落落的。她从未如此委屈不甘过。
“既然被利用了,总得讨要点利息吧。”忽然,她对着叶在夕吟吟一笑:“那就好好演吧。”
叶在夕来不及错愕,林倾妍勾着他的脖子,唇便覆上来了,不是浅尝辄止,来势汹汹地攻城略地,女人主动起来很可怕,绕是十多年的戏骨叶在夕也险些招架不住。
叶在夕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丫的,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老子牺牲色相亏大了。
闭眼,叶在夕纯当演戏。
一出激吻,记者疯按快门。
拍完小三拍正房,这个世界凌乱了。
前前后后几辆豪车停在了国道上,车里出来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严阵以待地站正,面无表情,低头垂眸,中间,迎风站着的女人若有所思,单薄瘦小得似乎一阵风便能吹走。
不远处,男人从豪爵里急步走过去,极是俊逸的脸,自看见心念之人后便柔和了所有冷俊。
“先生。”十几个男人均是躬身行礼,一种出于本能的恭敬。
江夏初神色微霁,缓缓转身,一双清泠的眸还有慌乱的痕迹,机械本能便喊了男人的名字:“左城。”
她从未如此心平气和地喊他的名字,心莫名其妙就安放了。
他走近了,看着她,不说话,眼神温柔,似乎要将她整个人融进去。
她毫无缘由地开始心慌意乱,语气竟有种怨由“:你这次晚了,我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